夫妻分别出行却双双失踪。
先后两次的房屋翻动痕迹。
突如其来的绑匪电话,却又不约定交易时间地点。
迟迟不来的第二个电话...
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嫌犯,却轻易被排摸出了身份?这可能就是周南怪异感的由来。
当然,并不能因此便断定老左的调查方向有误,何况他现在也没看出啥明确的漏洞,颇有种“水土不服”的感觉,这要是个命案...啊呸!
不说身为人民警察,就是普通老百姓,出于人性的良善,也必然希望应凯章新蕾夫妇能好好的。
所以周南宁愿自己“业务不精通”,坐看手下们的“表演”。
听到赵乐成带来的消息,梁育龙真与古玩有关,老左眼睛一亮,但旋即又有了新的疑虑,“应凯夫妇虽然处于不同公司,但本质上都是业务员,他们有什么路子能帮老板卖古玩?”
“而且涉及到的还是一看就非常'刑'的古玩鼎,真有这路子,也不至于每天亚历山大的跑客户了吧?”
通过查证,应凯夫妻俩包括上下三代,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基本不太可能有这样的路子,他们的住房还有存款等也都能侧面佐证这一点。
赵乐成收起了刚查到这点证据时的兴奋,“这...确实说不通,而且明明是应凯在那家公司上班,梁育龙为什么不直接与其沟通,反而频繁联系下属的老婆?”
咦?
说到这里,小赵脑中灵光一闪,自然而然的联系到了他的“夫妻理论”,“老大,左头儿,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就是一起以绑架为幌子的谋杀案?”
谋杀?怎么忽然扯这上面去了?
这个跳跃度多少有点大,反正老左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周南倒没太过意外的样子,毕竟小赵这货一向的理论都是“老婆死了百分之九十出自老公,反之亦然”来着。
见老大没有打断的意思,小赵越说越兴奋,“请问哪家绑匪绑了人后,居然隔了一天才打来勒索电话?而且还一直不紧不慢的,一点都不着急要钱和东西,但如果只是个幌子,就说得通了!”
还是云里雾里,老左索性打断直接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婚外情!”赵乐成一打响指。
老左,“......”。
得亏老章熬不住在沙发休息了过去,不然高低得给小赵来一下子!人家好好的闺女,正失踪着人都不知道在哪呢,就被扣上了一顶帽子。
小赵同志浑然未觉的再接再厉着,“这就能解释梁章俩人为啥频繁的联系,我猜案情大致是这样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包不住火,自己枕边人与上司的婚外情终究还是被应凯发现了。”
“但一个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还要在人家手底下混饭吃,头顶泛光的应凯没法即时发作,只能日常隐忍,虚与委蛇。”
“当晚唱K结束,应凯坐老板的车回家,恰巧在小区碰上了自己老婆,酒后的梁育龙没有日常那么收敛,与章新蕾眉来眼去了一番,这一下彻底激发了应凯隐藏已久的怒火!”
“同样喝了不少的应凯顿时恶向胆边生,愤而杀妻,冷静下来才开始后怕,也许是灵光乍现,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假做绑架,将妻子的死推给绑匪,而特意提到古玩,就是为了嫁祸给梁育龙,之后借我们之手,将其绳之以法!”
“这样一来,不但能免除刑罚,还能将jian夫也送进去,即便不判死刑也得蹲一辈子大牢,大仇得报,一石二鸟!完美!”
虽没啥事实根据,小赵同志却越说越顺畅。
而且之前许多说不通的地方,在此番猜测下,还真变的颇有逻辑起来。
老左咂了下嘴,顿觉其不去写小说可惜了。
“我找附近的大姨们聊过,都说这小两口结婚四年以来,连吵嘴都很少,感情非常不错,也没人提到婚外情这茬儿。”
小赵一摆手,“哎左头儿~群众的眼睛也不是时刻都那么雪亮的,何况婚外情这种事儿...俩人电话联系,幽会也不能够在小区里,大姨们哪儿发现去?”
老左,“......”。竟没法反驳。“大姨之友”BUFF很久没上线了,难得用一次,居然还没管用?这就有点艹蛋。
赵乐成难得完胜,一脸显摆的瞧向自家老大,就差说“快来夸我”了。
周南...周南表示自己不想说话,因为无论是绑架,还是以绑架为幌子的谋杀,都不能完美解释当前情况。
“不对啊...”,老左也忽然踅摸过味儿来,“按照你的推论,如果是应凯杀妻,最合适不易被发现的现场无疑是在家里,可这里一点痕迹都没有,小区周边也无异常,那么第一案发现场会在哪里?”
“再者,应凯要伪装找古玩鼎和绑架现场,一次翻动也就够了,第二次回来又是什么情况?”
小赵同志闻言一滞,“也许...也许他是掐死的老婆,又将挣扎痕迹消除,所以现场很干净...第二次回来,也许是忘了拿什么东西?”
这未免太过“也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