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傻。”
周南忽而反问了句,“现在让你调动其他岗位,你调吗?”
郝明灌酒的手顿了顿,似被问住了,沉思了好一会,一饮而尽,“习惯了,调不了喽,真有哪天不得不退二线,可能比离婚还难受吧,所以原来...我特玛可真不是个好男人!”
罪过。
周南终于发现他劝人的功力不咋地。
手机忽然响起,老郝习惯性第一时间抓起。
不是工作。
看到来电显示,他居然愣了愣,几秒后才接通,“玉云?你有一个多月没给我打过电话了吧。”
周南琢磨这自己是不是该回避下,不用想,这位“玉云”,一定就是刚才那段二十年“爱恨情仇”的另一主人公。
刚想起身,就见老郝的脸色变的有些为难,“你们先别着急,不管是哪个地方的派出所,都不会轻视每一起群众报案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说的这个失踪的亲戚,是不是那个个头不高,身材有点胖的那个女的?不是?”
“哦,是春燕呀,前两年才嫁出去的那个老姑娘?啊对对,不老不老,也才三十八,三十五六出嫁很正常。”
“给当地派出所打招呼?嗐,我哪有那权力。什么叫又是这样?真不是不想帮忙,要不,我过去帮你们一起找人?”
“嘟嘟嘟...”
老郝尴尬的挂了电话,“你嫂子一亲戚葛春燕,五天没联系上了。”
“五天才报案?”周南一抬眉。
现代社会,如无特殊情况,失联如此久,结局一般都不怎么美妙。
老郝起身,“她丈夫以为她闹脾气回娘家了,结果老娘生日当天怎么也联系不到自家女儿,一问下才知道五天没回家了,兄弟对不住,我得去看看。”
周南当然不会介意,只提醒了句,“喝酒不开车。”
生活似乎自有其戏剧性在。
周南回归岗位的第一天,城东支队就接到指挥中心的电话,辖区东郊一处山林,发现一具未知名女尸。
老左神态平和,彷如一切尽在意料。再说了,都和谐的过了个国庆了,足足十天呐,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反而是周南自己有点不适应,回想了下,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碰上一起正儿八经的杀人案件了?尤其是去魔都的这趟行程,竟一个都没碰到,神奇嘿!
驱车前往现场的路上,赵乐成神情兴奋的盯着周南一个劲儿猛看。
开车的老左看不下去了,“你有话直说不好吗?”
小赵当即高喊,“老大,你这次去魔都,也太威风了吧!”
“?”周南莫名其妙,“你这是又听到了什么故事版本?”
他还以为赵乐成也会提那265公斤大麻,毕竟看老马昨儿的神情,对未能在辖区缴获这么一宗大案件,耿耿于怀,没成想却得到了另一个答案。
“机场Z弹啊!”小赵满脸膜拜,“老大您真神了,听说眼睛那么一闭,几秒钟时间就算出了嫌犯是哪几个人!消息当天就刷爆了咱京都公安各个微讯群!”
算?算尼妹啊,当老子是神棍吗?
“要不我给你也算一卦?”
小赵天真道,“好呀好呀。”
周南似模似样的一掐指,“十秒钟后,你有一劫。”
小赵,“???”
老左配合的刹车,现场到了。
周南一脚将小赵同志踹下了车。
......
说是到达现场,其实下车后,又徒步前行了十数分钟,才到达抛尸地。
实在没有适合通行的路。
老左边走边介绍,“这片山林不是啥旅游区,人迹罕至,报案人是几个驴友,趁着节后清净,出来玩玩,结果就‘中奖’了。”
这荒山野岭的,有啥好玩的?驴友的境界就不是很懂。
只是远远看到尸体旁一较为眼熟的法医时,周南不禁满脑袋问号,“她怎么会在这???”
“骆法医?”老左颇为奇怪的看了周南一眼,“不是老大您要求调来的吗?”
周南,“......”。我特玛还能有这权力?牛逼大发了!
回顾了下当时城西那起白骨案结束后的对话...这小姐姐功力不浅呐!半个月有没有?真正的实干派!
甭管人家是怎么做到的吧,反正多个法医对咱城东也没啥坏处不是?
想开了后,周支队的脚步再度轻盈起来。
对于近前的几人,骆晴丝毫没有留意,头都没抬一下,她现在全神专注在那具满是伤痕的女尸上。
对,满是伤痕。
衣物完整,但果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各种形状的伤痕,一直向内延伸着,不难想象衣服下的场景。
面部也未能幸免,额头一处伤痕尤为深入,很可能是致命伤。
这是一具相对“新鲜”的尸体,尽管入秋已久,此刻上面仍蝇虫飞舞,发出不祥的死亡之声。
老左认真的观察记录着,小赵同志也只是脸色稍白,经历过“巨人观”打击的他表示眼前只是小场面,直到看到骆晴,从伤口中夹出一只扭动着妖娆身姿的蛆。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