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三阳和姬景时便一同去了大牢。看守侍卫见状急忙上前去恭迎,带着他们走进牢里。
“她都招了吗?”三阳叫住了看守侍卫,郑重其事地问道。
看守侍卫怔了怔,顿了顿脚步,而后一脸为难地吞吞吐吐道:“嘴硬着呢。看她贵为嫔妃,小的也不敢妄用刑法。”
三阳不禁无奈地白了看守侍卫一眼,而后便走到姬景时身边跟他耳语一番。
走着走着,他们便来到了刘晓晓的牢门前。牢里什么人都有,他们一直与刘晓晓打斗着,吓得她早已蜷缩在牢里的某一角落里瑟瑟发抖。
刘晓晓看见姬景时到来,不由得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霎时间冷笑了起来。听得姬景时周身起了寒气。
“这个什么鬼地方,居然把本宫囚禁在这里?皇上,你到底是在害怕些什么?”继而刘晓晓扑通地站起了身子朝姬景时飞奔过去,好在有一扇铁门遮挡住。
她流着血的手紧紧地揪着铁门,用尽全身力气地尝试着把它揪开,可却只是白费力气。
“我又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凭什么?”刘晓晓情绪激动了起来,恶狠狠地等着三阳,而
后一脸不甘心地看向姬景时。
看守侍卫用剑柄敲打着门,大声吆喝着:“嚷嚷什么呢?赶紧给我回去。”
刘晓晓勃然大怒,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看守侍卫,继续冷笑了起来。
“朕问你,为何要杀了曼贵妃?”姬景时俨然一股严肃之色,冷着脸淡淡地问道。
刘晓晓愣住,继而轻笑了几声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我真是命苦啊,没想到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不如死了算了。”刘晓晓大笑了几声,开始诉起苦来。
她转着圈圈,几步走到墙角边蹲了下去,满脸自嘲。
姬景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仔细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若不是被那些只会装可怜的贱女人害的,本宫岂会如此狼狈?”刘晓晓嘲笑道,不禁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姬景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显然,她口中所咒骂之人便是亓官苒,这是他最不能忍的,霎时间,他眼底泛起一抹猩红。
“少废话,朕问你呢,为何要杀了曼贵妃?”姬景时勃然大怒,抬起手指愤愤地指着她,警告她不要再耍些什么花招。
刘晓晓含泪自嘲一番,而后咬牙切齿地喘着粗气,气得
身子直颤抖。
“这个女人她活该,都是她自讨苦吃。若不是她曾经还惨了我我怎么会蠢到杀了她脏了我的手?”刘晓晓一字一句地说着,眼底尽是怨恨之色。似乎觉得曼贵妃的死还不够解气,不禁双手握起了拳头。
姬景时深邃的眸子向远处望了望,视线有些飘渺从不正眼看刘晓晓,只是专心地听着她是如何说的。
“不仅如此,她还威胁我,让我替她做坏事呢。给皇上你最心爱的亓官苒下堕胎药,联系刺客来杀害你,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想不到吧?”说罢,刘晓晓仰天长笑,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
似乎看到姬景时愤怒的模样,她就越开心。姬景时抑制住心里的怒气,冷着脸冷笑了几声。
“我这样做是帮她呀,是解脱她的命运呀,我这么大发慈悲难道还不好么?”刘晓晓已经崩溃得丧心病狂了,几乎口无遮拦什么都不怕了。
“原来都是你,朕说过,谁胆敢伤害苒苒,下场就和曼贵妃一样。”姬景时一字一句地说着,话音刚落便生气地甩袖,头也不回地离去。
刘晓晓彻底崩溃了,泪水早已蔓延整张脸,双眼空洞无神,不由
得整个人瘫倒在地。
看见姬景时离去,三阳便紧跟其后。看守侍卫看到姬景时的表情不禁害怕得一言不发。
而后姬景时便直接回到子轩阁。他意无心于奏折,脑海中尽是方才刘晓晓的画面,一气之下,把奏折直接丢到了桌子上。
“启禀皇上,刘大人求见。”三阳急忙上前禀报。看见姬景时的怒色,不由得不安起来。
“不见不见,告诉他们,今日朕龙体欠安,任何人都不见。”姬景时一口拒绝了。三阳吩咐下去后便急忙让丫鬟沏了一壶茶给姬景时送去。
“皇上,依属下拙见,我认为刘晓晓并没有说谎。”三阳缓缓地开口分析道。
刚才在牢里所见刘晓晓的那番表现似乎没有破绽,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操作。
“朕以为,刘晓晓向来心思缜密,肯定不会如此口无遮拦。更何况她如此贪生怕死,怎么可能如实招来。”姬景时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尝试着继续往下分析着。
“只是属下这几日以来时刻监察刘晓晓,并未见她与任何人接触。”三阳努力地回想了起来,不由得对自己的想法抱着坚定的信念。
“你继续往下说。”姬景时眸
色幽幽,喝了一口茶便仔细地听着。
“方才刘晓晓说曼贵妃先前威胁她一同想方设法害娘娘,这一点倒是千真万确的。而且她与刺客见面召集他们杀了皇上,刚好被属下撞见了。”三阳深思熟虑一番,继续往下分析着。
姬景时的大拇指随意把玩着手上的戒指,一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