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苒一路上走得踉踉跄跄,上来脾气,索性站在原地不动,结果直接被拉得一个趔趄,只得小跑着追上男人的步伐。
“你走这么快作什么?”亓官苒挣扎着,想要挣脱姬景时的桎梏。
姬景时无动于衷,对亓官苒的控诉充耳不闻。一言不发,闷头快步往前走。
亓官苒忍无可忍,喊声在地牢里回荡:“放手!你弄疼我了!”
姬景时听到呼痛,脚步顿了一下。反而更用力地握住身后人的手腕,拉着亓官苒朝外走。
亓官苒见状,也不再言语,忍着姬景时要把手腕握断的力度,骨头缝生疼。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已经有了红印,外圈泛着白。心中委屈泛滥。默默发牢骚,也不知道这人发什么癔症。
眼看着要到了地牢门口,姬景时加快脚步,衣袂被走路带起的风吹动。亓官苒跟的十分辛苦。
见了日光,热浪哄得一下袭来,把地牢里那点阴冷驱逐干净。
“可以放手了吧。”
亓官苒手上使劲,加上姬景时也松了力度,终于挣开了。
姬景时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看向人的手腕,看见自己把那处抓得通红,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想轻轻捧过来看,却被亓官苒一下子躲开。
亓官苒护着自己的手,扣在胸前,面色委屈地盯着他看。
“刚才你弄得我好痛。”亓官苒委屈开口。
“对不起苒苒,我刚才,太心急了。”姬景时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想靠近又不敢,急得抓耳挠腮,“你给我看看,手腕怎么样了。”
亓官苒看着姬景时心急的样子,心里一软。这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却因为自己的一点小事而急成这个样子。
姬景时看亓官苒的态度缓和了,大着胆子拉过那双小手。
刚才他不知是哪股邪火,只想着快点离开地牢,手上就失了力道。自己常年习武的手劲握着女孩纤细的手腕,此时已经是泛着小血点了,红彤彤一片,看着吓人。怪不得刚才亓官苒委屈,捂着不让他看。
“苒苒,还痛吗?”姬景时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抬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亓官苒。
亓官苒撅着嘴点点头:“你刚才太用力了。”
姬景时心疼地无以复加,把红肿的手腕放在嘴边轻轻吹着。亓官苒感受着丝丝凉意,缓解了痛意,也缓解了怒气。
其实亓官苒也明白,他就是看自己与
华章元想谈甚欢,有些吃味。
姬景时带着亓官苒回到寝宫,一路上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碰疼了人的伤处。
姬景时在一堆瓶瓶罐罐里翻着,然后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说道:“苒苒,有特制的跌打膏,我给你擦上。”
“用不着的,一会儿就好了。”其实痛意已经消减了大半,但就是青紫有些吓人。
姬景时叹了口气:“有镇痛的作用,我好放心点。”
看着眼前的男子,亓官苒不再反驳什么,笑眯眯地伸出手任人摆弄。
亓官苒低头,只能看见男人的头顶,却感觉他动作轻柔,仿佛对待什么稀世珍品,那么一丝不苟,每个角落都顾及到。最后轻轻揉捏,让药膏化开浸到皮肤里。
药膏凉丝丝的,涂上真的缓解很多。亓官苒感叹,果然宫里好东西多。
“好点了吗?”
姬景时把人揽进怀里,揉按着怀里人的胳膊。
亓官苒舒服地蹭了蹭,有些犯困,迷迷糊糊地回道:“好些了。”
姬景时不放心地嘱咐着:“记得不要用力,也不要拿什么东西。不要受风。”
亓官苒抿嘴一笑,从怀里抬起头来,看着姬景时认真的脸,戏谑地问道
:“你唠唠叨叨的,接待大臣们觐见时也是这样吗?”
姬景时捏了捏人白嫩的小脸,满意地看着她表情皱成一团,说道:“怎么会,好歹也是一国之君。”
亓官苒指挥着姬景时去倒水,自己也站起身,跟在他后面调笑道:“那你现在怎么这么有女人味啊?”
姬景时闻言,倒水的手一顿。紧接着转过身,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把亓官苒圈在自己的手臂和墙之间。
头埋在人的颈窝,嗅着女子身上好闻的淡香,呼出的湿气喷在耳根:“因为,是在你面前啊。”
亓官苒没想到姬景时突然来这么一招,有些发懵,反应过来红透了脸皮。急急忙忙地就要钻出去。
姬景时当然不给她这个机会,侧身一挡,宽厚的肩膀抵住墙,拦了怀里人的去路。
亓官苒气急,砸着男人的胸膛,不敢抬头:“你快起来啊!”
“就不!”姬景时笑意愈甚,“皇后不是渴了吗?为夫帮你。”
说着,姬景时喝了口茶杯里的水,弯着眼睛看怀里急急忙忙想逃出去的人。抬手就捉住了小巧的下巴,俯身作势要渡过去。
亓官苒哪里做得来这么羞耻的事,但手抵着人
家胸膛的手却软弱无力,颇有欲拒还迎的架势。咬着下唇不知如何是好。男人呼出的热气洒在脸颊,入目是人摄人心魂的眼睛,那张薄唇就要相抵。亓官苒感觉自己无力抵抗,就要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