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胡见太尉这样淡定的指挥他们,又想起了之前的某件事,心中便有了怀疑。
大胡心思没有那么缜密,脑子一抽,便质疑道:“太尉,你不是……早在皇宫打好了地道吗?我们可以偷偷从那个地道通潜入皇宫啊!”
太尉脸上闪过惊讶的神色,眉头微微皱起,那样子好像是没有想到还有这茬,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见他一时答不上来,大胡的疑惑便更加深了,但太尉沉默后竟答道:“先前我被关押在牢中,被姬景时那个狗皇帝灌下了令我足以神志不清的药,到现在药效都没过,之前的事我也多多少少不记得了。”
他这样答道,把密道的事情带过,也防止了大胡日后再度问起。说完,他还扶了扶额头,唉声叹息的。
听完,大胡缺觉得这一切也太过巧合,不过看太尉的神色却不像是假的,他也是将信将疑,便不再过问了。
半月后,也就是姬景时要行动的时候了,他蹙着眉在城楼之上望着这江山,心中浮起许多忧愁,但终将一战,他叹了叹气,便转身离去。
“去元官贵妃那里。”他面色不改,径直走下了城楼。
姬景时
摆驾至亓官冉的宫殿门口,而亓官冉彼时还在宫乐此不疲的中绣着花,准备给姬景时做一个荷包,给他一个惊喜。
“元官娘娘,你的手可真巧,等事成之后皇上见了肯定欢喜。”如安帮着她打下手,也不免因此而调侃她。
听见调侃,亓官冉想到了荷包做成后送给姬景时的场面,她的脸瞬间红了,埋下了头。他应该会喜欢的吧……
见到亓官冉害羞,如安抿嘴笑了笑,由于相伴已久自己心里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
姬景时站在宫殿外边,太监见他愣住了,便想上前去通报一声,但被他拦下了。
“先不要声张,你们在外面等候,朕进去就是了。”他淡淡的吩咐道,太监便低眉顺眼的应和。
他抬脚踏进了宫中,宫殿里的宫女见到他,十分惊恐,立即俯身行礼。
“奴婢参见皇上。”她们埋着头行礼道。
姬景时本想给亓官冉一个惊喜的,见她们如此高调,便做了个手势让她们噤声。
宫女们不知他的目的,站在原地发愣,姬景时看到,摆摆手,说道:“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他都吩咐下来了,宫女也只好各忙各的,姬景时
便继续往殿内继续走去。
但刚才的动静惊动了里面的亓官冉,她伸长脖子看外面什么情况也没有,看了一眼如安。
“如安,你去外面看看刚才是怎么回事。”她埋头继续绣花,如安便放下手中的针线,提裙小跑出去了。
她一跑到外面便迎面撞上来姬景时,她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太监,想破口大骂来着,但一抬头她便被吓破了胆子。
看清楚是姬景时后她立即下跪,想要向他请罪的,但“皇上”二字还没念出声便被叫停了。
“行了,起来吧,别跪着了。”姬景时见她初犯,便让她起来说话,后问道:“朕是来找贵妃娘娘的,她现在在哪呢?”
刚才的事还历历在目,如安惶恐的指了指亓官冉所在的方向,姬景时摆摆手示意,她便悄悄走开了。
亓官冉背对着他,姬景时便小心翼翼的朝着她的位置走去,见她埋头刺绣,目光变得柔和,脸上也扬起一抹笑容。
虽然亓官冉做着手中的针线活,但耳朵听到脚步声还是竖了起来,以为是如安。
她便像平常的语气问道:“如安,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啊?”
可姬景时没有回答
,空气中弥漫着安静的气氛,亓官冉觉着不对劲,回头一瞥,看到姬景时正缓缓朝她走来。
“喔,皇上。”她愣了一会儿神,立即反应过来,微微弯下膝盖,按照礼数给他行了礼。
随后她想到手中还有要绣给他的荷包,想要把工具都收起来的,可来不及收拾了,就这么暴露在他面前了。
“皇上,你怎么来了?”她有些不自然的看着他,眼睛里虽然有惊讶但也有尴尬。
姬景时没有回答她,反而略过这个问题看向她手里还握着的荷包,好奇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听着这话,连忙将荷包握紧放在身后了,好似不希望他看到一样,姬景时偏偏强制性的从她身后夺了过来。
“荷包?”姬景时拿着荷包仔细看了看,不明白她在绣荷包这是干嘛:“官冉,这些细活还是交给宫女去做吧,你现在是皇后,又怀了孩子,不用太过劳累的。”
他也是怕亓官冉因此过度劳累,自己也心疼她,便再三叮嘱。
可这事关到姬景时,在亓官冉心中无比重要,所以她才没有将此事交给宫女去做。
她解释说:“这个荷包是臣妾绣给皇上您
的,臣妾知道最近朝中风云突变,日后必有一战,臣妾便想绣给荷包让皇上带在身边,以求上头能保佑皇上啊。”
姬景时没能想到她有这份心思,便把自己要离开皇宫几日的消息说了出来。
亓官冉听了一脸紧张,进一步问道:“皇上,您能告知臣妾您这是要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