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匆匆赶来,姬景时直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不知不觉得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快了。
“亓官贵妃在哪?”路上遇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宫女,姬景时认出来那是亓官苒宫中的宫女,出口问道。
那宫女被突如其来的事故吓的一哆嗦,但还是颤颤巍巍的答道:“娘娘,娘娘在寝宫!”
姬景时得到了答案,不去理会那人就径直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去。
抬脚进门!就见屋内亓官苒正一脸惨白的坐在桌前,对面太医手正放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细细地诊着脉,顿下便是一慌!
“太医!亓官贵妃怎么了!她方才不是还好好的?”
太医慢悠悠的将手收回,一脸不疾不徐道:“无碍,贵妃方才受了刺激,身子骨又一直娇弱又中过毒,虽说无碍,但要再来两次惊吓,龙胎便是再健康也保不住了!还请贵妃仔细保护身体!”
姬景时微微松了一口气!挥手让太医退下。太医收拾收拾小箱子,写下一方药性柔和的方子,又吩咐了怎么用药后,便随着小药童离开了。
“苒儿,朕想你误会了!”姬景时犹豫,最后决定还是坦白从宽!
亓官苒
挑了挑眉,虚弱的问道:“此话怎讲?”
“方才在御书房中的人,乃是冯墨晓,是从前太后最亲近之人,近日她忽然找上朕说她手中握有一封太尉的书信,苒儿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只要抓住太尉的把柄我相信就能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拽下来!所以我才对她一再忍让,且朕对那冯墨晓并无半分男女之情,还请苒儿能够体谅!”姬景时认认真真,将心里话和盘托出。
亓官苒不信,执拗的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姬景时,赌气道:“江山社稷!江山社稷!我在这深宫后院,怎会知道这么多弯弯绕绕,谁知你是不是为了能与她继续在一起而故意找的个借口来糊弄我!”
姬景时苦笑,暗想是不是孕期的女子是不是都是这般无理取闹,不明就里,明明苒儿无孕时还是贤惠懂礼,怎么现在就变得这般泼辣了呢?
“苒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后宫三千,朕唯对你一人钟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还有什么可疑惑的?”
“你是没看到当时那个什么冯墨晓看你的目光,同为女子,我自然可以看得出那眼神是什么,她现在离你那么近的地
方与你讲话,你不但没呵斥她反而还一脸纵容,我前去时她那般对我你还一副犹豫的样子,你说你怎么不让我多想!”亓官苒气极,连口头上的称呼也不管了,直接想到什么都直直说了出来:“今日你还与我说起这后宫三千独爱我一人,你可知要是从前的你,你宁可舍弃了那封书信也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况且我如今还怀着孩子,你就敢这般,日后可会怎样啊!”
姬景时目瞪口呆,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安慰正在发脾气的亓官苒:“好了好了日后听你的,定要远离她好不好!”
亓官苒情绪平静了一点,也不再像刚才那么激动,此刻殿里的宫人因为怕皇帝和贵妃吵架波及到自己,都躲的远远的,两人都安静后,显的宫殿寂静十分清冷。
“姬景时,你知道吗?在这深宫里,我只有你一个!现在你对我还有些宠爱,加上现在腹中的孩子,即使日后你对我厌恶了也总会有几分关注,我最怕的就是你在我还没有生下孩子的时候找到新欢!然后听那人的话把我的孩子打掉!”亓官苒慢慢说着,眼泪顺着惨白的脸一滴滴落了下来,
她这是说的心里话,毕竟她终究是一个弱女子,还怀着身孕,如果最后的依靠都失去了,她也凶多吉少了,更别提她腹中的孩子。
姬景时哭笑不得,越发觉得此刻的亓官苒胡闹,这都扯到哪跟哪?他也确实忘了她还是个孕妇,跟她计较这些做什么!
拿出手帕为亓官苒细细擦去泪,又拿起桌上的茶盏为亓官苒倒了一杯水,细心的试了试温度,才喂给她。
亓官苒顺从的喝了,姬景时看着亓官苒平静了,心平气和的又为她解释了一遍,道清这其中厉害关系。
亓官苒显然信了一半,还是坚定道:“虽然你是为了那书信才允许她接近你的,但是你也要小心,我今日去御书房找你时,分明从她的眼里看出来对你的爱慕之情,况且我在后宫许久,她怎会不知道我的名字,若不是因为她对我的挑衅,我也不会事出无礼!”
瞬间,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冯墨晓那张得意的脸,亓官苒不知怎么,就觉得既委屈又怒火中烧。
姬景时一点也不信冯墨晓对他有意这件事,心中对亓官苒耿耿于怀的这件事自然是当做无稽之谈,不过不能接触她吗
?犹豫了瞬,但想到了冯墨晓手上的那封书信,看了看亓官苒,知道现在是亓官苒重要,只得违心保证道:“好好好,我日后定当不与那女子相近!”
亓官苒本来火都消了大半,只需要姬景时一个答案哄哄她就可以了,没想到姬景时却犹豫回答,眼前似乎又浮现前世那些被渣男骗过的朋友姐妹,深知帝王薄情,怎能如此信任?
“姬景时,别当我没看出来你那点小心思!怎么,现在你连回答我都要沉思一下,竟是连应付我都不愿意应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