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刘浅陌斩首示众的日子,许多民众纷纷走上街头,立与街道两旁,三言两语的讨论着刘浅陌的斑斑劣迹,表情或是愤怒,或是畅快,或是鄙夷,独独没有怜悯。
没过多久,便看见关押着刘浅陌的囚车从街头缓缓驶过,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混合着铁链碰撞的声音。
不知是谁开了头,将手中的烂菜叶扔向刘浅陌,而后,其余百姓也纷纷效仿,拿起手里的烂菜叶,臭鸡蛋,狠狠的砸向刘浅陌,嘴里还说着侮辱性的词汇,情绪激愤。
而此时的刘浅陌,头发乱糟糟的散落在肩头,还粘着几根烂菜叶子,泛着恶臭,两眼深陷,目光涣散,毫无生气可言。对于周边百姓的动作毫无反应,任由那些东西砸在身上。
突然,刘浅陌眸光一闪,面露喜色,朝着某处,迫不及待的大声喊到,“王爷,救命啊,王爷。”
猛的一听到这话,百姓一时间感到莫名其妙,还以为只是自己的幻听。不过,有些心细的百姓随着刘浅陌看的方向瞧去,便看见一身锦衣的姬景瑜。
姬景瑜今日只是恰巧路过此地,不曾想会遇到这样一幕,便打算置之不理,命人径直离去。
毕竟现如今
的刘浅陌毫无利用价值,姬景瑜又怎会在她身上多浪费一丝精力?哪怕是一个眼神。
刘浅陌见姬景瑜不理会自己,顿时急了,并不想就此失去她心目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再次苦苦哀求,“王爷,救救我,求你了。”
姬景瑜对于刘浅陌的求救继续选择无视,刘浅陌见此,便知道,今天他是不可能救她了,悲痛欲绝,脸上浮现一丝恨烈,大喊,“姬景瑜,既然你如此无情,就不要管我无义,我不得好死,你也别想好过!”
这句话就如同一记炸弹,快速窜入人群,而后,三三两两揣摩着刘浅陌这话的意思,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姬景瑜,似乎是等待着他的回答。
见此情景,姬景瑜若是就此离去,必定会落人口实。便也停了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刘浅陌,眼中不带一丝情感。
“姬景瑜,你这个无耻小人,想我当初听信你花言巧语,与你行那苟且之事,当时你情情切切,言语啃啃,没想到,今日你尽翻脸不认。”刘浅陌本是蜡黄的脸,现因愤怒而变得通红,死死的盯着姬景瑜,目眦欲裂。
“天哪!一个贵妃,一个王爷,这,这,这成何体统!”一个长相儒雅的老学
究痛心疾首的说到。
“没想到当今王爷竟然是这种人!”很快,人群中便爆发了不同了声音。
“是不是真的?王爷怎么可能是这种人?”不过还是有保持怀疑态度的。
“肯定是这贱妇污蔑王爷。”也有绝对相信姬景瑜的。
“……”
刘浅陌话一说完,围观群众就炸开了锅,鄙夷有之,怒骂有之,质疑有之。
刘浅陌听到百姓的议论,很是满意,心里恶狠狠的想着,哼!姬景瑜,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你垫背,让你从此声名狼藉,抬不起头。
姬景瑜本来是想看看这疯女人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没想到她竟然会把那事公之于众,眸光凶狠之色一闪而过。
心里冷哼一声,哼,这个贱女人真不识抬举。以为这样就能赢本王,那也太小看本王了!
姬景瑜盯着刘浅陌看了半晌,突然嗤笑一声,“呵,刘浅陌,你口口声声说本王与你行了那苟且之事,你可是有证据?”
证据?即便是普通人做了那般羞耻之事,就算是有证据,也会将之消灭的干干净净,何况是刘浅陌,还是后宫中的妃子,又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
姬景瑜的矢口否认,让刘浅陌有些措手不及,一时
间呆楞住了。
如果说姬景瑜刚刚的话只是否认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话,便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在刘浅陌的头上。
“如果你是拿不出证据,那你这便是在污蔑本王,可是罪加一等,按律,当杖责三百,不过念在你是将死之人,这刑法便免了吧。”
百姓们听了姬景瑜的话,纷纷对其点头称赞,怒骂刘浅陌。
“王爷真是仁慈之心。”一个普通的商贩夸赞着。
“这刘浅陌真是个不要脸的,竟然在大庭观众之下说出如此羞耻之事,污蔑王爷。”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怒骂刘浅陌。
“是啊,是啊,我就说王爷不可能是那种人嘛。”她身旁的另一个女子附和道。
……
百姓的议论声很快就将刘浅陌淹没,无不是在夸赞姬景瑜宽松仁慈,辱骂她下贱无耻。
听着这些话,刘浅陌本来因仇恨而涨得通红的脸,再一次血色全无,身形摇摇欲坠。
突然一口淤血喷出,随后竟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中透满了悲怆。
看着这样的刘浅陌,在场的所有百姓没有一个人对她心生怜悯,皆认为她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而就在这场闹剧上演的同时,宫中的雪柳颖和亓官苒换上
了宫女的衣服,打算悄悄溜出宫去看刘浅陌斩首。
“快点快点,再迟就来不及啦。”亓官苒拉着雪柳颖一路小跑,嘴里还不停的催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