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水柔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她知道了,见太尉已经起了疑心,急出了冷汗:“老爷不要听她胡说!”
见她方寸已乱,太尉夫人更加添油加醋了,“你若不是心中有鬼,这么急着辩解干什么?”
“你胡说八道!”肖水柔情急之下,竟然打了她一巴掌。
太尉夫人怔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竟然打我?”
说着,她一把揪住肖水柔的头发,“你什么货色也敢打我!”
肖水柔也不甘示弱,掐着她的脖子面容扭曲,“你除了知道搬弄是非你还会什么!一天就知道说别人的短处,你也没多高尚。”
两个人大打出手,场面一度混乱不堪,茶杯椅子倒了一地。
混乱中传来两个人的吵骂声:“你……你竟然挠我!我跟你拼了!”
“谁怕谁!”紧接着传出来一声骂骂咧咧的声音。
……
刘太尉看着她们这不成体统的样子气的头疼,不断的揉着太阳穴,“你们成何体统!”
太尉夫人和肖水柔各说各的理,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刘太尉实在是受不了她们了,摔门拂袖而去。
房间里,太尉夫人看着镜子里被抓出一道血印的脸,心疼的
皱眉道:“这个肖水柔,简直是个泼妇!这得多长时间才能好啊,这几天只能戴面纱出门了。”
丫鬟一边给她上药一边气呼呼的煽风点火,“这肖水柔下手也太狠了,夫人那么好的一张脸被她抓成这样,夫人可不能就这么饶了她!”
她瞪了丫鬟一眼,定定的说:“我当然不能这么放过她!她就依仗着她那进了宫的女儿到处显摆,几乎压我一头,这次又划伤了我的脸,我怎么可能轻易饶了她!”
本来她在家里是一言九鼎的,没有人敢对他不敬。但自从刘浅陌进宫以后她在府里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现在更加放肆。
那丫鬟忽然想到一计,谄媚的献计道:“夫人,如今这刘浅陌已经被判了死罪,肯定是活不成了。肖水柔没有了她那做妃子的女儿撑腰,您还何须忌惮她?而且她本来就有短处,不如揭发她与那大夫的奸情,让她吃不了兜着走。这样府里清净了,您看着也舒心不是?”
她闻言,细细一想,倒是可行。反正她早就看不顺眼那个肖水柔了,借此机会能把她除掉,她自然不会手软。
“你有什么办法么?”
那丫鬟收拾了药膏,撇嘴笑道:“这还
不容易?她既然能说会道,那我们只要让她说不出来不就好了?”
她眼睛一转,明白了丫鬟的意思,赞赏的看她一眼,将腕上的翡翠手镯戴在她手上,“算你聪明!看来我还真没白养你。”
丫鬟接过来收进袖子,低身福礼,“为夫人分忧本来就是奴婢的份内之事。”
太尉夫人寻思着,这个毒药我一定要找个妥善的人去准备。这样,我让我娘家帮我准备,保证药效够足,断不能让她再开口。
普通的哑药太医院那边不容易糊弄过去。万一被人治好了她可就前功尽弃了,说不定还会搭上自己。
太尉夫人拿起旁边的面纱戴在脸上,“刘浅陌一个庶女,本来就不是靠着正经手段上位的,有什么资格让老爷尽心尽力的救她?”
想当初,她可是江湖一大势力的小姐,要不是那次无意间救下了刘太尉,因此一见钟情,也不会嫁给他。
但自从她嫁出来之后,她就很少跟家里来往了。
打定主意,太尉夫人立马写了一封信,大致意思就是让他们给准备一个哑药来,要那种罕见的,太医院治不好的!
丫鬟取来信鸽,她将纸条绑在信鸽身上,放了出去。
她望着飞远的
鸽子,露出必胜的笑容,“有他们的帮助,我就不信我扳不倒她一个肖水柔!”
当天晚上,太尉夫人正准备就寝时,窗子忽然开了,一个黑衣男子翻身进来。
他穿着黑色的长袍,面容冷峻,有一种杀伐果断的气场。
冷风吹进来,太尉夫人裹紧了身上的单衣。丫鬟忙将门窗关好。
男子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将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别忘了,自从你嫁到这里来,你就不是我家的人了!”
“怎么会?”她紧锁眉头,“我始终都是家里的人啊!难道我追求幸福有什么不对吗?”
当初她偶然救了遇难的刘太尉两个人一见钟情。但是家里并不同意这桩婚事,因此她便与家里脱离了关系。
男子拿起纸条摆在她面前,很为她不值:“想当年你未遇到他时,也算是个江湖女侠,然而现在你看看,你到了这里之后都学会了些什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学会杀人了!这就是幸福吗?”
“我没有!你就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我不能失去我的一切。”她苦苦的哀求着。
男子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嫌弃的转过头,“你为了嫁给他甚至不惜与家
族脱离关系,现在还有脸来求?你应该在嫁给他时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们苦口婆心劝了她那么久,早已经跟她说过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