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苒独自一人回到寝宫,等了许久如安还没有回来。望着空荡荡的寝宫,亓官苒心里有点失落,自从她代替那家小姐到宫中已经很久了,好想念以前没有勾心斗角的生活。人间情味,自然是在最自由的时候。而现在,不说禁锢在宫中,就算是说话都得小心翼翼,否则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又得闹出风波。
想着想着,亓官苒竟有些乏了,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主子,主子……”耳边响起了叫喊声,亓官苒微微张开眼,带着鼻音说道:“如安啊,怎么现在才回来?”
如安有些愧疚地望着亓官苒,就是不开口。亓官苒心里想谁没有个心里事,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便没有再询问。稍稍扭动了下肩膀,问道:“如安,还有没有些桂花糕,有点馋了。”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如安见亓官苒将话头岔开,有些感激地看着她,眼睛都亮了。“有,当然有,这就给您去拿。”
亓官苒一边吃些糕点一边想着此次事情的始末,总感觉下次要小心一点,还打着要不要把寝宫里的宫女什么的彻查一下。
旁边的如安见
她久久不开口,便说道:“主子,这次刘浅陌在您身边放眼线,意图陷害您,就这么了了么?”
“不然怎么样?”亓官苒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如安脑子里又在想着什么。
“哎呦,主子,您那么好心,管不得别人都欺负到您头上。”如安对自家主子的回答很不满意。亓官苒慢慢将手中的桂花糕吃完,示意如安给她倒杯茶,悠悠地说:“我总不能为了报复,去给她那边安个眼线吧。”
“不是啊,您看,皇上对您那么上心,您就去皇上面前哭诉一下,皇上肯定舍不得你哭,说不定就把刘浅陌扔冷宫呢。”如安在一旁出着主意。
亓官苒在心里想了想,倒不是真的在考虑如安的建议,而是在考虑……如安可能不适合在宫中待着,心思太单纯,连报复的方法都这么简单粗暴。
“如安,我问你,刘浅陌娘家是哪里?”
如安一脸不解地看着亓官苒,脸上的表情仿佛在告诉她:我不是傻子。“不是京城太尉家的么?”
“太尉的位置,你觉得能不能轻易动了?”亓官苒淡淡地看着茶杯,漠不经心地问。
如安思考了一下,
突然明白似的,“您的意思是,如果皇上贸然动了刘浅陌,太尉会不同意?”
“没错,就算刘浅陌是庶女,但是在朝堂之上,太尉的面子会下不来的。一旦这样,他就有可能会对皇上不利,何况,太尉这个职位很重要啊。”亓官苒觉得如安也不是那么不灵通,只是在她的事情上就有点心急。
两个人说完这些话,亓官苒说要休息一下,如安收拾了收拾便告退了。不久,皇帝便带着侍卫三阳来到了亓官苒的寝宫。
“苒苒,没事了吧。”皇帝心疼地看着亓官苒,眼中满是柔情。
“当然没事了,主要是我遇人不淑……”亓官苒低下头,声音小越来越小。
姬景时揉了揉亓官苒的头发,安慰了许久,两人腻腻歪歪很长时间,亓官苒抵不过睡意,在姬景时怀中睡了过去。
半夜,亓官苒在皇帝怀中睡的正香,突然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十分努力地张开眼睛,问早已经醒来的姬时景:“皇上,怎么了?”
见怀中人醒来,姬景时轻轻在她的眼角亲了亲,轻声说道:“没事,三阳说外面有刺客。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说罢,姬景时简单整理了外袍,走了出去。
此刻宫中已经打乱,侍卫们都拔刀对着正在和三阳缠斗的刺客,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插手两人的战斗。
姬景时看刺客在三阳手里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便悠悠地靠在门柱上,好整以暇地观看起来了。
在寝宫中的亓官苒听着外面刀剑相撞的声音,倒不是一群人在缠斗,想了想,大概是三阳和刺客在打。但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便从暗格里拿出枪来,藏在大袍下,轻轻走了出去。
“怎么出来了?”皇帝看到亓官苒从寝宫出来,皱了皱眉头。伸手将她的衣领拢了拢,然后将人抱在怀里。“半夜这么冷,当心受了寒。三阳一会就将刺客处理好,没事的。”
“嗯,臣妾只是担心……”亓官苒看那刺客果然没占到什么便宜,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苒苒想多了,怪也只怪这刺客,偏偏在这时候来打扰了苒苒睡觉。”皇帝低头蹭着亓官苒的头发,带着宠溺味道地说。
然而就在此时,刺客转身一个俯冲,摆脱了三阳的缠斗,直直冲着姬景时过来。侍卫们已经来不及冲过来阻止。姬景
时一个后退,将亓官苒推开,“苒苒,小心!”话还没有说完,刺客的剑已经刺了过来。
只听低声一哼,姬景时的肩膀上撕裂了一个口子,泛出了血色。亓官苒见姬景时受伤,再也顾不上什么小心,选了个隐蔽的角度,用枪一下打到刺客的腿上。刺客感到腿上一阵刺痛,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姬景时不管肩膀上的伤口,一脚将刺客踹翻。大喝:“来人,给我关进大牢,连夜提审!”众人见皇帝受伤又听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