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艳阳高照,是个大晴的天气,华章元理了理袖子,正准备去日常练功,走出房门的时候,见一小丫环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丫环是皇上信任的丫环,华章元在姬景时身边见过几次,挺机灵的,不知怎么今天这么着急。
小姑娘脸上带着些担忧,抬头见到正要出门的华章元反倒被吓了一跳。
华章元觉得好笑,出声问道,“诵荷姑娘怎么这么急?”
诵荷惊魂未定的喘着气,见华章元这么问,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这才行了个礼,像是放下心来,出声道。
“华统领。”诵荷颤颤巍巍的,从早先就听闻这位华统领的骁勇战功,又与贵妃是旧识,性格难以捉摸,平日里对事情蛮不在心,没个正形。今日一见,倒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奇怪。
华章元点了点头,所幸并不知道诵荷在想些什么,他手搭在木桩上,若是没什么要紧事,可别耽误了他自己的事情。
“皇上手谕,要您和侍卫凌海瀚一起前往亓官贵妃的寝宫,不可告知他人。”
诵荷从袖口掏出了一绢黄布,暗纹舞动,花式繁琐,皇上就是传个手谕,没想到也太奢
侈了。
他接过手谕,上面苍劲有力的字写的简短,无非和诵荷说的一样。华章元阅完,眉头一锁。
如果是有事,叫他一个就够了,又怎么要凌海瀚一同前去?他咽了下口水,只希望不要是凌海瀚暗慕妃嫔被人知道,他懂的姬景时对亓官苒的喜欢,若是亓官苒求情,得出这样一个和商的结论也是很有可能的。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华章元笑嘻嘻的对诵荷点了点头,又道了声谢,便转身前往娴妃的寝宫,将凌海瀚召回。
凌海瀚听了此事,倒是没有华章元那么上心,“若是他不同意,我就直接带着她逃走,凭我的本事,还是足够让他找不到我们的。”
华章元和凌海瀚食过了饭,便前往亓官苒寝宫,没有将此事告与张娴,只道是人手不够,便把凌海瀚支了过来,张娴见凌海瀚突然被叫走,支支吾吾犹犹豫豫的模样倒让凌海瀚爽心不少。
两个男人前往贵妃的寝宫,其实并没有听上去那么奇怪,但是在有心人的眼里,可就不同了。
刘浅陌对着阳光,看了看自己新修理的指甲,总觉得哪里缺点什么。她端赏了很久,并且十分专心,
直到下人前来禀报,在她耳边轻语的时候,她才回了神来。
“亓官贵妃的宫女说是有要事要告知陌妃娘娘。”
刘浅陌笑了,这样美丽的一天若是没点开心事怎么能真正的开心呢。她挥了挥手,让那个宫女快些进来。
“参见陌妃娘娘。”
亓官苒的宫女突然来到刘浅陌的宫中,身上总是带着些许拘谨。刘浅陌笑的亲切,柔声问道。
“你来有什么事啊。”她紧盯着那个宫女,满眼都是期待的意味。
宫女左右看了看,面上带着些退却的意味。刘浅陌不耐烦的叫住了一个正要擦瓷器的宫女,语气带着漠然和焦急。
“告诉他们,都下去,不让任何人进来。”
宫女轻答一声,还没有斟满杯茶的时间长,周围便一个下人都没有了。
刘浅陌抬了抬下巴,像只高傲的孔雀,她慵懒的倚到一边,催促道,“你快说吧,没有人了。”
“刚才午时,有两个男人进到了贵妃寝宫。”
宫女眼神躲闪,嘴上却毫不犹豫的直接说道,她颤抖着,甚至无法站稳。
“你怕些什么,这可是为皇上清理后宫,可不能脏了皇上的地盘。”刘浅陌眼睛一挑
,嘴上的笑意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凌海瀚站在姬景时面前,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他把姬景时当主子看又不服,当情敌看的话自己那么个身份有多多少少不是那么够格,再说,也是自己先招惹嫔妃的。
姬景时显然是有心事,他没有在意绷得过紧的凌海瀚,而是一直盯着手中的一方纸条。
“你可知刘祥有个哥哥?”姬景时看了下亓官苒,她端静的坐在那里,让姬景时不由自主的许下了希望她一切安好的愿望。
凌海瀚没想到姬景时会这么问,张口差点就是一句,啊?
倒是华章元趁着没人注意踹了他一脚,才让他回过神来,大松了一口气。
姬景时知道他散漫惯了,也没有过多的职责他的失态,只是面色冷了些。
他将纸条递给一边的宫女,宫女低着头,将纸条递给了华章元。
在他们二人查看纸条的时候,姬景时略略皱眉,又讲昨天晚上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这个版本要多填了一句,三阳不是对方敌手,被抓到了。
亓官苒听闻至此,抬起头疑惑又满含担忧的看着姬景时,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姬景时怕自己担心
,便有低下头,自己一个人苦恼去了。
自己不是什么所谓的弱女子,所以姬景时有时候多多少少依靠一下她也是可以的。
凌海瀚满面疑惑,他听完姬景时的叙述,摇了摇头,“禀告皇上,我从未听说过刘祥有过哥哥。”
他的手搭在腰间,指尖抚摸到了那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