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阳和张寒已带兵在这处大宅外埋伏多时,两人死死地盯住宅院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大门,不敢放过一丝风吹草动。毕竟里面的状况除了姬景时也没有人清楚具体是什么样的。
不知等了多久,眼前的一片灰暗终于有了些动静。宅府那扇古旧的大门伴随着沉重的‘吱呀’声响缓缓敞开在众人面前,门内微弱的火光从这条逐渐开大的缝隙中透出,接着他们看见那两扇门中间开成了正好容纳一人大小的空间,在那条刚好映出火光的空间里,透出一个人笔直站立着的身影。
三阳一眼便认出那人正是姬景时赶忙催促张寒,“将军快快准备接应。”
听了三阳这话张寒也立刻醒悟,连忙安排躲藏在自己附近的士兵准备集合的事宜。
姬景时似乎并没有看见三阳和张寒的藏身之处,“这宅府正门并不临近大道,门前只是一条四生杂草的小土路,周围是低低矮矮破旧不堪的平房,基本已经没什么人居住了。”
在姬景时看来,只能看见一片漆黑。他从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了一把石头一样的东西向前扔出。那是中央军研制出来的信号弹,落地成音。
一听
这声响,从宅府四面八方的黑暗之中突然亮起星星之火,不少都在四面低矮的房顶上。接着,大片的将士从屋顶跳下,从宅府四周的拐角跑出,他们推开姬景时刚刚只推开一点的大门向宅院中涌去,“皇上,皇上……”
一时,宅中异常吵闹,大群将士跑步的声响夹杂着混乱的踹门声,叫喊声此起彼伏,乱作一团。除了几个把门的将士手持火把站在门前,大批将士都已经进了宅院并且安排好了看守后,姬景时、三阳和张寒才转身进入宅院。
用餐的厅阁在宅院靠后的位置,三个人向里面走着,只觉得越发的奇怪。刚刚进门时那股混乱的声音此刻却弱的近乎没有。即使没有刀枪剑舞的声响却也应该有说话的声响,可是这宅院中却安静得有几分诡异。
正在三人疑惑不解时,一名将士从宅院中跑了过来,“启禀皇上,我们已将这宅院全部搜查了一遍,院中……未见一人。”
“你说什么?”听了将士的话姬景时也大吃一惊,柳河,刘祥,倒在桌上大打呼噜的大汉,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的呢?他接过三阳递给自己的长剑,立刻带向宅院深处跑
去。
此时的后院已经站满了手足无措的将士,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算人要跑也不可能跑得这么一干二净,可是现实是他们完完全全地搜查过却没有一点收获。
姬景时绕过沉默的将士直接闯入先前吃饭的那个房间。眼前的情景却让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那将士说的没错,原本应该满桌醉汉的厅中只有一张摆满了菜肴的桌子和四处散落的椅子,看起来十分冷清。姬景时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或者出现了幻觉。刘祥的叫骂,柳河的愤愤不平,在这一刻却幻化成了虚无。正在此时,他突然听见一声重响从自己跑来的方向传来。
“谁把大门关上了?”察觉到不对的张寒也听到了这个声响,立刻大喝一声。身后的将士有些手忙脚乱想要跑出去看看,结果刚出门便听到几声惨叫。
张寒正想转身出去看看怎么回事,还没有行动却只觉得双手被人从身后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两名壮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正牢牢抓着自己的手臂。一阵笑声从大厅后方传来,紧接着不知从哪里冒出人来,
七手八脚地控制住了姬景时和他身边的几个将士。姬景时准备反抗,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却架在了脖子上。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啊。”刘祥拍着手从屏风后面走出。
姬景时眼见着柳河一脸得意地跟着刘祥走出便立刻得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柳河也根本没想帮自己。
“想我嗜血阁从建阁到现在,年龄比当朝皇帝小儿还大,岂是你们几个小毛头就想剿灭的?”刘祥得意地边说边走到姬景时身旁,用手泄愤一般拍了拍他的脸,“年轻人未免天真了点,我既然今日能在这京城安家落户,自然是不会怕个什么官府朝廷的。仅凭这么个小伎俩还想把我们一网打尽,这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点吧?”
刘祥话音刚落,周围的几个大汉都哈哈大笑起来。眼看着姬景时被这样欺侮,三阳在一旁又急又气,但这是如果袒露了姬景时便是当朝天子又不知这群亡命之徒会做出什么来。
姬景时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手里其实一直在暗暗动作着。等刘祥笑够一旁的柳河连忙凑上前去,“阁主,这些人如何处置?”
“不留一个活口,处理干净。”
张寒一听这
话立刻就站不住了,“我习武多年仅是两个壮汉其实是压不住的。”
只是刚刚姬景时在他们手里他不敢贸然行事,但现在这群人既然要杀人灭口怎么还有不反抗的道理?想到这儿他手臂轻巧一转,突然身子一倾双腿奋力向一侧蹬去。
刚刚还紧紧抓着张寒胳膊的大汉显然想不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招,一时没有招架得住被他一脚踢了出去。张寒解放了一条胳膊趁着另一边的大汉没有反应过来,又一拳将他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