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所为何事,心中竟如此生气?”姬景瑜看着她一张艳丽倾城的脸几乎快要皱成一团粽子,不由问道。
那古晴本就心中不悦,正愁无处发泄倾诉,姬景瑜一问起,便跟倒苦水一般,全都倒了出来:“还不是方才皇宫宴请之事,这宫中大约都明白之前本公主与亓官贵妃斗舞之事,倒不知你可晓不晓得?”
姬景瑜听她此言,心下顿然明白,想来她恐怕是不知自己的身份,如今才同自己这般随意,想到此处,心中不免好笑。
“你是知道还是不知啊?”那古晴见他半晌毫无反应,面上有些恼怒,看着姬景瑜,倒觉着他一副呆相,心下的防备更是卸了几分。
姬景瑜方才正想着她不明自己身份之事,被她复唤了一句,这才晃过神来,看着她道:“公主声名远在,公主的事,还有何人不知,何人不晓的?”
若不是因为她方才提到和亓官苒有关之事,他此番也不会提起这般兴趣,故此才竭力附和她。
那古晴被他吹捧,自然高兴不已,又往河水中扔了一块石头,面上有些愤恨道:“我们西域的舞蹈,向来声名远在,比
起你们国家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本公主是西域能歌善舞的佼佼者,倒是你们此处的人,不知好坏,竟说本公主的舞姿不如一个小小亓官贵妃的舞姿出尘,真是笑话!”
“那是自然,公主的舞,冠绝天下!”姬景瑜假意随口附和,心下却不由冷笑,亓官苒的舞姿虽不如她妖艳瑰丽,却是出尘之姿,这样的舞自然能赢得他们的喜欢,而那古晴的舞,不论服装还是舞蹈,都太过于暴露,自然不能与亓官苒相比才是。
那古晴听他此言,心中更是为自己抱不平,面上怒容更盛,看着姬景瑜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他们都说本公主的舞比不得亓官贵妃的舞?本公主明明就比她跳得好才是,她亓官苒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本公主面前班门弄斧!”
姬景瑜听她这般说亓官苒,不免心中有些生气,微抿了抿唇,依旧忍着,表面却冲着那古晴点点头。
那古晴见他倒是认同自己,一时感慨,未曾想到还能在宫中找到一个还懂得自己的人,一时高兴不已,对着姬景瑜继续吐苦水:“想那亓官苒,算是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如此勾
引当今圣上,才教宫中人处处维护着她,从前也不过是个小官家里的杂碎!哪里比得上本公主身体里生来流淌着的是贵族血液,千金之躯,说起来,能配的上皇上的,这世上唯本公主一人!”
虽贵为公主,没想到那古晴骂起人来倒是恶毒,一点都不似平常在他人面前一副恭恭敬敬知书达理的样子,果然生在皇宫贵族的人,天生就善于伪装。
姬景瑜暗暗握了握拳,双目露出一丝微微凶光,看着那古晴,忍住要反驳她的冲动,却在那古晴对上他的眼神时,迅速地收了方才的那一抹杀意,又不露痕迹地恢复一贯的随意面容。
“你似乎总是想着什么,怎么跟没听到本公主说话一样?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那古晴看着他又是一副看着自己,不大理会的模样,皱着双眉,语气有些恼恨道。自己好歹是个公主,说话他也应当好好听着才是,时时分神,都不将字句放在眼里么?
姬景瑜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公主与皇上!乃是天生一对,确实是没有什么人能比的!”
既然她倾心于姬景时,何不借此机会,好好利用她
,只要西域公主与姬景时联姻,那么亓官苒自会因此而生他的气,两人之间必定会有嫌隙,自己也算是有机会,真是一箭双雕!姬景瑜想到此处,越是高兴。
“那是自然,只是皇上如今回绝了本公主,他若是不答应,本公主能有什么法子!说的好听,到头来还不是只能想想而已?”那古晴说到关键处,又是满面愁容。
姬景瑜眸光一闪,狡黠地笑了笑,凑过去,轻声道:“公主若是想同皇上联姻,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古晴正愁没法子,见他如此说,连忙道:“当真,你倒是有什么办法,快说!”
“公主与皇上联姻,关乎两个国大事!皇上若是不同意,两国之间可如交待啊?”姬景瑜并不明说,只旁敲侧击道。
那古晴听他此言,忽而明白了什么,转而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道:“原是如此,果真算的上是一个好办法!”
亓官苒养了几日伤,总算是好转过来,这几日姬景时次次来自己这里,皆被她回绝了过去,想到此处,觉着多少有些不大好,可现下两人皆在气头上,她也不愿主动,只有些烦躁地在屋中坐着
,也不出门。
“娘娘,皇上来了!”忽听门外有丫鬟传唤,亓官苒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但见着姬景时已经大步走了进来,领着两个奴才,手上拿着一堆东西,看样子全是各种上等的礼品。
亓官苒见他过来,作势便要往里屋走去,姬景时见她要走,连忙拉住她。
“干什么?”亓官苒皱眉,脸色顿时不大好,一时间想挣开他的手。
姬景时这回再不与他争闹,只一手抓住她,一用力,将她抱住,语气有些乞求道:“还在生朕的气么?前日你伤了,这是朕在太医院请御医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