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马车内的竟然不是姬景时,而是亓官苒!就在剑尖快要刺进亓官苒的胸膛时,姬景瑜猛地收回剑势。
亓官苒眼看刺客冲了进来,再也冷静不下,也无心考虑刺客为何收回剑势,当下慌乱尖叫,几乎吓破了胆。
“来者何人!”
正当姬景瑜要退,三阳毫不犹豫冲进马车与刺客死拼,若他发现蒙面刺客便是姬景瑜,也不知会有何感想。
“刀剑无眼,管你是王爷抑或太上皇,只要对当今天子不利,我三阳绝不会手下留情。”三阳大声吼着。
说时迟那时快,狭窄的车厢内现起刀光剑影。
说到单打独斗,姬景瑜武功虽高也不是三阳的对手,十数回合过去,姬景瑜自知实力不比对手,便想方设法要退出马车。一招佯攻之后,就在有机可趁之际,姬景瑜立马回身退让,不到三步便跳出马车。
“三阳,当心啊,他们人多。”
三阳跳出马车后,他发现姬景时正与刺客缠斗,显然,刺客们人数不占优势,当下节节败退。
“多谢亓官贵人关心,三阳自当竭尽全力护你们周全。”
对于姬景瑜而言,这自然是危急状况,再不想办法,别说刺杀失败,甚至连逃跑也会成为妄想。
武功高强
的三阳顾不上安抚亓官苒,追出马车便盯着方才的刺客拼命出招。
姬景瑜一面躲避,一面留意左右,如此一来,正好发现傻头傻脑的曼妃就躲在了某棵树后瑟瑟发抖,在她身后,还有一个吓破胆的奴婢,两人抱在一团,好像受惊的小狗。有这状况,姬景瑜容不得犹豫,挡下一刀时直接冲到曼妃那头。
只见曼妃抱着头大喊:“救命……”却没人分得开身去救她。
至于原本在她身后的宫女浅陌,早就跑没了影。
“浅陌呢?”手无缚鸡之力的曼妃轻易让人抓住,姬景时手执长刀架在曼妃的脖子上,捏着嗓子,用奇怪的声音说道:“都退下去,否则这小美人便是我的刀下亡魂!”
姬景时虽然厌烦了曼妃,可她毕竟是自己的女人,若不顾其性命安危非要跟刺客硬拼,恐怕有失君子之风,于是命令众人道:“都退下!莫让他伤了曼妃!”
三阳听命不敢前进半步,只手擎利器与刺客对峙。
吓得双腿发软的曼妃则在呜呜哭啼,救命也喊不出来了。
众刺客见得有机可逃,也不打算继续拼命,纷纷退到姬景瑜身后等待主子撤退。姬景瑜一边拖拽曼妃,一边注意着对方的动向,感觉距离足
够时,才敢一脚踹开曼妃娘娘,最后领着众刺客逃到漆黑的林子深处。
曼妃被踹了个狗吃屎,吓得实在使不上力气,也就爬不起来。
三阳忙上前扶起她,问道:“娘娘可有受伤?”
被扶起的曼妃气急败坏吼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快追上去把刺客都杀了?!”
深知穷寇莫追,再者又是在夜里的树林,姬景时命令道:“不要追,免得中了埋伏!”
听了这话曼妃愣了愣,良久才奔到皇上的身边怨道:“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报仇啊!”
姬景时懒得搭理这个蠢女人,把人甩开后,赶忙跑回马车看看亓官苒受伤了没有。得知亓官苒安然无恙,他才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
亓官苒这时已经恢复冷静,关切问道:“皇上是否有受伤?”
姬景时摇摇头,回道:“朕没有受伤,只是有几名侍卫受了刀伤,恐怕明儿难以继续赶路。”
即便难以赶路,此地也不能久留。
亓官苒连忙走下马车,又唤来躲在远出的如安,两人翻来些衣裳撕成布条,以此用来给受伤的侍卫进行包扎。
侍卫们无不感激道:“谢谢亓官贵人救治。”
“不必言谢,若不是你们舍命相救,恐怕我们几个
累赘已走在黄泉路上了。”亓官苒一边包扎一边说道。
姬景时闻言,皱了皱眉道:“莫说不吉利的说话。为他们包扎完了,你快去休息吧。”
侍卫们忽然全员跪下,说道:“卑职救驾不力,望皇上赐罪!”
“你们何罪只有?莫要多言,快快处理好伤口,这里不能多待了,否则那些刺客召集人手再来一趟,那么我们当中谁也跑不掉。”姬景时说道。
“是,皇上!”
一边是亓官苒正为受伤的侍卫进行包扎,一边是曼妃娘娘跟没事人一样呆在一旁喝水歇息,还真是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事。可曼妃娘娘也不觉得自己不地道,甚至认为侍卫们保护她们是天职,他们受伤也是因为功夫不到家,活该。
与她有同一想法的浅陌走到曼妃身边,居然不知廉耻地嗤笑道:“那个亓官苒还真是下贱,身为皇上身边的女人,居然亲手为那些下等人包扎,也不知道何为男女授受不亲。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仿佛受到了指点,曼妃娘娘忽然奸笑一声,便站起身来走到亓官苒身边,讽刺道:“亓官苒,你贵为宫妃居然如此下作讨好这些下等人?就不怕丢了我们后宫的脸吗?”
众侍卫闻言只觉愕然,
其后便是满肚子的憎恶,可惜敢怒不敢言,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