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姬景时刚下了朝,一个宫女急急忙忙地跑着,撞在了姬景时的身上。
那宫女一惊,连忙跪下磕头,不住地叫着:“皇上饶命!奴婢知错!”
姬景时皱皱眉,那宫女很是瘦小,他也没被撞疼,只是这宫女为何如此匆忙?他问道:“你这么急急忙忙地是要去哪里?”
“太后病重,请皇上去看看太后吧!”那宫女神色慌乱。
到了太后寝宫,太后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
姬景时走到床边,为太后擦去额上的汗水,关切地问道:“母后,您这是怎么了?太医来过了吗?”
太后故作惊讶地道:“皇儿何时来了?也不通报,哀家的病无妨,不必叫太医来了。”
姬景时皱眉,对身旁的宫女说道:“去把太医请来。”
“是。”片刻,那宫女领着太医来了。
太医为太后诊了脉,然后走到姬景时面前,说道:“皇上,太后娘娘近期忧思过多,加上受凉,臣这就给太后娘娘开方子,喝上一段时间便是。”
“哀家知道了,你回去吧。翠儿,你同太医去,把方子和药材都一起拿回来。”太后点点头,说道。
好在她早吩咐过太医,不然这下可要露馅了。
“
是,臣告退。”太医离开了太后的寝殿。
“皇儿啊,哀家看那曼妃虽犯了错,但总是关着也不是办法。不如让她来服侍哀家,磨练磨练心性,兴许便不那么娇纵了。”太后强撑着起身,让姬景时坐在她身旁,拍着姬景时的手,说道。
姬景时听了,笑了笑,说道:“母后如此也好。朕这就让她过来。”说罢,姬景时转头对着一个太监说道:“传令下去,将曼妃带到这里来,每日服侍太后。”
“是,小的这就去将曼妃娘娘领来。”那太监领了命走了。
一刻钟后,那太监带着曼妃来到太后的寝宫门前。
太监通报后,她进了内殿。她失宠禁足后,那些势利眼见她失势,在生活各项用度上都克扣许多,每月的银钱也被下人私吞。
她必须把握好这个机会,既是为了她自己,也是要稳住太后,让她好好地帮助自己。
“拜见皇上、太后。”曼妃行礼,然后走到太后身边。
太后微微抬眼,“你来了啊,坐到哀家身边吧。”
看见曼妃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宫装,布料还十分粗糙,像是下人的服饰,皱了皱眉,问道:“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你虽被禁足,但每月银钱可不曾克扣。
”
“回太后娘娘,那些下人……”曼妃说着突然停顿,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落下泪来,她连忙用手帕抹一抹泪,又说道:“没事,本就是臣妾犯了错,受些苦是应该的。”
“是么?朕的妃子何时轮到下人来欺负了?”姬景时听了曼妃的话十分不悦,“这些下人可真是胆大包天,竟敢不把朕放在眼里。传令下去,曼妃宫中的下人全部打入慎刑司!”
曼妃出声劝道,“皇上,他们也只不过是一时糊涂,放过他们吧!”
“你不必再劝,这些下人不把朕放在眼里,该罚!朕先走了,你在这服侍太后。”姬景时皱一皱眉,说道。
“是。”曼妃对着姬景时行礼,“臣妾会好好照顾太后的。”
姬景时离开后,太后站起身,一改方才的虚弱,抹去脸上为了假装生病而擦的白粉,又对着殿中的下人们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与曼妃有事相商。”
另一边,在亓官苒的寝宫里。
姬景时进了亓官苒的寝宫,看见亓官苒坐在桌前,拿着笔,在纸上练着字。
“阿苒今日怎的想起练字了?何不去御花园看看?”姬景时走到亓官苒身旁,一手抚上她的长发,另一手撑在桌上,歪头
看着亓官苒。
“整日呆在外面,也看厌了,倒不如在屋里练练字,看看书。”亓官苒把笔放在一旁,抬起头笑了笑。
“既然宫中的景色阿苒不喜欢,那改日朕陪阿苒去春游如何?正好近日朕忙于政事,去郊外散散心也不错。”
突然,门一响,一个宫女跌了进来。
那宫女急忙跪下来对着姬景时磕头:“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奴婢不该偷听!”
姬景时不悦皱眉,走到那宫女身前,说道:“朕这只是和阿苒闲聊,听去了也无事,但这若是朕与其他大臣商量机密,你可曾想过这会造成什么后果?拉下去,打十五大板!”
“是。”一旁的两个侍卫把宫女拖走,不一会儿便响起了宫女的惨叫声。
“皇上,这春游也可,只是……”亓官苒看那宫女被打有些不忍,可偷听主子讲话却是大错,姬景时罚得已经极轻,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亓官苒皱皱眉,“只是若不带上其他妹妹,这不太好。”
她当然想只和姬景时去,不过若真这样做了,免不了被人说闲话。
“无妨。这是朕的意思,轮不到其他人置喙。”姬景时笑了笑,抚着亓官苒的一头长发,把她拉入怀中,轻轻拍
着她的背,似是安慰。
宫殿外,那被打板子的宫女扶着墙,一路走回了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