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涵,你醉了。”
唐若涵的动作一顿,她静静地看着段志鸿,沉默片刻后才开口:“是吗?我醉了?”
不等段志鸿有什么回应,她紧接着就摇了摇头:“醉了吗?可是我觉得我特别清醒,我现在的思绪十分清晰……”
段志鸿无奈地看着唐若涵,也没拦着她。
“段哥,我告诉你。时间这东西真的特别公平,无论你高兴还是痛苦,它的流速总是一成不变……”
唐若涵把剩下的半杯红酒灌了下去,然后狠狠地把酒杯放在玻璃台上。她转过头看向段志鸿,无声地询问段志鸿的意见。
段志鸿无奈,只能配合地点了点头。
唐若涵看到了想得到的回答,又满意地回过头继续倾诉着。
“小时候我总觉得时间最不公平,转眼即逝的永远是开心的时光,难熬的永远是痛苦……”
唐若涵接过段志鸿递来的红酒,低着头低声说着。
段志鸿知道唐若涵现在特别难受,所以只是默默地陪着她。他听着唐若涵在自己耳边倾诉,不时给她递杯酒。
段志鸿皱着眉头,在心中腹诽着:虽然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借着酒劲却可以更好地发泄发泄,总好过一直憋在心里吧……
“段哥,你知道吗?我最痛苦的那天是看着时钟‘滴答滴答’的走过的。那天过后我才知道,不公平的一直都不是时间,而是这儿……”
唐若涵说到这里,放下手中的红酒杯,看着段志鸿,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口:“我的主观感受。”
“唔——唐姐。我觉得你……你说得对!”
突然插进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唐若涵。
唐若涵本来就只是刚过微醺的状态,要说清醒其实还清醒着。她连忙转过身接住来人:“听安,听安?”
“唐姐,我……我没事。就是……就……酒好喝……”
“听安?醒醒?”
唐若涵等了一会儿景听安也没有回应,她微微抬起景听安的头,才发现景听安已经趴在自己肩头睡着了。
唐若涵哭笑不得地看着段志鸿,无奈开口:“段哥,你说这……”
段志鸿揉了揉眉心,环视一周,周围有一部分人已经醉了。段志鸿叹了口气,叫了声刚刚晃来这边,还算清醒的段妙仪:“妙仪姐,麻烦你去叫一下边姨,让她过来接人。”
段妙仪看着段志鸿,沉默两秒后,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唐若涵看着段妙仪的背影,随手顺了顺景听安的头发,小声开口:“段哥,你说妙仪姐今天为什么要戴着面纱?”
“想戴就戴着了呗。”段志鸿喝了口果汁,耸了下肩,“而且……妙仪姐之前受过伤,毕竟是火灾……”
“受过伤怎么了?我觉得妙仪姐这么温柔的人最漂亮了。”
段志鸿听着唐若涵的话,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可能妙仪姐觉得来了些新人,怕那些人感觉到害怕吧……”
唐若涵无奈地叹了口气,远远地看到段妙仪过来后,小声地提醒了段志鸿一句。
段妙仪带着边遥过来后,冲唐若涵点了下头,然后就走了。
唐若涵让景听安靠在边遥身上后,扬声道了句谢。
边遥无奈地看了一眼景听安,然后在文康的帮助下把景听安放到了车上。很快,服务生拿着车钥匙走了过来。
唐若涵瞥了一眼服务生的胸牌,随意嘱咐了两句:“目的地他们会告诉你的,一会儿把车开回来。”
服务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随后坐上了驾驶座。
“到了给我发个消息。”唐若涵给边遥说完后,冲服务生点了下头。服务生这才开着车走了。
唐若涵看着那辆车,把车牌和服务生工号记了下来。
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聚会现场。
十分钟后,唐若涵看着边遥发来的消息才把心放下了一半。
段志鸿今晚喝了太多平时不能喝的饮品了,所以现在只能端着一杯无糖的苏打水喝。他捧着杯子看着唐若涵坐立不安,无奈地开口安慰着。
“行了,这才十几分钟,你说说你都看了多少次表了?产房外面等着的男人都没你这么坐立不安。”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唐若涵瞥了眼悠闲的某人,叹了口气,烦躁地开口。
段志鸿一听唐若涵这话,连忙打断了她:“我知道,可是,咱们这不是选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嘛!”
“万一呢,他们毕竟都……”唐若涵说到这儿,立刻顿住了话头。她叹了口气后,继续小声地说着,“哎——我就是怕有什么人混进来。你忘了楚朋了吗?我在这儿住了五年,什么人没见过?但是就是他让我颠覆了认知。”
唐若涵看着段志鸿疑惑的表情,稍稍往他那边靠了靠,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
“两年前我回来后就发现不对,所以暗地里查了查。在你们那里楚朋这个人算是陌生人,但在我这里他也算是知根知底。谁知道又能发生这种事。”
“你查过?!”
唐若涵瞥了一眼段志鸿,理所当然地开口:“对啊,稍微查了一下。当时没查出来楚朋有什么不良嗜好,资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