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歌和赵晓梅恩爱得不行,白米一睁眼,就看到医院病房的天花板,地府就长这样吗?好眼熟的样子。
医院的消毒水很刺鼻,白米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眼睛都不眨一下,她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反正就是发呆着。
“你醒啦?”窝在赵长歌怀里的赵晓梅随意一瞥就看到白米睁着两个眼睛发呆。
她立马欣喜地推开赵长歌,扑到白米身边,眼泪啪嗒啪嗒地打在床单上,赵晓梅紧紧握着白米的手,声音带着哭腔,“你个死丫头,吓死我了你。”
“晓梅……”白米回过神来看着赵晓梅,她的身边,除了赵晓梅和赵长歌,再没有她熟悉的人了,就连她的父母家人都不在。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感激赵晓梅和赵长歌救了她,还是要大吼一声,恶狠狠地用枕头扔向赵长歌和赵晓梅,骂他们多管闲事,说她已经不想活了。
白米红着眼睛,说不出话来。好死不如赖活着,人都是想要活着的,她或许已经没有勇气再跳一次河了,窒息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可是,她也没做好继续活着的准备……
赵晓梅一个劲儿地哭,她真的很心疼白米。同时,她也在想,要是自己遭遇了白米所遭遇的一切,她或许也会活不下去的。
“干什么干什么?”赵长歌揪住赵晓梅的后颈将她扒拉起来,掏出手绢儿给赵晓梅擦了擦眼泪,一边擦还一边吐槽赵晓梅哭的真丑。
随后又转头让白米收起她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就是被人睡了吗?这事儿他熟啊,“把”和“被”他都熟。
“我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副鬼样子,”赵长歌知道白米心灵上遭受了巨大的创伤,但是他只能用他的歪理让白米振作起来,“你难过的点是因为嫁不了头婚的男人了?还是因为白家的那些阴间操作?”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呢,赵晓梅拍了一下赵长歌,让他注意点儿分寸。
赵长歌无奈地点点头,“行了行了,我不说了。有话咱们回去再说,但是,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得报答我才行。回去先给我和我对象洗个脚吧……”男人,真的很爱洗脚。
白米:你可真不是个人。
因为赵长歌嘴上一点儿不饶人,没有什么求生欲的白米被赵长歌气得每天都想打人。
在医院里待了三天,赵长歌看白米都能骂人了,就觉得是时候该出院了。医院也太烧钱了,花在白米身上的钱都够他和赵晓梅吃好多顿白米饭了。
出院的时候都好好的,临到村里了白米却犹豫了,她不想面对那些熟人,“我觉得我还没好,哎呦,我的肺啊……我看我还是找回医院再住十天半个月的好。”
“少来!”赵长歌揪住了白米的麻花辫,“你个臭白米饭,文盲一个,肺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敢说谎?”
白米挣扎个不停,没文化怎么了?!有文化的不也在种地、挑粪、当小白脸呢吗?
赵长歌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将白米扛在肩膀上,朝着那死丫头干瘪的屁股上狠狠来了一巴掌,“老实点儿!”
“赵知青,你这是……”一个牙都快掉没了的大妈大老远看到赵长歌和赵晓梅他们回来了,便端着饭碗来吃瓜。
赵长歌一副他只是在做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淡淡地道,“哦~,这死丫头是我跟晓梅收养的大女儿,不听话,欠教训,让您见笑了。”
赵晓梅笑的眼睛都没了,还夫唱妇随地点点头,“孩子不听话……”
长歌也太可爱了吧,本来说养个妹妹,结果心里盘算了一下,当哥辈分儿太小了,见着白家人低他们一等,这样很不好。
然后跟她商量着说要不然收养一个女儿吧,他喜欢给人当爹。
赵晓梅当时答应了,但是她以为赵长歌在跟她开玩笑来着,没想到当着村里人的面儿,赵长歌也这么说,太逗了。
白会计:逗?我没感觉出来!
吃瓜大妈都惊呆了,城里人都这么会玩儿的吗?还没结婚就有这么大的女儿了?白家听了能把赵长歌的皮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