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快到了资格证考试的日子，这两个月已经快把纪橙给逼疯了。
白天要忙着春生的实习工作，晚上还要熬夜奋战备考。陆南初这两个月也出奇地忙，但还是偶尔会给纪橙准备早餐，顺便陪她聊聊天。
本该在热恋期的他们，竟能心照不宣地默默支持彼此度过各自事业的关键期。
已经准备睡下的纪橙，突然听到手机的震动声。这明显是春生半夜急诊的加班电话，她有些意外，舒医生知道明天有考试，特意换了今晚夜诊人员的名单，怎么还会有人打电话给她？
手机上明晃晃的显示着Zoe的名字。
她？为什么这么打电话给自己？纪橙犹豫要不要接。
这两个月Zoe没少找她麻烦，但因为自己要备考，都没去和她计较。明天就考试了，今天是特意来给她添堵的吗？
已经打了三遍了，纪橙还是按了接通键。
“喂？纪橙吗？医院这边有只怀孕的流浪猫被撞了，需要人手，你住得近，有照顾奶猫的经验，快来支援。”Zoe语气很焦急。
果然不出纪橙所料，这个Zoe就连考试前一天都不让她安生，她耐着性问道：“医院没有安排助理配合你加夜班吗？我明天有考试，已经提前和院长报备过的。”
“你理论知识那么强，专业成绩常年第一，一个小小的执业考试，不会影响你的。这只猫妈现在情况很紧急，人手不够，你路程比较短，快来吧。”
“……”
“快点啊，都等你呢。”
纪橙本想直接挂掉电话，但Zoe这招很高明，以纪橙的性格，但凡让她知道有宠物需要她，她很难视而不见。
陆南初可能已经睡下了，纪橙思来想去，决定直接把复习资料和准考证也一起带过去，万一加班时间太久，也可以从医院直接出发去考场。
纪橙一路小跑，连五分钟都没用上就赶到了春生。Zoe的确没有骗纪橙，这只被车压断腿的孕猫确实需要尽快救治。
是路过的好心人把它送过来的，并没有人替它出钱和签字。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这种无主人无提成的宠物，Zoe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今天竟然主动接诊，还积极救治。
要不是第二天有重大考试，纪橙还真以为Zoe是忽然转性了。
“纪橙，快来，它肚子里的奶猫生命指征还算正常，我这边先剖，你负责吸羊水记录体重和保暖。”Zoe面无表情地指挥着纪橙。
纪橙也顾不得去猜测Zoe是否有其他意图，洗手消毒换好衣服后赶紧开始工作。
猫咪的基因真的很有意思，一只毛发有三种花色的猫妈，可以生出各种颜色搭配的小奶猫。一共有四只，一只三花，一只纯黑色，两只橘白。可惜有一只橘白在肚子里的时候气息已经有些微弱了，不知道是否能成功地活下来。
纪橙动作轻柔地把它们一只只擦干，放进保育箱。忍不住在旁边多看了几眼，快要被它们给融化了。
“纪橙，我要开始缝合了，过来协助，把DR拍的片子插到灯箱上，断腿顺便也给它接上。”
“好的，Zoe。”
纪橙无法拒绝，她早已料到今晚定是个辛苦的不眠之夜。没什么好说的，也无从推辞，不如抓紧时间直接做。
Zoe倒是有些佩服纪橙这么能忍的样子，还以为她会发飙呢。她如此平静，倒是让Zoe不好多说什么了。
手术全部做完已是凌晨三点多了，中间纪橙还给奶猫们喂了羊奶粉。
“我先走了，你把手术室收拾干净，猫妈暂时不能喂奶，你注意记录每次奶猫喝奶粉的时间，猫妈术后也要看护一下，别疏忽了。等着早班我那个助手来和你交接。”Zoe敲着自己有些僵硬的后腰，把身上的手术服一脱，随手丢在地上。
Zoe的话犹如一万把刀，狠狠地扎着纪橙的心，差点让她冲破心里最后的理智，如果可以，纪橙真想把她按在手术室地上，狠狠揍她一顿。
可纪橙却只能嘴上应和道：“好的，Zoe，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Zoe回头望了她一眼，不情愿地扯了扯嘴角，眼里分明充满着得意。
纪橙望着手术室里的一片狼藉，听着小奶猫们稚嫩却略显尖锐地叫声，又看了看躺在尿垫上忍着疼痛的猫妈，内心真的崩溃极了。
她明知道Zoe是故意在搞她，但她真的有些被激怒了。
纪橙在工作事情上从来不会马虎对付，顶着快要睁不开的眼睛，仍然仔仔细细地刷着手术器械，收拾卫生，再按部就班地进行各种消毒程序。
做完这一切，她却仍然不能睡，要继续喂奶，记录。只能在间隙之余，掏出复习资料，做最后的复盘。
纪橙第一次有些担心会在考试中拿不到自己满意的成绩。
“你在哪？”
陆南初本想在纪橙考试当天的早晨给她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这些日子的辛苦复习他都看在眼里，没想到醒来却不见纪橙的人影。
纪橙看到陆南初发来的消息，虽然只有三个字，却让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向外涌着，瞬间湿了书本一片。她真的很想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