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一个王朝统治来说,太子——储君的册封都是一件大事,一件攸关社稷存亡的大事。
尤其对当下来说,还算是正当年的天子,却因沉迷于男女之事,导致身体抱恙。太子尽管还小,承嗣大统却是铁板上钉钉。朝中的许多大臣更是不得不如此预估着:大明王朝很可能又将要迎来一位少年天子。
所以,这次的太子册封胜过大明朝以往的皇太子册封。
第一天,大殿听封。第二天,宴请群臣与宗室。第三天,祭拜宗庙。尽管冯保跟礼部协商了好久,才争取到裁减一些规程, 可一连三天,举国欢庆,还是累得小太子连喝口水的机会都没有。
还得亏前期郑宁造了座大轮转,让小太子锻炼了一段时间。否则,他真有可能要累趴下了。
皇宫大院的很多人都在为小太子册封的事而忙碌不已。作为不祥之所的宫中司,此时却清闲了下来。还连休三天。
郑宫正也得以有空闲回到住宿,料理一下家务,展展她那还算说得过去的厨艺。
尽管尚膳临总理太监无法回家就餐和睡眠,可文华殿的小宫女却要到了三天的休沐。于是,郑宫正与郑宁这对看起来像母女,实际上却是祖孙的两代人,就过起了昏天瞎地的宅居生活。
没有人来打搅她们。所以,她们除了比谁睡得时间长,还有比谁吃得东西更多。除了读书不比,两个人怎么都来比一比。连蹲个茅厕,都要比比谁蹲得时间长。
晚饭时,郑宫正瞅着李总管才刚托人送来的海鲜,不断地发问外孙女:“阿宁,你真的会弄吗?这东西腥味甚浓!”
“姥姥,”郑宁对着这一箩筐用冰镇着的海里的高蛋白,是喜悦得要手舞足蹈。“你放心。到时,你就会知道什么是人间真正的美味了。”
由于个子小,在灶台上无法亲力亲为,郑宁就指挥着宫正司的第一把手——姥姥把这些海鲜洗干净,然后直接倒进大铁锅,给上除腥的作料,然后浇上水,再开火焖煮。
待配好醮料,郑宁就叫姥姥把煮好的海鲜摆上桌。
望着连盐都没有给的海鲜,郑宫瞧瞧那红得发亮的蘸料,心里还是直打鼓:“阿宁,真的好吃吗?你姥爷可从不吃这个,我也没有碰触过。听说,有的家伙吃了还死了的。要不,我们先找人试吃一下?”
“姥姥,那我就不客气了!”郑宁等不起了。海鲜啊,无污染,纯天然,而且个个都大,要在前世,那可是土豪的盘中餐,她郑宁只有在旁看着咽口水的份,今生却能吃个痛快。还要找人试吃?那是存心想馋死她。
“哇塞!”终于吃到那梦想中海洋的味道,郑宁只能发一声赞叹后,就不敢浪费时间了,小嘴急等进食啊。
郑宁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给人的感觉仿佛是一头饿了八百年没有吃东西的恶龙。于是,郑宫正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很小心地拿起一大虾,学着郑宁的样子去掉虾头,剥去虾身的外壳,再把白带红的虾肉放进醮料里醮醮,最后闭上眼睛,把虾肉塞进嘴里。
“啊啊!”美味入口后,郑宫正感觉自己这辈子算是白活了。如此美食,她竟然硬生生地错过了这么多年。
就这样,祖孙两就桌上的海鲜盛宴大剁快颐。幸亏多,所以谁也不用抢着谁的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