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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夏观在,宋府又添了几分吵闹,三人在打打闹闹中度过了和谐的几天。
只是夏观不了解,为什么每晚他姐都往自己师父房间闲谈,且细碎的声音直到半夜还断断续续,虽然听不甚清。
她们是有什么重大事情瞒着他偷偷说吗?还是两个人关系好到一个地步了?
如果是第一种的话,然之姐没有理由瞒着他。
那就只能是第二种喽。
听闻女人之间的友谊会达到彻夜长谈的地步,以前夏观觉着这话有夸张的意味,如今算是见识了。
“观儿。”林然之看着坐在厅前托腮的夏观,柔柔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夏观不好意思起身,伸手把林然之手中的两盘菜端过去,接着去厨房帮林然之端菜。
“姐,宋晚照什么时候回来?”
“狄公公让她去地牢审讯犯人了,估计有几天流程。”
“什么犯人?”
“当朝的一个宰相,多年中饱私囊,最近全被翻出来了,直接入狱。”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夏观问道,“我看朝堂上没几个官是干净的,怎么就他被翻出来了呢?”
“宰相贪污立案,给下层官员立威,这样他们少贪点,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一点。”林然之笑道。
还有另一点,刘宰相残害宋晚照未遂,狄公公在帮她报仇呢。
林然之不知道宋晚照那偶尔聪明的脑袋瓜意没意识到这一点。
也许她只会想:嘿嘿,贪官,真巧,落到我手里了吧!看你让我中毒的份上,我才不让你好过!
若是没有,她也没必要提醒。
晚照中毒的事情,也没必要给夏观提,毕竟人好得差不多了,徒增其忧实在没必要。
“她要在京城待多长时间?”夏观听了有些心疼。
京城水深,西北艰苦,相比之下,夏观更愿意宋晚照回去收关,但似乎哪一个都不太适合宋晚照。
一时之间,一股无力感涌上夏观心头。
要是再强一些就好了。
“这我也不清楚。”林然之看向厅堂外,阳光从纱窗的缝隙露出来,“这得看狄公公,他若忙不过来,不会轻易地把宋晚照放回去。”
“然之姐,我们呢?”
“皇帝寿宴过去再说吧。”林然之道,“以往师父回天澄山过年,一南一北,皇帝没理由让他贺寿,但今年不同,宫中人既已知道我们在此,就没理由不去给他祝寿。”
“嗯。”夏观点点头,脑中飞速的计算着,“今年,皇帝年至花甲,也是一个大日子。”
“还有晚照,她在宫中不知何时出,也需要理由进去看她的情况。还有三日……”
这三日,宋晚照没有从宫中出来。
因这一代皇帝生日缘故,京城百姓的年过得格外久,正月见末灯笼也还没有落下来,还需再挂三日。
这日傍晚,满城红灯通亮,烟花声不绝。
林然之与夏观稍作装扮,手持寿礼前去皇宫。
在宫门外,正巧遇见了贮立的于谅。
只见他稍作抬头,目光望向一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然之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正好能看到明宝踏塔尖。
她望向于谅的眼神变得有点复杂。
似是感受到目光的注视,于谅望了过去,见是林然之,向前微笑行礼。
“林姑娘。”
林然之回礼。
“多谢林姑娘那日救命之恩。”
“我没做什么。”林然之推辞道,“若谢就谢晚照吧。将军恢复如何?”
“没问题了。”于谅道,“姑娘的药当真奇效。”
“那不是我的药。”林然之道,“那是我和宋晚照捡的,情急之下只好试试,这样好我也想不到。”
“捡……捡的?”于谅略显疲惫的眼睛忽然亮起来了,情绪略有激动地问道,“在哪里捡的?!”
“就在当日将军前面的位置。”林然之见于谅情绪起伏得厉害,补充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中原保了一位关键时能力挽狂澜的种子。”
林然之的话如同泼了冷水。只见于谅眼神迅速暗淡下来,自嘲地笑笑,“确实,不重要。”
“京城的烟花确实好看。”夏观抬头望着天上五彩斑斓,默默转移话题道。
“确实。”于谅望了望天上的烟花,转而看着夏观,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
“这位小兄弟是?”
“晚辈池观,是然之姐的徒弟,见过将军。”
姓池……
莫非是池锋之孙。
于谅心下稍微了然。
然之姐早提醒过他,若入宫,则须改换名姓,不然容易让人起疑,怕惹事端。
……
宫宴也就如此。
林然之环扫一圈,没有她在意的身影,于是祝完寿后,低调地在自己位置坐着。
如果没错的话,坐在六皇子旁边位置上的就是三皇子了。
林然之不仅一次听宋晚照说三皇子为人狠毒,今日一面,却觉这人沉默低调。
人不可貌相……
“望月国圣女骨真携药莲十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