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观抬头,目光定在林然之背上未出鞘的那把剑上。
林然之看着宋晚照,只见她肆意一笑,带着几分潇洒和少年气。在月色下也是如此光明坦荡。
“然之,刚刚只是个试探啊,我要玩真的了,你别躲。”
“好。”林然之点头,拿稳揽尘剑,开始聚力。
这次的内力较上次还磅礴,林然之惊于此的同时,剑光一闪,迎鞭上刃,竟挥出从未有过的爆发力,一瞬间,两股内力相持,竟不分伯仲。
但很快,林然之占了下风,眼见不敌,林然之迅速收力,向一旁躲去,然而这鞭子却随宋晚照身形移动,直击林然之。
林然之脚尖点着荷叶,被迫频频后退,对有荷花荷叶水面的极度熟悉使她在速度上略胜一筹,然而很快退到了湖的尽头。
她本想凭借地势,让宋晚照的鞭子缠上岸边的树,然后反击。然而往周遭一望,荷花尽残,明日侍女侍卫的修理本已不便,就不想岸上也变成花木零落的光景了。
于是脚尖之力凝聚,身形骤停,内力在周遭围绕,可助自己的身体减少些伤害。
等待宋晚照这一击。
宋晚照见林然之忽然停下,心下一惊,急忙收力,却因收力过急遭到反噬,嘴角竟吐出一口鲜血来,原本打算夺住揽尘剑的鞭子也巧巧地缠上了林然之的腰。
林然之借势持剑转身,鞭子收紧,一圈圈缠在的腰上,宋晚照被反噬得脑袋晕晕乎乎的,目光一定,只见揽尘剑横在自己脖颈上。那是宋晚照稍稍上前,剑刃就能划破皮肤的力度。
林然之近在咫尺,微微低头,鼻息绕在宋晚照脸颊旁。
“你赢了。”林然之开口道,声音很稳,手中的剑也很稳,但眼神仍有朦胧之色,可见还有几分醉意。
她忽然注意到了宋晚照嘴角的鲜血,眉头一皱,一手伸进衣襟里摸出手帕,轻轻给宋晚照擦拭。
另一只手仍持剑稳稳地抵在她脖颈上,似是怕她再次攻击,不小心伤了岸上的花草。
宋晚照感受着嘴角轻柔地擦拭及脸上缭绕的呼吸,瞪大眼睛看着放大的俊颜,月色落在林然之的脸上,看的宋晚照更有些晕眩,一时竟不知道醉的人是谁了。
“然之。”
“嗯?”
林然之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望着她,却透过手帕感受到宋晚照脸颊向前发力,手中的剑自觉的向后退了一下,猛然惊醒。
她吓出了一身汗,警惕地望着宋晚照。
却见宋晚照嘴角弧度更甚,身体又向前凑。
林然之被宋晚照手持的鞭子收得动弹不得,此刻的距离,手中的剑已然收不回去了,又怕真伤到她,只得随着她的前倾,让剑稍稍后移。
最终剑也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别靠前了!”她说话的气息不稳了,声音微微发颤,她低不下头,宋晚照也只能抬头仰望着她。
再靠前,都……都死了。
“现在我不赢了”宋晚照望着她,笑道,“我们同归于尽,好不好。”
“……嗯。”
林然之懂她的意思,不自觉闭了闭眼睛,只觉腰部瞬间一松,鞭子不见了。
宋晚照后退,收起了百川,对着林然之行礼。
林然之收起揽尘剑,回礼,轻轻吐出一口气。
“谢谢清清!”宋晚照将百川一抛,夏观抓住,缠好递给池清。
“你和然之姐的比试着实精彩,清清看一场便觉收获颇多。”
“谬赞。”宋晚照笑笑。
虽然……最后有点说不出来的怪。池清想。
“时候不早了,然之,你回不回去?”
宋晚照玩尽兴了,侧头问道。
“好。”
两人一起回客房,竟是都觉氛围有些奇怪。
“然之,你早点睡啊。”宋晚照一手虚握放嘴边,想咳嗽又怕太过刻意。
“嗯,你也。”林然之伸手轻揉了心口,觉着师父不让她喝酒是对的,看来酒对心脏也不是很好,心跳竟是有些快了。
“好梦。”林然之目送宋晚照进屋,关门前与她对视一笑。
“好梦。”宋晚照匆匆关门,在门前驻足三秒,定了定心。
……
宋晚照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昨晚躺在床上就胡思乱想,接近三更入睡,未自然醒就打断了美觉,心情不是很好。
开门栓的时候弄了很大的声响,迅速开门,皱眉,把站在门口的管家吓了一跳。
“宋……宋姑娘。”
“嗯,何事?”宋晚照见门口站着的是管家,压了压自己的情绪,抬了抬自己的嘴角,让自己看上去稍稍和善一点。
“您可知林姑娘在何处?我家老爷请她去一趟,结果林姑娘不在房里。”
“我去找找她,您去忙吧。”宋晚照来了精神。
“麻烦您了。”
管家退下。
宋晚照往门外一望,阳光灿烂而不烈,落在脸上只是微微暖。清晨温度不高,凉风清爽。
天真好。
心情也好。
然之能去哪儿呢?
宋晚照闲逛着,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