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一声紫色衣裙,卫祁扬抬了抬头,看了看那紫色的裙摆,眉宇微微动了一下,仿佛是在确认一般道:“落英阁少主……阮霓裳?”
手脚被舒服的阮霓裳被乾达婆给粗暴的一路拖拽而来。
带着金属的镣铐的她本来就有些行动不便,一路被人给拖拽着,金属的镣铐摩擦着脚踝和手腕,她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红痕。
一低头,阮霓裳就看见了一身白衣的卫祁扬身影,距离她不过一墙之距。
刹那,万种情绪涌上心头。
他是来救苏婉若的,还是来找寻自己的。
上次一别之后,他现在如何看待自己。
还会不会担心相思丹是否存在。
然而当卫祁扬说出那句疑问的话之时,阮霓裳的心却是一下子冷了下去。
她没有被下药,没有忘记卫祁扬。卫祁扬却是不记得她了?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阮霓裳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乾达婆将阮霓裳一把按在了城墙上,一只手从旁边的弟子腰间抽出了长刀,直接架在阮霓裳的脖子上。
娇媚无比的声音带了几分婉转,无端掺杂上了些狠辣:“卫盟主,别装模作样了,她就是苏婉若。”
卫祁扬嗤笑:
“她若是苏婉若,你觉得你们今日不会见到佚羡和江慕辰吗?好好看看她的衣裳,她可是落英阁的少主,阮霓裳。”
惊愕的魔教人齐齐看向阮霓裳,就看见平时都那般维诺顺从的她,此时脸上浮现的满是冷意。
嘴角微微上扬,阮霓裳抬起下巴,一脸的清高孤傲。
“真是愚蠢的魔教人,就抓个人都会弄错。”
眼神淡淡的扫过了乾达婆身后站着的文鹧鸪:“文姑娘,你还真以为我路过城主府,就是苏婉若了?”
魔教的众人都在这一瞬间焦急起来。
虽然说卫祁扬是和阮霓裳联手杀了寒鸠寒鹊,可是江湖上都传说只不过是因为清河盟弄丢了阮霓裳,处于负责的心去救助而已。
这阮霓裳哪里比得上苏婉若的威胁性,下面都站着的是名门正道,阮霓裳的落英阁属于歪门邪道,谁会护着她!
阮霓裳看了看卫祁扬,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悲伤,漆黑的双眸中眼波流转,声音冰冷:“卫公子,我可是被当做你的心上人给抓了,别让我死在这儿啊。”
卫祁扬的声音半丝不乱:“阮少主的人呢?怎么都无人前来救助?”
不等阮霓裳回答,乾达婆气急败坏的一脚踹翻
了文鹧鸪,刀依旧架在阮霓裳的脖子上。
“好你个阮霓裳,把你绑来之后就一直跟我们装模作样!你倒是演戏演的很欢乐啊!”
一脸平静如水,阮霓裳晃动了一下自己的手铐和脚链:“剑也被你们拿走了,手脚也被束缚了,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卫祁扬冲着阮霓裳莞尔一笑:“阮少主好魄力,那我们就杀光魔教,算是替你报仇了。”
言语中的意思极其清楚,就是乾达婆要杀她的话,他也不会阻拦。
话音刚落,卫祁扬的剑就准备朝着阎罗阁下,而架在阮霓裳脖子上的刀,也在此时没入了几分。
就在阮霓裳以为自己将会终止寿命的时候,却是听见了铁链被斩断的声音。
手铐和脚铐上的 铁链瞬间被斩断。
一身白衣的卫祁扬站在她跟前,旁边倒下的阎罗。
不等乾达婆反应过来,阮霓裳直接就用手肘朝着她的胸腹撞击而去,转身就抽出了旁边下人拿着的沐风剑,直接指着乾达婆的咽喉。
并未直接刺杀乾达婆,阮霓裳侧过脸冷眼看着卫祁扬:“为什么救我?”
“算是阮少主你替苏婉若受苦了。若是没有这一出阴差阳错,那我们清河盟可能就不好
办。”
卫祁扬的语气轻唤,带着他惯有的温和,却是让阮霓裳的心底越发寒冷。
“卫祁扬,你不记得我了?”
他轻声一笑:“阮少主说什么,在下有些不太明白。记得不应该是过去见过面吗?可惜你我好像只不过是初次相识。”
心里一片死寂,阮霓裳盯着卫祁扬看了半晌,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样也好,省的她还念叨着若是卫祁扬之后该要怎么办。
反正她也是将死之人,他选择去忘却了和自己的一切,是最好不过的。
略喘了一口气,阮霓裳看了一眼外面和正道人士厮打成一片的魔教。干脆利落的划破了乾达婆的咽喉。
鲜血飞溅到她的裙摆之上,四周的魔教弟子扑过来,她在人群之中来回穿梭,剑起剑落,招招狠毒致命。
直到四周一片尸体,阮霓裳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甚是嫌恶的在裙摆上抹了抹。
“阮少主真厉害。”
听不出卫祁扬的话里究竟是讽刺还是夸赞,阮霓裳冷笑着看了他一眼。
“若是无事,我可以离开了吗?你们名门正派的事情我不想插手。”
面无表情的从卫祁扬身侧走过,染了鲜血的紫色衣裙仿若是盛开着朵朵鲜艳的
花朵。
卫祁扬看了她一眼,却并未伸手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