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暂时还是没办法想到合适的法子逃出去,还必须在此过一晚。
就着阴冷潮湿的地面又睡了一晚上,阮霓裳已经感觉自己对这种潮湿感麻木不仁。
第二日早上起来,破天荒的,居然有人送来了吃食。
一个破烂的箩筐,里面摆放着三碗粥,和六个馒头。
阮霓裳和那蓝衫人明显都是吃过苦的人,吃起馒头的时候并未有一个人有怨言。
默默的低头咀嚼,时不时喝一口粥帮助下咽。
馒头是冷的,叫起来分外费劲。
只有顾少商一脸不满的看着馒头,眉梢一挑:“居然就给我们吃这个?”
阮霓裳头也不抬,喝下了碗里最后一口粥:“你还真以为你是那个锦衣玉食的顾少爷。”
蓝衫人闻言也是一阵轻笑:“这位姑娘说话真是心直口快。”
顾少商看了看阮霓裳那已经空空的碗,伸手准备递过去一个馒头,却是被阮霓裳一巴掌给拍开。
“我吃饱了。你别把你自己饿死了,我可不想跟着死。”
顾少商沉默,盯着自己手中的馒头,妖娆一笑:“霓裳不愧是与我共生的人。”
“顾少爷若是觉得之后解毒了活得不耐烦,霓裳随时奉陪帮忙取你性命。”
淡淡的甩下这句话,阮霓裳站起身子到四周走动了一下,继续研究这地方到底有没有地方可以出去。
“栏杆都是玄铁做的,四周都是巨石,霓裳你别想了,我们出不去的
。”
咀嚼了一口冷馒头,顾少商带着几分娇媚的笑意看着她。
没想到那栏杆那头的蓝衫人忽而说道:“进来之前发现这地牢门口有三十个来人看管。我看那位姑娘武艺高强,但是你身子骨有些弱了,若是要硬闯出去,怕是有些难度。”
顾少商眉头微微皱起,看着那蓝衫人低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蓝衫人轻笑:“就当我是路过被抓来的倒霉鬼吧。”
“你以为我会信?”
那蓝衫人盘腿,一只手托腮撑在腿上。
“我看你有些面熟,不知道你是否记得我?”
顾少商盯着他那张脸看了半晌,甚是鄙夷的哧了一声:“你这等姿色我为何要记得你?”
那蓝衫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才笑着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过来。
“那不知道公子你是否认识这个?”
顾少商逆着光,只看见那人手心躺着一块玉佩,朦朦胧胧的青涩光泽,看上去质地不错。
脑海中忽而灵光一闪,他惊愕的抬起头来看着那人,眼中是难以抑制的浪潮涌动。
“你是......”
忽而长廊里传来脚步声,那男子一下就把玉佩收入了袖中。
几个黑袍的男子走了过来,目光扫过牢中的三人。
“顾少商,跟我们走一趟吧。”
阮霓裳刚刚想出面阻拦,却是感觉心下一沉,一阵阵麻痹感又从蔓延向了四肢百骸。
定睛一看,那黑袍男子
的袖中拿着一直燃烧的烟管,里面正冒着寥寥青烟。
而顾少商也是在这一刻就和阮霓裳一样,瘫软无力的瘫坐到了地上。
“带走。”
为首的黑衣男子一声令下,后面的几个人悉悉索索的打开了锁,将顾少商给带了出去。
阮霓裳倒在地上,看着顾少商被带走的身影,恨得咬牙切齿,这种无能无力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心酸。
那几个人走出去之后,忽而又来了几个男子,打开了门锁,把阮霓裳给驾着抬走。
阮霓裳纷纷的抬起头看着他们:“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教主大人有请。”
她被拖出去的时候看了一眼那旁边的蓝衫人,那男子却是脸色如常,整个人安然无恙的站立着。
“你怎么......”
不等阮霓裳的话问完,她就已经被拖到了拐角处离开。
容不得阮霓裳多家思考,就已经被那群人给带到了大殿。
手脚都被套上了枷锁,似乎是为了防止她的药效过去后暴走。
整个殿宇空空荡荡,是她之前未曾见过的地方。
四周寂静无声,偶尔看见黑色的乌鸦飞过,悲惨凄鸣,让人不禁感觉到死一般的可怖。
走了不短的时间才停了下来。
阮霓裳一抬头,就看见此时的殿上写着“刑”一个大字。
银灰色的“刑”字,高悬在大殿的中央,她的心也忽而就沉了沉。
停下时,沈知离抬头,正看见银钩铁画的刑
殿二字。
黑衣人驾着阮霓裳在大殿的入口站定,里面时不时传来凄惨的叫声,凄厉非常,整个殿宇都散发出一股阴森的气息。宛若阎罗地狱。
大门忽而被推开,映入眼帘的四周琳琅满目的刑具,以及一些被挂在刑架上,奄奄一息的人。
那些人的身上大多数都被打上了魔教的红色纹身。
一个个皮肤之下似乎都有蛊虫在涌动,皮肤一起一伏之间,看得阮霓裳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这些人被拿来炼蛊。
寒鹊果然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