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嫁给他!”
猛地直起身子,心口的那把匕首之下的血液瞬间更为肆虐的涌出,他被疼的眉头一紧。
“我等了你四年。后来你承若我,让我给你三月,可是你却中途娶了别人,现在我为何不能嫁给他?难不成还要眼巴巴的等你三个月?三年?或者三十年?”
肩部抖动,那一边的苏婉若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笑还是哭。
阿羡捂着心口站起身来,朝着苏婉若走去。
“我娶朝阳郡主是出于......”
“出于无奈?”苏婉若转过头,看着他轻轻挑了挑眉。
“你是不是想说出于无奈?你出于无奈,那我呢?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大的痛楚和折磨吗?你现在难不成要我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嘭的一声巨响,阿羡因为被苏婉若的药物给麻痹,便是瞬间双膝跪在了地上,他右手攀附住旁边桌子,让自己不至于整个人倒下去。
若是能够全盘托出......
心口的血液已经染红了他的手,阿羡龇牙咧嘴的忍着疼痛抬起头。
可是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告诉她江慕辰和苏婉柔没有死都已经是巨大的冒险......若是告诉她一切
因为周煜,按照她现在的心思定是会直接提刀去要他的命。
挣扎过后,阿羡还是微微扯了扯唇角,竟然是在对苏婉若笑。
“那你把你所受的疼痛都给我。给我时间,我会都给你解释清楚。”
苏婉若颔首,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阿羡。静静矗立了片刻后之道,她低声道:“佚羡,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前后一共骗了你两次,一次是大婚,一次是薛林。你方才捅了我一刀,平了一次,现在你再给我一刀。”
说罢,不等苏婉若来得及反应,阿羡直接就伸手用尽身体里残存的气力把匕首给拔了出来。
顿时间血肉外翻,鲜血恍若泉涌,甚是可怖。
脑子里霎时间天旋地转,苏婉若飞速的蹲下身子伸手捂住他的心口。
“你疯了!”
此时拔出来这匕首无疑是比插进匕首更大的伤害。
而阿羡却只是拧眉笑看着苏婉若,轻轻合上了双眸:“动手吧。”
苏婉若的双手按在他的心口,那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看得苏婉若心惊胆战。
地上沾满了鲜血的匕首掉落在一旁,她微微侧眸看了一眼,却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伸过去手。
布料撕裂的声音。
阿羡睁开眼,就看见苏婉若
用匕首划破了她自己的裙摆,伸过手来给他包扎伤口。
心下一软,瞬时间眼底就有温润的溪流趟过。
“别误会。”
扒开他的衣衫,苏婉若为他的伤口覆上了药,冷声道,“我是个大夫。你要我杀人,我下不了手。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抬起他的手为他包扎伤势,阿羡因为药物已经完全发作而彻底失去了力气,整个柔弱无骨的靠在桌脚旁。
半退的衣衫,伤口被包扎好后也瞬间被鲜血染红,肩头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带着几分麻木感。
苏婉若为他轻轻合上了外衫。
旋即站起身来。低头看着他:“从今以后你我两清。江慕辰和苏婉柔为什么会瞒着我,这件事不怪你。我自己会去调查问清楚。
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招惹我了。”
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沾上了血渍的衣衫和狐裘,苏婉若低声道:“我走了。”
“婉若……”
阿羡声音沙哑,几不可闻。
头也不回,她冷声道:“还有什么事?”
“你去哪儿?”
“长阳山。”
阿羡的身体略路前倾,却是瞬间就倒在了地上。
苏婉若从江慕辰那里学到的医术和用毒可是不容小觑,没有一整日他是不可能恢复气力的。
额头上
已经渗出了汗水,他艰难的抬着头看着苏婉若。
“婉若……你不要嫁给卫祁扬。”
苏婉若的声音极其平静,而正是这份平静却是让阿羡感觉到可怖。
“我自己的婚事,我想嫁给何人,都是我自己说了算。”
不等阿羡开口说话,苏婉若便是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路策马奔腾,苏婉若的狐裘都因为马匹的剧烈起伏而坠落了下去,她无暇顾及。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寒风,一直不断的从脸上划过,好似要生生的割出道道血痕。
她握着缰绳的手都已经感觉到麻木,却是根本不敢停下。
风尘仆仆的回到长阳山之后,苏婉若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已经瘫软无力,好似那淬了毒的银针是没入了自己的躯体一般。
连翘看见苏婉若归来,慌忙的迎了上去,却是在看见她裙裾上星星点点的血液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
“小姐你这是去了哪儿啊......这一身究竟是......”
疲倦的摇了摇头,苏婉若径自绕过连翘往屋子里面走去。
“没事,洗漱一下换嫁衣吧。”
连翘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