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有令。皇陵祭祀未结束任何人不得出入。”带头的侍卫冷眼看了江慕辰一眼,语气冰冷。
却是看见江慕辰两眼含笑,折扇忽然打开,轻轻在他们面前一扇动,门口的几个侍卫只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便是瞬间感觉头晕眼花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几个人就接二连三的倒在了地上。
“借你们的马一用。”江慕辰轻笑,便是疾步走到了马厩旁边,牵出了一匹马,踩上马镫,飞身就稳稳落在了马背上。
外面的人竟然全都是叶年朔的人,那今日叶年朔的目标就更加显而易见。
江慕辰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头看了已经远远抛在身后的皇陵。
不能怪他不去救周煜,凭借他的本领,对付阴险狡诈的叶年朔还是艰难了几分。并且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苏婉柔,一心急着赶回宫中去找她,根本估计不到这皇陵的人。
苏逑看着叶年朔一脸讥诮的样子,嘴角也是挤出冷笑一声,道:“叶大人,微臣看你约莫是平日都张扬跋扈习惯了。堂堂皇家祭祀大殿,你就在先皇先帝面前这般胡闹,私自换了礼文不说,还出口便是诬陷于我。
语气甚是狂妄,这大周莫非是你们叶家的天下,难道你说什么就
是什么?”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老人,苏逑对叶年朔可谓是根本不输分毫气势。一字一句之中,满满都是寒意。
周煜默不作声,眼神稍作瞥向了台下和入口处。
今日叶年朔处心积虑的安排,到底还是他失算了。现在在众臣面前是不得不理清这比账。
可是叶年朔并不是那种会平白无故就闹事儿的人,今天把问供的事情选在皇陵之中搬出来说,怕是别有深意。
对着藏在暗处的暗卫使了个眼神,看见他们迅速消失的身影,周煜便是转过身来默默的看着叶年朔和苏逑二人。
叶年朔任凭苏逑如何说教,都是含着一脸不屑的笑意,也不看苏逑。
苏逑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转过身向周煜说道:“皇上,微臣自从跟随先皇南征北战开始,于今已经是先后侍奉两位国君,好歹也算是两朝忠臣。
微臣当年追随先皇的时候,便已经在列祖列宗的宗祠前立下誓言,此生定当誓死效忠我大周。
这么多年以来,微臣日日夜夜都是兢兢业业,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差池,更别说是别有二心的事情。
如今皇上您登基已经有两个年头,老臣甚是感念先皇的圣恩。虽然我已经是老朽之身,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但
是我却也是尽我所能,一心只愿为了我大周和皇室分忧解难。”
苏逑言罢,四下里皆是一片寂静,一个个脸上都晦暗不明,唯独叶年朔的眼中流露出根本不加以掩饰的不屑之色。
“皇上,微臣平日里在朝或是下了朝,都处理诸多政事,虽然说是还谈不上日理万机,但朝中民间的诸事繁杂,老臣只存一颗赤诚之心,便是无论大大小小的何事,都是以我大楚的利益为出发点,所以可能有的时候处理事情就不得当,因此也难免会让许多有心的人心里不快。”
苏逑一番话音落,便是长叹一声:“微臣两朝为官,自然是忠心耿耿无愧于先灵。”
他低头瞧了瞧自己手中拿捏的供词,便是继续道:“这份供词上说微臣蓄意指使幕徐良和李成英破坏出使东冥的使者,微臣觉得都是一些片面之言,还请皇上当面理清一切,给微臣我一个清白。”
叶年朔轻笑道:“皇上,既然苏丞相都开口了,说他想要当着文武百官和先皇先帝的之面洗清自己的冤屈,若是皇上您还不召见幕徐良的话,只怕反倒是让苏丞相的冤屈无法得雪了。”
周煜微微一沉吟,才抬头道:“传召幕徐良。”
叶年朔转过身对着
向汪全铭使了一个眼色,汪全铭即便是躬身退下。
在场的群臣们此时一个个都是只感觉心中都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乱跳,一些知道事情内幕的人却又是不敢说话。
一众人都是微微颔首低着头,心中各有所思。
没过多久,众人便瞧见汪全铭回来了,并且身后还跟着两名叶年朔手下的带甲侍卫,看押着一名脖子上套着枷板,蓬头垢面的犯人慢慢的登上祭祀台。
那人看上去就面如枯槁,身形瘦削,似乎是挨打受冻了很长时间一般。
有认识的人立马还是认出了那人正是幕徐良。
礼部尚书静静的站在祭祀台上,眼瞧着幕徐良登台来,脸色顿时就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幕徐良一抬头,看见了苏逑,忽地眼珠子一转,就对着礼部尚书微微躬身行李。
礼部尚书轻轻长叹一声,便是摇了摇头。
幕徐良这才继续向前走出两步,可是立马就被侍卫给一把扯住,用力的按倒在地,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有认识的大臣看见幕徐良,才多少时日,这幕徐良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就像是沿街乞讨的叫花子一般,面黄肌瘦形如枯槁。可想而知刑部究竟是对他给了何等的待遇。
“启禀皇
上,罪臣幕徐良带到!”汪全铭对着周煜拱手,恭声道。
周煜喉间发出一声闷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