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月姬伸手便是掏出了自己袖兜内的鞭子,看着叶年朔一脸戏谑的表情,内心顿时就怒火翻涌。
“如今我依旧是皇上的女人,就算败落了也依旧是主子。你在此提起丽贵嫔的事情,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叶年朔似笑非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受到了什么惊吓的模样。
“哎,微臣可真是好生惶恐啊。 丽贵嫔的事情跟微臣有何干系?月姬说话真是让人费解。”
月姬的手死死的拽住了鞭子,恶狠狠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毫无畏惧的男人,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了去。
当初利用完了就索性抛弃了,说的什么同谋都是一场笑话,现在她落败了,宫中的人看她笑话不成,就连叶年朔也要过来嘲讽一番?
这半年以来她都忍辱负重,每天甚是孤寂清冷的呆在月房宫中,周煜甚至是狠心的封住了她与耶律的来信。
她以为搬到了一个劲敌,却是没想到连同自己也被拉下了水。
最想要搬倒的璟淑妃和苏婉柔却依旧是安安稳稳的,璟淑妃现在甚至是要诞下子嗣了。
当初就是不该轻信了这男人。
“住口!”月姬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直跳
,满腔怒火却是无处发作。
虽然现下宫人们都去休息了,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武功全然不敌这个男子,若是贸然就和他打斗起来,自己得不到任何好果子吃。可是不打,心里的怒火也是无处宣泄。
“我都还没有与你算当初的账,说好的合谋你转身就撂蹄子走人,看我如此落败也没见你拉一把。现在你就跑来我面前装模作样了?怎么?要去奏上一本说丽贵嫔的事情是我做的?”
“月姬说的话微臣真是越听越糊涂了。”
叶年朔用眼神上下打量着月姬,“这么长时间没见,月婕妤变成了月姬,怎么就怪到下官头上了?
看你身得如此出落得标致,却是如此糊涂……”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笑得更实是有几分嘲讽意味,月姬只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瞬间都凝固了。
“堂堂朝廷重臣却是别有身份,蓄意谋害皇室成员和后妃,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若是周煜知道了,你觉得你能活着走出皇宫?!”月姬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地沉声怒喝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来挑衅本宫。”
叶年朔忽的笑了,好似一星半点儿也没被月姬的话给激怒。
“月姬
,微臣自然是胆大包天,不然当初也不敢去您的月房宫找您同谋,只不过您的胆子自然也是极大的,不然也不会敢同微臣合作不是?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情,月姬为何要这么大的火气?”
他在威胁她。她若是能够把他抖露出来,他自然也是会将她给一并拉下水。
且是莫说她并未有证据,就算叶年朔被抓了,然后忽然道出和皇上后宫中的妃子有联系,就周煜那疑人的性子,怎么也是会让她就此摔得更惨。
即便是现在,她月姬又能把他怎么样?不过一个小小的月姬,半点不受宠就算了,难道还敢私自杀了朝中达成不成?
叶年朔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看着月姬恨得几乎呕血却是只能扭曲这脸无力反驳的样子,扭曲的心理瞬时间就得到了片刻快意。
而月姬久久这样隐忍不发地看着他,心里却是忽然涌起一个念头。
她要杀了他,竟然对自己已经没有多大用处,还拿捏着自己把柄的人,在这世间都是留不得的祸患。
可是以她自己眼下的状况,已经是在这深宫大院里自身难保了,又要如何才去要他的命?
一时间,各种纷杂繁复的情绪交织在
她的心头,叫她几乎感受到从脚底升起的一股悲痛。
“月姬可是不甘心?”
叶年朔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浅笑着问道。
不甘心?自然是不甘心,她堂堂耶律的大公主,不远千里来此,当初的殊荣一时,还以为周煜真的待她有多好,结果呢?她不过真的就是一个和亲的工具,一个用来交换物资的工具。
“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么?”她抬眸看着叶年朔,耶律那边无法联系到,这个男人或许是宫中唯一可以利用的人了。
“婉贵嫔的孩子过继给了苏婉柔,自然就是不好动得,可是璟淑妃的孩子并不是。你也应该知道母凭子贵,所以......”
“呵?你当我是真傻?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碰璟淑妃的孩子,那可是一尸两命的事情,后宫之中阶位大的过璟淑妃的就只有皇后,可是皇后都不去干涉璟淑妃的孩子。若是我陷害了璟淑妃,那我就只有陪葬的份。”
叶年朔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何时说过要你亲自动手?”
月姬闻言,心下一怔,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你若是不想动手,那就我来动手就是。”他微微轻笑,却是让月姬感觉四周都
吹来了阵阵寒风,明明是阳春三月,却是瞬间被拉回了隆冬。
“什么意思?”
“你可是喜欢大周?”叶年朔忽而转过身子,抬头看着四周的高墙大院,仿佛满眼都写满了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