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柔和月婕妤一前一后的步入了皇太后现在居住的颐年宫。
“臣妾恭请母后圣安,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婉柔率先上前,对着皇太后行六肃三跪九拜礼。苏婉柔一直都是称呼她为皇太后的,按照她的皇后身份和周煜的身份,她完全可以叫皇太后母后,但是她一直不愿意。不过今日她却是唤出了口,谁人也知道她是在做给月婕妤看。
月婕妤瞥了一眼这颐年宫,便是跟着在一旁敷衍的行了个礼,道了句“臣妾恭请皇太后圣安。”
本是想看看这月婕妤究竟胆大妄为到如何地步,苏婉柔看了她一眼,看来这个人还是知道一些礼数的。知道到了颐年宫,自称改成了臣妾,也知道她的身份是不能叫皇太后母后的。
如此看来,这个月婕妤的不知礼数,只是做给自己和那些妃嫔看的。
“平身吧。”上面传来了平缓却是富有底蕴的声音。
月婕妤抬首,直面了当今的皇太后,传闻这位慈母皇太后,对于妃嫔来说却是极其不好应付的。月婕妤打量了一眼皇太后,似乎和周煜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她没见过先皇,所以也就觉得可能周煜的长相是随了他父亲。
耶律那边的王室没有那么多的三妻四妾,也自然
没有大周这样复杂的亲眷关系,过继什么的也很少,她也就根本没往那些方面作何感想。
不过就算是月婕妤发现了皇太后和周煜之间的关系并非是亲生,在她眼里这也算不得什么,庞大的周皇室,这些个大家族里,背地里什么肮脏的事情没有。生母不生母的,有那么重要吗。坐的上什么位置,就算什么样的人。
月婕妤对这些都见怪不怪。她素来喜欢与人斗,并且觉得其乐无穷,在耶律那边自己的王兄制霸一方,她觉得日子甚是无聊。现在能够来着大周,见识见识大周的后宫和朝廷,以后的事情多了去的有趣。
皇太后望着这个初来乍到的“儿媳妇”,她早就听说了这女子一来便是受尽了恩宠,并且还自傲到不去请安,周煜却也是不责备。
只是皇太后知道周煜的心思,他一面是做给耶律那边的人看,一面也是在给苏婉柔施加压力,这在她看来,都是好事儿。苏婉柔顺风顺水惯了,是该有个势均力敌的人能够去和她斗了。
她本来是想安排璟妃去斗,可是璟妃却是不会直面刚的性子。这个月婕妤就不同了,不仅仅家世一点不输给苏婉柔,气势比起苏婉柔估计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走到任何地方,那一脸高
傲自持冷漠轻蔑的样子,都是最受人瞩目的那个。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皇太后就等着苏婉柔和月婕妤斗下去。
“其实臣妾此次前来,还为皇太后您准备了一份礼物,还请皇太后笑纳。”说罢,月婕妤对着维暮淡淡的瞥了一眼,维暮便是拿出了一小小的锦盒,双手呈上。
苏婉柔听她现在口中左一句臣妾,右一句皇太后的,心里倒是忽然有几分不适应了,那极其冷漠淡然的语气,根本就是没把人放在眼里的。但是称呼周全,也只能说是听者有心了。
开始在凤仪宫她还没注意到她身后的丫鬟领着物件,现在开来也是个玲珑心。
皇太后接过了锦盒,把那锦盒一打开,霎时间就金光满屋,取出来一看,里面装了一本巴掌大小的一套《般若波罗蜜》。
“耶律那边的人不信佛教,但是也有所了解,王兄说是为了大周皇朝祈福的,就让臣妾发愿抄的经书。王兄还特地祝福臣妾在墨里还特地加了一些我耶律产出的金粉,以表诚心。”
月婕妤难得冰冷的脸上此时泛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转过身子对着苏婉柔说道。
“既然皇后娘娘也在这里,那不妨一起也看看吧。”
苏婉柔闻言堆笑,便是走上前去顺手接过
从皇太后递过来的经书,小心翼翼的拿着看了一些。“没想到耶律王还是个有心者,月婕妤的字竟然写得极好呢。本来本宫还以为你只会武艺,接过是文韬武略都有所成。”
苏婉柔这番话说的倒是不违心,她着实佩服这耶律王的心思缜密。也佩服月婕妤按捺到现在,故意展示给自己看。那种丝毫不畏惧被人超过的自信,是苏婉柔所没有的。
月婕妤面色不改,心里却是暗自得意。她王兄是何等人,怎么会礼数不周。只是她几分不情愿去做这些麻烦的事情罢了。耶律的王室的人,各个不仅仅都是要习武,也需要弄文的,避免被人说成真的蛮夷。
只是既便被人如此夸赞,月婕妤知道她大部分意思都是再夸耶律成,不觉得苏婉柔真的是夸自己。所以她只是只是垂了首,以示意谢恩。
“耶律的心意哀家领了,只是用金粉为墨也太过奢靡了。我们大周的圣人都讲究勤俭持家,这念佛,更看重的是诚心而非这些看上去极其奢靡虚华之物”
皇太后接过了苏婉柔手上的书卷,几分慵懒的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月婕妤没加辩解,她知道这皇太后不会轻易的就让自己的看见甜头。
苏婉柔垂着头,今日皇太后能够不责
备月婕妤之前的失礼已经是天大的怪事儿了,现在说几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