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骑着马一路快马加鞭行了两天一夜,才是终于到了这熟悉的江南城。
激动万分的到了周曦的府上,看着门上的康王府三个字,竟然是激动得瞬间就落下了眼泪来。
翻身下了骏马,蝶衣稍作整理了一下裙摆。门口的侍卫见到是蝶衣,均是各个面露喜色。
“蝶衣姑娘回来了啊!”
下人们听到了侍卫的叫喊,皆是开心的跑了出来。
蝶衣笑脸盈盈的看着眼中含泪的看着他们,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家一般的归属感,稍作打了打招呼,便是问道:“康王殿下可在府上?”
一个粉色衣着的丫鬟摇了摇头,便是说道:“康王殿下今天一早就去了长宁山上,说是要去祭拜。但是我记得康王殿下的娘亲不是在长宁山所葬的啊……”
蝶衣原本欣喜的双眼忽然就带上了几分忧愁,勉强笑着把行李递给了丫鬟,让她帮自己找个地儿放了。自己便是提着一个包裹,转身就出了康王府,飞身上了骏马,扬鞭就离开了去。
然因为季节的变换,而使得长宁山山林间的草木茂盛了许多,但是这条路蝶衣曾经来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是她认路的本事依旧是丝毫未减少。
驾马行了一段路程,偶尔路上看见有一些神色悲伤的路人,她也是淡淡瞥过。长宁山上有
很多坟墓,那些人不用想就知道是来上香的。
她很快到达了周曦最心爱的女子柳暮烟所埋葬的地方。
那不远处稍微有些隆起的土丘上,此时已经是长了一层青草,另外还有几朵黄白相间,但是蝶衣却是叫不出名字来的野花儿在这清风之中轻轻地摇摆。
没有墓志铭,没有刻碑,甚至上面仅仅只有柳暮烟的名字孤零零的在上面。
蝶衣看到自己所朝思暮想的周曦,此时就坐在那墓前,旁边是一堆已经开了盖儿的酒坛,铺天盖地的酒气瞬间就席卷了蝶衣的鼻腔。
“康王殿下。”
蝶衣小心翼翼的唤了他一声,只见他背影微微一僵,稍作转过头来,蝶衣便是看见他红肿的双眼,他手上还提着酒坛,衣襟也是有几分浸湿,她便是觉得心里瞬间就心疼的不行。
“你回来了。”
周曦淡淡一笑,眼底却是没有多少笑意。犹自就又是转过了身子去,仰头将那烈酒倒入口中。
“是。清明寒食宫中休假,准了蝶衣回来看看。”
蝶衣强忍住自己内心的悲伤和心疼,从自己带来的包裹里取出了各种祭品和香烛,在墓前一一摆开之后,蝶衣便是默默地双手合什,在柳暮烟的在坟前祝祷起来。
周曦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其实你无须每年都来给她上坟的。你们本又不相识
。”
蝶衣苦笑,却是摇了摇头,稍作理了理地上的酒坛,便是席地而坐,坐在了周曦的身侧。
“康王殿下所挂念的人,蝶衣必须要来。”
周曦也不再多言,取过了身前一未开封的酒坛,递给了蝶衣。蝶衣接过酒坛,碰触到了周曦的手指,那般滚烫炙热。
她掀开了酒坛盖子,便是也同他一样,不取酒杯,直接拿着坛子仰头就饮,酒水顺着下巴滑落了一脖颈,流淌进了里衣里面,几分冰凉,喉间辛辣,一直梗塞到胃里。
她知道他思念柳暮烟,每年必定来此大醉一场。每年都是她扶着他归去,他一路上哭着念着,都是柳暮烟的名字。
她听得心疼急了,甚至是都羡慕那个已故的柳暮烟,为何就在周曦心里有着如此无可替代的位置。可是她却是什么都无法对周曦说,因为甚至周曦,只是把自己当做下手,或者棋子。
她救了他的命,却是中了他的情毒,圈地为牢,不辞辛苦。
周曦看着柳暮烟的墓碑,内力的苦楚无处宣泄,看着上面她的名字,却是连伸手去抚摸都没了气力。
仰头一口饮尽坛中剩余的酒,周曦侧头看向蝶衣。
“调查清楚了吗?”
蝶衣抱着酒坛,酒坛外壁冰凉,她的双颊此时已经是烧得厉害,酒量甚好,却是喜欢上脸。
她点头,稍
作正色:“殿下你母妃的死,恐怕是和周煜的生母梅妃有关。”
此时的周曦瞬间双眼就变得几分清明,眼里也是瞬间浮上了恨意。
“何出此言?”
蝶衣淡淡一笑,将酒坛中的酒饮尽,擦了擦嘴角,“蝶衣调查到梅妃生前和你的母妃是宫中挚友,据说梅妃死了之后,你母妃便也是去世了。而死前手里拽着的,还是梅妃初见先皇的时候,穿的那一身淡粉色衣裳。”
周曦的双目一沉,梅妃当年甚是独得先皇宠爱,去世都已经甚是蹊跷,为何自己的母妃与其交好,并且死的时候还拿着梅妃的衣服。莫不是,有梅妃相关的人陷害于此。
“其他的就尚且并未查明了。还请康王殿下恕蝶衣无能。”
蝶衣看着周曦凝重的双眼,忽然就觉得心里已经是坠入了深渊之中。自己远道而来,赶回来给柳暮烟上坟不过只是借口,周曦那般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
但是他却丝毫不会提起也不会问,只是问一些她的职务。就像每个上级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