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蝶衣一直在外面等候着,看见苏婉柔和自己师兄还有姜太妃走出来了,便是小步急急走来。
苏婉柔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江慕辰也是不多言,且是微微一笑。
周煜并未处置姜太妃什么,已经算是仁慈,拿谋害自己女儿来诬陷皇后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无端端就起了妒忌之心的女人,还真的难怪当初父皇不喜欢她。
姜太妃走出了殿门,目光淡淡扫过了江慕辰一眼,便是开口:“你为何不当着皇太后的面揭穿本宫?”
江慕辰回头,微微一笑,:“微臣觉得景恪公主的心里,您还是她的生母。她不希望听闻这事儿罢了。”
姜太妃微微一愣,想到了周亦姝那张笑脸盈盈的脸,眼神里闪过一丝动容,但是却是随机又黯淡了下去。她轻轻摇了摇头,只是给了江慕辰一个放心的笑意。“你倒是心善。可是这后宫之中,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苏婉柔的目光瞥向二人,姜太妃便是不再说下去,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便是转身离去了。
“本宫近日有些不舒服,江太医可能随着本宫去凤仪宫,给本宫号
脉?”
苏婉柔见姜太妃走远了,忽然就朗声道,四周的丫鬟都是面色一动,苏婉柔的一举一动,他们都是看在眼里,所以苏婉柔这番说话,也是故意提高了嗓音。
苏婉柔与江慕辰相隔两三米左右,一前一后的走着,苏婉柔并未跟蝶衣直接回去凤仪宫,而是绕到了宫后面,那里有个清静的小凉亭,是苏婉柔的宫中所独有的地方。
苏婉柔静静地坐在石凳上,蝶衣默默的站在苏婉柔的身侧。江慕辰则是坐在苏婉柔对面。
苏婉柔想着刚才在未央宫中的那一幕,突然就扑哧地一笑出声。蝶衣不免地有几分疑惑地看向苏婉柔,但是也没开口问什么。
苏婉柔笑吟吟的抬头,对着蝶衣说道:“是我失礼了,一时没忍住。”
蝶衣便是这才问道:“熙姐姐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么?”四下无他人,蝶衣便也就叫了苏婉柔姐姐。
苏婉柔稍作禀了下神,便是道:“就觉得刚才跟着演了场闹戏,现在回想起来有点好笑罢了。”
蝶衣略微思索了一下,“熙姐姐你演的什么角色?”,苏婉柔轻哼一声:“受欺负的角色罢了。”
江慕辰则是微微一笑,
蝶衣见了,便是问道:“师兄也配着演戏了?”
“我不过是配着当个翘板罢了。”他笑,双眼都弯得恰到好处,甚是好看。
苏婉柔抬眸看了一眼自己院子里这梨花,不免地轻叹一口气,这冬去春来,后宫中的女人就像这花一样,说是凋零了就凋零了,一朝一夕盛宠在身的都不会总是一个人,姜太妃怕也是见多了花落花开,偏偏是自己还是想不开。
江慕辰静静的看着苏婉柔,也不多加言语,只是面带微微笑意。
苏婉柔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看向了江慕辰,二人瞬间对视,都稍微有几分愣神。还是江慕辰一笑,才化解了几分尴尬。
轻轻咳嗽一声,苏婉柔便是面色严峻,小声说道:“我需要你再给我一些迷幻药。”
江慕辰挑眉,“上次不是已经给了娘娘甚多?”难道周煜招幸她有这么频繁吗?江慕辰想到这儿,目光不由得微微一凝。
她摇了摇头,想起反正江慕辰也是知晓良婕妤和周逸之事,便是就不再避讳。
“我是给良婕妤拿去。”
江慕辰一愣,眉头稍作颦蹙,便是敛去了脸上的微微笑意。一脸平静如水,倒是苏婉柔没想到的反
应。
“早些时日,江某已经劝过娘娘您,多劝劝良婕妤安于宫中。”
苏婉柔自然是记得江慕辰在江南城灯会的时候在河边与自己说过的这话,但是她不想眼睁睁的就看着良婕妤这么一个好端端的人,将来落得跟白玉澄一样的凄惨下场。她也不能说出良婕妤已经是把身子给了周逸,所以才怕去侍寝。
只是犹豫了片刻,苏婉柔才开口。“但是她心里不愿,跟我一样,是不想去侍寝的。”
江慕辰的目光从苏婉柔的脸上挪开,转而看向那一院子的梨花树,一阵清风袭来,白色的花瓣竟然是随风而起,在这凉凉月色里,都像是缠裹了银光一般醉人,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她与你不同。”
“有何不同?”苏婉柔有些急了,听江慕辰这话,是不愿意帮,不由得声音也就提高了几分,等到发现自己已经有些失态了的时候,看见江慕辰已经是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她进了宫中,若是不安分,便是死路一条。相反只有去讨好皇上,她才会有活下去的机会。她与周逸此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一个藩王,一个皇妃,你觉得有何可以期盼的?”
他
说这话竟然带了几丝悲凉的意味,一旁的蝶衣目光扫过江慕辰和苏婉柔,不着痕迹的轻叹了一口气。
江慕辰这话,明显也是在暗喻自己与苏婉柔,一个御医,一个皇后,有何可以期盼。
“可是我还是不懂,为何我找你寻那药你就能给我?在我眼里,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