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扇子一挥,“给连翘和玉香分过去。”
月荷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自家主子婉容华,婉容华没好气的点了点头。月荷这才把冰块给连翘和玉香。
可是连翘和玉香哪里敢接,只是低着头站着不说话。
“怎么,本宫说话都不管用了不成?连翘,玉香。”
苏婉柔忽然语气十分严厉的对着连翘和玉香说,玉香和连翘瞧见自己家主子要生气了,急忙匆匆接过冰块篓子,连连福身说着谢过主子。
“姐姐你可是威风了。”
婉容华笑着捏起桌上的一块冰糕,“只是这后宫之中,大凡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
恩绝。或许是仗着位高权重,可怕只怕飞到越高,将来掉下来的时候,也是摔得越惨。”
说罢就将那冰糕瞬间捏的粉碎,手指头一松,落了一盘子的粉末。
苏婉柔心里一颤,或许最近自己是有些得意了。本来只是想着立威,可是好像有些威风过头。
自己也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丞相的女儿,是周煜最为宠爱的人。
这婉容华虽然性子急躁脾气交横跋扈,但是这句话却说的一点也不假。虽然婉容华自己也是仗势欺人的主,但自己却不知不觉中,和她成了某些意义上的一类人。
万一哪一天,自己失去了周煜的宠爱,自己又还没个势力地位,那就在这深宫中失去了一切。
我可以不受宠,但不能失势。但“势”与“宠”在宫中分不开。
“宠”很多方式,时间可以让我的颜色乏味,但可以让我的“贤慧”凸显,贤慧比美丽更能持久。打从我一入宫,就是必须要拼一个“贤”字。
现在看来,那璟贵人和丽贵人,倒是比自己“贤”多了。
自己以尖刻的言语和对婉容华的刁难,我知道,“贤”字离她我来越远了。
但纵是远,我也不能倒下。我若是倒了,她婉容华和这一群人谁知会不会窃喜?况且我家里那一家子苦心岂不是白费?
但是如果要自己虚与委蛇,自己又惦记着上一世的仇恨不想和周煜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