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配结果出来之前，她们虽然有自己的工位，但都是干一些端茶倒水、跑腿影印之类的杂活。
“小艾呀，你们的培训结业成绩都出来了。”这天肖主管找到艾青青，语重心长地说。
难道我要被末位淘汰了？不会那么衰吧？艾青青像是在等待宣判。
“你的成绩还算不错，理论成绩很好，但是呢......”肖主管又用他一贯的说话方式，先扬后抑，“从‘通关’练习来看，不管从销售技巧还是与客户的沟通方面，都是你的短板。”
艾青青已经开始有点泄气了，她屏气凝神地听着。
“不过我可是为了你的事情在领导面前游说了很久，经公司领导再三考量，最后才决定将你分配到金牌销售带的那一组。毕竟你形象气质佳，也特别上进努力，很符合岗位要求，如果就这样被淘汰，实在是太可惜了。”肖主管一副惜才的模样。
这下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肖主管说话总是这样，把对方的心态拿捏得死死的。
“真的十分感谢肖主管！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不辜负肖主管的一片苦心和公司领导的信任！”这时候当然是要大表决心的。
肖主管满意地点了点头，伸出右手。
“那就提前祝贺咱们未来的销售精英了！”
艾青青有点犹豫，不过还是怯怯地上前握手。
本来以为只有两三秒的时间，但肖主管握手的力度逐渐变大，似乎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艾青青慌乱起来，稍微用力，尝试了几次，才把手从肖主管手中抽出来。
“那您先忙着，我还有东西需要复印呢！”艾青青也不等肖震的答复，飞也似的转身就跑。
她回到工位上，惊魂未定，眼泪忍不住刷刷地就掉下来。
从自己记事后，除了爸爸和李岩，她就再也没有和其他男性握过手了。虽说和陌生人的肢体接触其实也不算什么，但刚才那一下，那种莫名的不安全感，让她实在是害怕极了。
此时的她无比想家，想回到学校，想李岩，想豆子，想姚宇风，她想着让自己能够安心的一切事物。
她掏出手机，马上发信息给李岩：“在干嘛呢？我现在很不好。”
又是半晌没有回应。
她又看了一眼“吉祥三宝”，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你们在干嘛呢？最近好吗？我现在很不好。想你们了。”
豆子现在估计还是在封闭训练，手机都被经纪人没收了，她肯定是看不见信息的。
姚宇风前两天才说，他们舞团准备出发去意大利演出，现在早上九点多，估计意大利正是半夜呢，他肯定也是正在休息呢。
现在的她，第一次有了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三分钟没到，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姚宇风？！他难道没在意大利吗？
她半信半疑地接起电话。
“你怎么了？半天不接电话！吓死我了！”姚宇风在电话那头咆哮。
艾青青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一下子绷不住，又开始抽泣起来。
这下姚宇风慌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他也没打断艾青青，就这样静静地听着。
还好四下无人，艾青青这才觉得没有多丢脸，可以在姚宇风面前尽情地把刚才的苦楚发泄出来。
哭了一会儿，艾青青似乎比刚才好多了，情绪也慢慢平稳下来。
“好点儿了吗？”姚宇风试探道。
“嗯！”
“那你能和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情绪那么不好？”
艾青青话已经到嘴边了，又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
“就是一点小小的事情，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其实冷静下来想想也没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艾青青小声地说。
姚宇风听到她的回答，明显是不相信的，但在她不愿意主动说出的情况下，再问肯定也是无用。
“那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好吗？”姚宇风又恢复到往常那般温柔的语调。
“但是确定不会打扰到你吗？现在意大利应该是半夜，你怎么还不睡？”艾青青不解。
姚宇风笑道：“异国他乡，语言也不通，总要有些精神寄托啊，所以我的手机一直是24小时开机的。”
他放佛欲言又止。
有几个字他没说出口，现在也许还不是时候。
“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