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庄园偏厅。
王父陪同弟弟王云礼来到景天庄园陪罪,管家陈叔,陈宇的父亲,嘱咐下人倒了茶便要走。
“几位稍坐。”
王云礼连忙站起来,急切的追上去。
“敢问劭爷什么时候会过来?”
陈叔淡淡道。
“这个时间劭爷正在忙,等忙完了自然就会过来,至于什么时间,这个就不是我们下人该知道的。”
陈叔说完,走出偏厅,几个下人也退了出去。
中午。
王父实在等得腰酸背疼,不烦躁的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
“云礼,你确定他会来吗?他该不是将我们晾在这里不管吧?!”
“怎么可能,好歹……”
王云礼话没说完,蔡劭楠同陈宇率一众黑衣人走了进来。
“怎么,等累了?那就先回去,明天再说。”
蔡劭楠冷沉的凤眸扫过王广凌的父亲,连门都没进,直接去了餐厅。
真是个蠢货。
“哥,你是不是来赔罪的,看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话!”
王云礼骂完,追了出去。
陈宇拦在餐厅外。
“不好意思,我们劭爷用餐时,不喜欢不相干的人打扰。”
一句话说得王云礼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兄弟,求您帮帮忙,通融通融。”
王云礼将一张银行卡塞到陈宇手里,陈宇冷淡的抬手挡了回去。
“不用这样,劭爷吃完饭自然就出来了,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
王云礼怔愣在那里,想了一会,他转身跑回偏厅。
“哥,这回可千万别再犯糊涂,无论如何要拿出点态度来,否则,我们就再也没机会了。”
王云礼自己没有儿子,一直将这个侄子当亲儿子看待,尽力提携帮助。
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他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侄子就这样毁了。
哥哥王宏礼不情愿的点点头,为了儿子,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应付着。
当蔡劭楠再次从偏厅经过时,王云礼兄弟俩追了出去。
“劭爷!求您再给犬子一个机会,求您放了他。”
蔡劭楠并不答,神情冷凝的转身进入偏厅上方坐下,双脚交叠,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
下人端来茶水,王宏礼快速接过,跪在地上,端着茶水越过头顶,请求劭爷原谅。
“求劭爷饶过犬子一命!”
王宏礼的态度可谓卑微到了尘埃里。
蔡劭楠面无表情的转动着尾戒,并不打算接过他的茶。
王宏礼尴尬的跪在地上,举着茶杯的手好酸,手不由自主的有些抖动。
王云礼见状,赶紧起身,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块黄金地皮合同,恭身送到了蔡劭楠的面前。
这块地皮正是顿德酒店开业后,蔡劭楠准备规划买来做商易广场用的,没想到被眼前这个人钻了空了,抢先买走了。
价值至少几个亿。
“她是我的妻,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让他死无全尸!”
蔡劭楠挥了挥手,神情寡淡,眼里的戾气明显可见。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得两兄弟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的不知所措。
劭爷嘴里所说的妻是谁?
他们根本不知道劭爷在说什么。
他们更不知道王广凌招惹了江城最不该招惹的女人。
陈宇却接过王云礼手里的合同,对外面的手下说了句。
“去,把他带进来!”
“是!”
蔡劭楠接过王宏礼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并未喝。
“起来吧。”
他只抽了张纸擦了擦手。
王宏礼的两只腿已感觉不像自己的了,王云礼赶紧扶起哥哥,只感觉他身子抖得厉害,只得扶着站在一旁。
当几个保镖抬着王广凌到偏厅时,两兄弟又傻了眼。
只见王广凌已经折磨得不成人样,满脸的血迹伤痕,手掌被绷带缠着,下身衣服上的血迹早已干成褐色,硬邦邦的。
“既然你父亲来求情,又这么有诚意,那你可得长点记心。”
蔡劭楠淡漠疏离的凤凰眼,冷冽的看向王广凌,强大的气场已让王广凌浑身颤抖。
王广凌惨白着脸,紧张的看向蔡劭楠,颤抖着身子。
他点点头,喉结拼命滚动着,清了清沙哑的嗓子。
“爸...爸救我,快带我...走……快!”
王广凌一下就崩溃地哭起来。
王宏礼看着儿子的惨状,已经泪流满面,根本说不出话来。
还是王云礼教王广凌拜谢劭爷。
蔡劭楠冷冽的凤眸忘满冷漠戾气。
他将手里的纸巾丢进王宏礼端给他的茶杯里,眼皮都没抬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容汐,眼前这几个人,根本没有机会靠近他,更不可能和他说上话。
“今天之后,消失在江城,如果再让我看见你,后果自负!”
蔡劭楠说着站起身,走出偏厅。
连后背都生着冷风,三人看着他的背影打了个寒颤。
看他走远,都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