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影响生育,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您说我该不该生气?”
“胡闹!”
听完,爷爷顿时震怒。
“许一,杨村长说得是真的吗?”
我强压着怒火,说:“爷爷,是真的,不过……”
“不过什么不过!哪有那么多的不过!”
爷爷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听我解释,又转向父亲骂道:“许志刚,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啊?坐了三年牢还没长记性么,难道还想进去不成吗?”
父亲被骂得满脸通红。
“爹……”
“爹什么爹,给杨村长道歉,该赔礼的赔礼,该赔钱的赔钱!”
听到爷爷的话,杨教喜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一脸不屑地盯着我说:“赔礼道歉就不用了,我们杨家也不缺钱,但这口气我老杨家咽不下,这样吧,也让我儿子给许一来这么一下,从此我们一笔勾销!”
四婶此时也又站了出来,附和道:“我觉得村长说得对,打人了就该受到惩罚,这个许一,才回来几天,怎么老是打架,把我们许家的门风都败坏光了!”
四叔瞪了她一眼,说:“你特么闭嘴!”
“我不!”四婶很嚣张,说,“杨村长,你不知道啊,你刚才没来的时候,许一还在吹牛呢,说已经和大东谈好了,大东会帮我们解决地的问题。呵,这才多久啊,打脸了吧?你们这些小混混,除了会吹牛逼啥也不是!”
“你住嘴!”
这时,父亲也忍不住怼了四婶一句。
可父亲凌厉的眼神,四婶根本不懂,反而趾高气昂地说:“都是你儿子给我们许家惹了这么大的祸,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想包庇他吗?要我说,坐过牢的人就不配进我们家的家谱!”
“说得对!”
杨教喜宛若一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竟然为我们家族内部的争吵拍手称好。
“还是老四家的媳妇懂道理,老四家的媳妇说得对,这样的人怎么能进你们家的家谱呢,而且,我觉得不止是你们家的家谱,我们村的村谱也不能让这样的人上去!”
四婶得到杨教喜的夸赞,竟然恬不知耻的说了声:谢谢村长。
这下就连老实巴交的后妈都看不下去,说:“老四家,你先少说两句吧!”
杨教喜再一次把矛头对准了我,说:
“许一,你认不认错?认错的话,就跪地上给大东磕个头,然后让大东也还你一脚!”
听到杨教喜这屈辱性的话,我顿时震怒。
“明明是你们先使坏给我们家分了盐碱地,我才找上门教训他的,怎么到头来成我的错了?”
杨教喜说:
“村里分地自然有村里分的理由,有你个劳改犯质疑的份儿吗?我告诉你,不止你们家的地,这个村的所有地,我想怎么分就怎么分,我想分给谁就分给谁,因为老子是村长,老子就是有这个权力,你不服又能怎么着?”
“你错就错在,竟然敢因为这事找我儿子麻烦,还想抓我儿子把柄!”
“我告诉你,王成那个王八蛋已经被我封住口了,他媳妇以后就算生的不是他的种,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所以,你就不要再抱有啥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你爹教不好你,就让我好好教育你!今天,说啥也得让我儿子把气出了。”
“草!”
我按了下手机,中止了录音,然后手指放在了拨号键上。
张大牛给我留了我们镇长的手机号,我刚才之所以不用,是想的人情用一分薄一分,能自己解决的就先自己解决。可杨教喜刚才说得这些话,已经不单纯是私仇了,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嚣张跋扈到这个程度,不为我自己,为了全村的父老乡亲,我也得打这个电话。
可就在我的手指触到按键的时候,父亲愤怒的声音响起:
“杨狗,你过分了!”
他宛若一只愤怒的雄狮,拳头握指的声音在嘈杂的院子里依旧清脆可闻。
但!
还没等父亲发作,爷爷也直起了佝偻(gou/lou)的身板。
“啥,我老许家的孙子,轮到你个王八蛋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