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旖旎的早晨揭去夜幕的轻纱。
鱼肚白的天空,薄雾冥冥。
康芒斯顶着黑眼圈出门,比往日提前了三个点到达监狱。
就因为侄儿的一个电话,害得他一宿没睡好,忍不住地胡思乱想。
艾丽娅待到凌晨三点就受不了了,感觉自己一直被言语冒犯。
尤其是姓曾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见自己要走,坚持要送送自己。
说什么被窝里的水太深,没有他的觉自己睡不明白,听大哥一句劝,不如去他被窝里,他来教自己怎么睡觉。
死光头卑鄙无耻下流!艾丽娅在心底给老曾贴上了新标签。
她好想教训一顿死光头,又担心没人炼毒,只能银牙轻咬,默默记下。
还有那个皮特,动不动就手脚占自己便宜,比老东西还可恶。
败类!艾丽娅给皮特也画好了标签。
“老娘回去睡觉了!”给了两人一个风光无限的背影,艾丽娅急匆匆离开了。
明天她要给自己放一天假补觉。
实验室外,在狱卒的护送下,康芒斯三步并作两步赶来实验室。
突然,他眼睛一滞,被实验室外睡在长椅上的青年吸引了。
法克!法克!
他没有直接冲上前,而是让人把睡着的青年叫醒了。
皮特下半夜说自己肚子疼,要出去一趟。
曾觅山心里清楚,这货肯定躲起来尝鲜了。
禁果的后遗症就是十分疲倦,因此睡得像头死猪。
好在老曾体谅他,接手了剩余的炼制任务。
天色初亮,曾觅山已经给康芒斯煮好了咖啡,他强烈建议做个隔间实验室。
避免炼毒的气味污染了咖啡。
捧着热乎的咖啡,曾觅山毫无困意,实验室让他有家的错觉,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模式。
今日的康芒斯执勤服看起来有些凌乱,应该是着急出门没有来得及整理。
“把手机给我!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拎不清?”
这是皮特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要不是口鼻无法呼吸,他能睡个天昏地暗。
为了叫醒他,狱卒一手捂嘴,一手捏鼻子,这才奏效。
“下次不带了就是!”
揉了揉眼睛,熟睡中被人强行开机,皮特起床气还没散,丝毫没有拿手机的动作。
“还想下次,反了你了,今天就让你长长记性!”骂咧一句的康芒斯开始解除自己的皮带,像是动了真怒。
“给给给,叔父别打,别打,我错了还不成!”看来抽皮带的动作,已经成了皮特骨子里的恐惧。
从屁股兜里摸出手机,皮特破防了,以最快的速度递出了手机。
“摁住他,我要打死他这个不长记性的家伙!”在典狱长的授意下,两名狱卒冲上前将皮特摁在了地上。
康芒斯也没闲着,第一时间检查了一遍拨打记录,短信记录。担心曾觅山趁着侄儿睡着用了电话。
如果对方真用了,他会亲手毙了姓曾的。
两名狱卒身强力壮,还没靠近就听见皮特嗷嗷骂人:“谢特,滚开,都特么滚开!不许过来。”
骂完,皮特转身就要进实验室避难,结果狱卒比他更快,一个飞扑就将腿脚不便的皮特压在了身下。
“法克!放开我,我没那么傻的,我是不会让人知道我带手机进来的……”
“扒了他的裤子!”没给侄儿把话说完,康芒斯就抡起了皮带。
“别打别打,我还在炼毒了,打伤了我就不干了,哎哟哟,哎哟哟,救命啊…”
啪嗒!啪嗒!典狱长下手一点都不客气。
惨叫响起,皮特只恨自己叔父下手太狠了,钻心的痛让他苦不堪言。
“叔父别打了!法克!再打我不干了,哎哟,别打了,别打了,打右边点…”
重刑之下,必有懦夫!皮特当然知道监狱不能带手机,可如今的社会没手机能行吗,干活还有动力吗?
想到自己的身份,只要不被发现就行。结果老曾的出现让他兴奋过头忘了这茬。
“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带手机!我让你半夜打电话!我让你嘴硬!让你嘴硬!”
拳拳到肉,康芒斯不接受任何求饶,监狱里关押的哪个不是狠角色,求饶管用监狱早就黄了。
嗷嗷嗷,十鞭子下来,皮特嚎啕大哭,屁股上留下了十道极为醒目的惩罚痕迹。
嘎吱一声…实验室的大门突然打开,曾觅山脱下实验服走出,他是被惨叫声吸引出来的,还以为皮特怎么着了,没想到是挨揍了。
望着臀部道道开花的皮特,忍不住为他祈祷。
奇怪的是曾觅山一出来皮特就不叫唤了,仿佛尊严不允许他在外人面前掉面子。
这一幕曾觅山看得很是好笑。
“曾先生有事?”收回皮带,康芒斯目光有些阴沉。
他不喜欢让别人看到他仁慈的一面。要是地上躺着的是犯人,他早就交给副手丹尼弗处理了。
“炼毒的材料不多了,还能坚持一晚。”曾觅山如实道。
什么?康芒斯眉头一皱,一脸茫然,心说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周的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