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欢拿了把团扇扇风,刚才做了不少甜品,脸上还有细密的汗,闻言看了这小子一眼,“东宫?”
“姐姐还不知道吧?”
“你跟阿辞是同窗,叫我姨娘婶婶都行,姐姐?你这是占我儿子便宜。”季知欢不吃他这套。
娄成业挠挠头,“那把你都叫老了。”
这么漂亮的姐姐居然当娘了,还真的是……
“东宫是怎么回事。”
反正闲着无事,季知欢便打算跟他唠唠。
“选太子呗,外面都在说呢,你做生意肯定无暇顾及了,他们都说二皇子没希望了,接下去三皇子更有可能呢。”
“若论功绩,二皇子并不比三皇子少啊。”
“可是韩贵妃倒台了,韩相跟二皇子未必还是一条船,而且他都被削官了。”
“复辟也还是圣上一句话的事,三皇子最近做了什么?”
“三皇子也没领什么差事,就在家研究书法呢?京城里那些老学究不是夸他学识渊博,最近他将编撰了两三年的典籍送给了皇上,还缓解了皇上的头疼之症,说让书局广发给天下学子来看呢。”
没想到这谢煊花花肠子挺多的,跟书里描写的一样,其他皇子对朝政关切的时候,他假装对这些毫无兴趣,背地里又是老一套,我只关心父皇的身子,这些事情我只知道侍弄笔墨,如何能清楚呢?
尤其是谢祯这样疑心病极其严重的人而言,谢煊这儿子简直就是以孝为本了。
“看来三皇子此举,背地里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吧。”
“你怎么知道的,连我们学院里的夫子都夸三皇子纯孝呢。”
“嗯~那五皇子呢?”
“五皇子,听说待人宽和,不问出身,无论出身寒门还是世家,他都一视同仁,还会无条件资助上京赶考的学子,在我们读书人这,名声很好。都说五皇子有当年谢煜几分风采呢。”
季知欢不动声色扯了扯唇角,“二皇子就一丁点动静也没有?”
“那倒也不是,因为韩贵妃没了,他如今在家吃斋念佛,修身养性,为陛下祈福,不过陛下似乎不怎么待见他,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突然就不重用二皇子了,原本我还以为他离太子之位最接近呢,东宫嫡系都没了,往后这日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还能为什么,想起这儿子就得有个大大的绿毛扣脑门上,谢炀吃斋念佛?怕是在家连佛珠都快捻碎了。
不过这小子必定憋着坏呢,三皇子五皇子别苗头没空管他,可做的越多的人错处也越多。
东宫之争比原剧情提早了三四年,很多地方都发生了变动,自己也不好揣测接下去的人物事件发展。
娄成业是个包打听,书院里上蹿下跳,外头茶楼酒肆书局更是他爱钻的地方,因此消息也灵通。
季知欢问他双皮奶够不够,要不要再来一份。
“再吃就看不见眼睛了。”裴寄辞凉飕飕来了一句。
娄成业笑吟吟道:“最近是有点吃胖了,我娘给我寄来的衣裳都紧了呢。”
“天气要转冷了,要是衣裳不合身,你取来我帮你改改。”
说话的是裴寄辞,娄成业瞪大了眼,“你怎么还会针织女红了。”
“废什么话,拿来给我练练手。”他也要做个布娃娃,把萧玄瑾那娃娃比下去。
季知欢刚想说什么,就见到花香香掀开帘子,出来透口气。
“哎,这生意不好的时候,天天坐在楼下大堂赶苍蝇,这生意好了,我比苍蝇还忙。”
季知欢朝她勾了勾手指,花香香脸一红,赶紧自己溜到了一边去。
季知欢走过去道:“怎么那天匆匆走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花香香一想到自己一睁眼起来,还是被婶子们给送回屋的,那叫一个羞臊!
“哎呀,你可别说了,我为什么不告而别你心里没数么。”
难得见泼辣的花老板有这一面,季知欢故意道:“你跟萧阅泽那天晚上说什么呢,两壶酒你全给喝了,别吃亏哦。”
花香香咬唇,“原先说水寇来着,不知道怎么就……喝完了,接下去的事我也忘了,算了不提这个,反正我跟他没你们想的那么远。”
季知欢挑眉,“我看你们挺聊得来。”
“你这是做媒做到我身上来了?我可不是很想嫁人,嫁人有什么好,跟裴将军一样,愿意让女人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的能有几个?我这好不容易整出来的家业,要是为了个男人就没了,那可是亏本买卖。”
花香香这意思,季知欢是听明白了。
反正感情这种事,最后怎么发展也是当事人的选择,她不好干预。
等会裴渊就要来接她跟阿辞回家,她拍了拍花香香肩膀道:“后天我让人把图纸送来,你让木匠罩着那个货柜来做。”
“成,放心吧。哦对了,有件事我想跟你打个商量,等我爹来了,我想去京城买铺面,钱么我是不操心的,现在咱们手里有的是钱,就是客云来这边我恐怕不能兼顾,寻思着得去外面请几个靠得住的掌柜,你看如何。”
“这个我没意见,本来凡事也不是亲力亲为就能做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