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会议的那些人也都是墙头草,收了谁的好处就帮着谁说话。
现在一看老板娘来了,说的也合乎情理,于是几位董事又都点头附和道:“是的,是的。”
这时,白父的脸上现出了一丝仓惶,他坐直身子说:“这个干亲我肯定是要认的,陈越这孩子我喜欢,有能力又肯干,跟我也特别投缘。”
说完他一拍桌子说:“就在下个月,我认陈越干儿子,这样公司交出去,我也放心了,以后我跟你也就能享清福了。”
白露满腹愤恨,心想,父亲再怎么重男轻女也不至于这样啊。
完全没有为她考虑的意思,难道他是让人给喂了药了,还是受人胁迫,
再看陈越,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尽显无疑。
不过今天是怎么回事?
一向从不过问公司事务的妈妈,突然来了公司不说,还提出认干亲。
难道妈妈也被控制了?
白医生笑笑说:“幸好你还决定认干亲,否则真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说完,她从包里掏出一份报告。
“来,看看这个,本来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看到,这份报告也一直是我收藏的,但现在为了白氏也为了你,我想你有权知道。”
“这是什么?”白父一脸不耐烦的接过来。
他拿到跟前,因为花眼的缘故,他有点看不清,还特意从他穿的灰色中山装的口袋里摸出老花镜戴上,大模大样地看了起来。
突然,他缓缓站起来,又仔细辨认了一番。
接着,只见他浑身上下严重的抖了几下,手指着白医生,哆嗦着,想要说什么……
结果,他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捂住胸口,身子朝前一倾,便重重摔在了地上。
“爸,爸……这是怎么了,爸……”白露和楚飞连忙过来扶起白父。
白医生趁机捡走那张从白父手里飘落的报告说:“赶紧送你爸去医院,再晚就来不及了。”
“来,露露,搭把手,扶我背上。”楚飞蹲下身,将白父背到背上,一路朝楼下跑去。
白露赶紧到车库取了车上来,两人一起将白父送进医院。
事发突然,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不知所措,心想,发生什么事了,白总这是要嗝了吗?
那是什么报告,就跟催命符似的,还挺管用,看完,人就不行了。
就在大家胡乱猜测的时候,陈越宣布散会。
他率先走出会议室,心里也有些恍惚不安。
因为身份的尴尬,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倒在地上。
他有心上去帮忙,但又觉得立场不够,所以就只能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站在那里。
……
医院里,白父因抢救及时,缓缓醒来。
他看着陪在他身边的白医生,女儿和女婿,那一刻心里说不出的侥幸和安慰,心底滑过一丝暖流。
他努力坐起身,伸手去拉白医生的手,而白医生也没有躲闪。
白露见父亲有话要跟母亲说,就拉着楚飞朝外走,顺便带上了门,把空间留给他们。
“对不起小白,我没有做到始终如一,让你失望了。”白父忏悔道。
白医生说:“有多少人,一开始是个正仁君子,草根阶层,但禁不住社会风气的腐蚀,我也不怪你。”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有这个病的?”白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