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宝贝,你们吵架了?”范晴审视着荀宁宁的眼睛。
她不想说,就像上次她说出沈一源是被陆占铭设计陷害,才导致一源最后抑郁跳楼。
结果,她都还崇拜陆占铭。
这次她要是说了,她真怕范晴会说:“啊,陆总好厉害,16岁就开始干大事了啊!”
妈呀,想想就害怕,保不准范晴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陆占铭是她的男神啊!
“算了,不说了,你怎么样?”荀宁宁问她。
范晴说:“你也知道,得了这个病,死亡路上没个漏网的,统一奔赴的终点就是一个小盒子。
我看那些易经的书上说,每个人的终点都是一个小盒子,可我他妈的跑那么快干嘛,为什么就我一下到终点了,我还想多蹦跶几年。
宁宁,我真的好想掉队,我不想跑这么快。”
荀宁宁知道范晴已经很乐观了,但愿命运能眷顾她。
但此时此刻,再多的安慰话都是苍白无力的。
在绝症面前,也许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
一个月很快过了,坦白说,荀宁宁都还没过够。
也许没过够的背后,是她隐藏起来的逃避心理吧!
她看不到他,也可以让她暂时忘记那件事。
就在她出月子的当即,传来了阳灵儿的好消息。
听说送进了产房,然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
荀宁宁在焦急的等待中,就连陆占铭开车过来接她,她都心不在焉。
乔云芬和陆老太太都来了,她们从护理人员手里接过两个宝贝,坐到司机的车上。
司机老何下来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进后备箱,这才过来开车。
陆占铭开着另一部车,荀宁宁刻意坐在了后面,拿着手机,一脸焦急。
“怎么了,还有什么东西忘拿了吗?”陆占铭从后视镜里看她说:“不行就扔了,我们再买新的。”他边开着车边找话题。
荀宁宁也没讲话,将脸转向一边。
过了好一会,消息也没有传过来,真是急死人了。
她打电话给荀伟光,谁知那家伙好像还懵圈地说:“现在要生了吗?生就生吧,家里不是有人吗?
我一个大男人回去能帮上什么忙,公司忙着呢。”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不知道她预产期吗?你忙什么忙,马上立刻回去。”荀宁宁在车里发火了。
听得陆占铭一阵蹙眉。
“行了,知道了,我姑和她妈都在,你别担心了。”荀伟光急不可耐的挂了电话。
于是荀宁宁又打电话给欧阳靖,得到的答案是难产,问题还有点严重。
啊!荀宁宁一听,喉头就又紧又干起来。
“那,不是剖腹产就可以的吗?”荀宁宁急急地问。
“是,可是灵儿这种情况很特殊,她身体有隐疾,没有医生敢冒这个险。”欧阳靖说。
“那也不能让她疼死啊!”荀宁宁心里又疼又怕。
她似乎感受到了阳灵儿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种阵痛只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才能体会到。
想想就一阵发麻。
挂了电话,荀宁宁想起陆海敏来,但是这个时候她又不想开口找陆占铭。
如果是她打电话,总没有陆占铭打有效应。
于是,她几次想开口,又都眼望前方,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