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暂时先别问,我今天就带宁宁走,除非您有更好的办法。”
欧阳雄一听沉默了。
陆占铭扔了烟蒂,走进来,从床上抱起荀宁宁。
她的脸白的像一张纸,整个人轻飘飘的。
乌黑的长发在陆占铭的手臂下毫无生机的垂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抱着的是一个没有生命体征的人。
荀伟光想阻止,被爷爷拦住,“爷爷……”荀伟光心里不甘姐姐被带走。
他想的是即便姐姐真的不行了,也要有亲人守在她身边,被别人带走算怎么回事。
“你有什么好办法救你姐姐吗?宁宁这病来的蹊跷,就连医生都没办法,但凡有一线希望都要试一试。”欧阳雄说。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荀伟光眼睁睁地看着陆占铭将姐姐抱走。
毕竟人命关天,只要有希望,欧阳雄都愿意让陆占铭去试。
这边,陆占铭将不省人事的荀宁宁放进车里,他边开着车,边跟昏迷的荀宁宁讲话。
“宁宁,我带你去一个清新幽静的地方,那里没有人打扰,你想睡就睡吧,我陪着你。”
陆占铭没有跟家人说他的行踪,只给陈升说有事出远门,他不多说,陈升便不再多问。
车子开了一天一夜到达了一座山脚下,两人在一户农舍借宿了一夜。
第二天,陆占铭便抱着荀宁宁向山上出发。
这座山高不见顶,上山的路荆棘丛生,陆占铭抱着荀宁宁走了一段山路。
太阳出来了,满头的汗水滴落下来,他脚下趔趄,因为腾不出手去攀爬,全靠力气和意志支撑。
又艰难的向上走了一段路,脚上磨出了血泡,双臂犹如千斤重。
他气喘吁吁,却只能在心里暗示自己,他一定能坚持到山顶。
就算是身轻如燕的人攀爬这么高的山,那也并非易事,何况陆占铭怀里还抱着人。
他紧紧的将荀宁宁打横抱在怀里,咬着牙继续向上走。
每走一步,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踩稳脚下的路。
累了,他就坐在一块岩石上歇一歇,再继续向上攀登。
头发上沾了他额上的汗,顺着发丝,一滴滴落在荀宁宁苍白的脸上。
突然,脚下一个打滑,陆占铭单膝下跪在地上,一只手撑地,吓出一身冷汗。
如果从这里掉下去,他跟宁宁就只能命丧于此了。
他又将怀里的荀宁宁紧了紧,再一次站起来朝前挪动脚步。
如此艰难的上山路,陆占铭硬是凭着强健的体魄和过人的毅力,终于到了山顶。
这时他早已筋疲力尽,撞开一座寺庙的门,他便双膝瘫软跪在了佛前。
寺庙里几个打座的和尚,忙上前将他扶起来,送进禅房。
是的,在这深山老林里有座年久失修的寺庙。
陆占铭将荀宁宁放到塌上,他则跟着僧人去正厅见大师。
他双手合十,双膝并拢虔诚的跪在佛前,嘴里默念。
大师立身站在一旁道:“阿弥陀佛,诚心拜佛,所求必能应验。”
陆占铭说:“如我爱的人能醒过来,我愿意折福减寿,用我的寿命给她增福。
另外,我会捐一笔香火钱,为佛像塑金身,修建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