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回事,你跟我妈没离婚?”陆占铭不懂,母亲不是答应了吗?
“你妈她不肯,如果我非要离婚,她就死,但她放我走,让我过我想过的生活,你奶奶也不同意,我也是没办法……
我已经对不起仕兰了,不想让她再等了,要是你妈一直不同意,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陆占铭懂,他叹口气道:“现在怎么办?宁宁估计恨死我们姓陆的了。
岳母那方面还好说,但宁宁恐怕不行。”
他在心里叹口气,掏出烟来递给父亲一支。
陆权海一脸愁容道:“戒了,仕兰不喜欢烟味。”
陆占铭只好把烟送到自己唇边抿住,点了火。
“你现在回家吗?我捎你一程。”
“不了,我在这附近租了房子,白天能帮仕兰一把。
她一个人弄两个孙子,又要照顾宁宁,我怕她累着,陆权海说,我不能走。”
“保姆呢?”
“辞了,仕兰说,宁宁现在是打拼阶段,要节约开支,所以……”
陆占铭深吸口烟,吐出浓浓的一团烟雾。
“这死丫头,我给她请保姆是不想让她劳累的,她倒好,什么都要自己干。
真是气死我了,难道连保姆钱都出不起了?”
……
经此一事后,荀宁宁更加坚定了要强大起来的决心,她现在任何人都不指望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不敢打争夺抚养权的官司,如果不请外援,她一定赢不了。
如果找了外援,要是再把陆占铭惹火了,怕是连荀年荀峰她都护不住。
除非陆占铭自愿给她,否则她又怎么能赢得了他呢。
……
荀年和荀峰,还是由母亲给带着,而她依然早出晚归。
现在是冬天,她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几乎只露出两只眼来。
衣服也穿厚厚的棉服,这样有安全感。
这天她走出厂房大门,走到她那辆普通款的白色汽车旁,便看到对面倚着车身,环抱双臂的史毅恒。
他笑着走过来说,“都快认不出你了,干嘛把自己包得这么严实,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
“毅恒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荀宁宁很意外。
“我先是打了阿姨的电话,阿姨只知道你在城北工厂这边,然后阿姨又问了你的好姐妹,我才摸过来。
这里又远又偏,你一个女孩天天跑来这么远的地方能安全吗?”
荀宁宁从脖子上一圈圈把围巾绕开,又摘了口罩。
“没办法,当初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对了,你找我有事吗?还亲自跑一趟,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还确实有事,走,我请客,先去吃点东西。”
“好啊,那我车怎么办?”
“先开进院子里,明天我送你过来,我看你这改建的也差不多了。”
荀宁宁将车开进院子里锁住,又交待了临时看场地的大爷,这才坐上史毅恒的车。
车里像春天一样温暖。
荀宁宁脱掉厚厚的棉服,里面是一件紧身的暗红色中领毛衣,配一件小香风的外套。
细长的脖子只露出一半,小小的下巴微翘,睫毛忽闪。
那张小脸因一冷一热的交替而泛起红晕。
白里透出两驼红来,一头乌黑的长发从帽子里倾泻下来,散到双肩上。
她纤腰翘臀,男人看了没有不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