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以后,他脸色变了,眉头倏地蹙在一起,强烈的不安使他愣了一下,只说,“好的,我马上来。”
陆占铭来不及给荀宁宁交待一声,便急忙朝别墅赶。
保姆早已火急火燎的等在门外,看到远远驶来的车子,她挥着手跑上前。
“陆先生,你可来了,我知道荀小姐在坐月子不敢打给她。”
陆占铭边朝里走边问:“多长时间了,你确定人在房间里吗?”
“我确定人在里面,要不然门也不会在里面锁上是吧,中午我去叫他吃饭,就推不开门了,心想让他多睡会。
我一忙就没去叫,谁知过去几个小时了,还不见人出来,我怎么敲门,里面都没人应也没动静,你快去看看吧!”
保姆急得不行,她跟在陆占铭身后朝里跑。
陆占铭从外面进来,拍着房门,“爸,我是占铭,您在里面吗?爸……爸……”里面没有回应。
“没有备用钥匙?”陆占铭转头问保姆。
“有,有吧,都是荀太太收着的,她几天没回来了,我也不知道放哪了呀。”
“你先去找,到房间里去看看。”陆占铭交待完,又开始敲门。
“好好,我找找,我找找……”保姆吓得腿肚子打转,急忙朝楼上跑。
“爸,您开开门啊,我是占铭,爸……爸……”
里面依然没人应,也没有任何动静,这时陆占铭等不及了,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他朝后退了一步,用力踹门。
‘咚’得一声,实木的门未见松动,还将他弹回一步。
此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又朝后退了两步,借力朝前跑,猛一用力,门‘咣铛’一声被撞开。
房间里暗沉沉的,窗帘拉着,空气里扑鼻的血腥味。
荀正义背对着门坐在轮椅上,头歪在一边像是睡着了。
“爸……爸……陆占铭急忙奔过来,蹲在荀正义面前。
地上凝固着一滩血,低头一看,荀正义用刀割破了手腕,血液顺着轮椅扶手滴到地上。
陆占铭心里一惊,顾不上想太多。
保姆从楼上跑下来说:“陆先生找不到啊,几个抽屉我都翻了……”
正说着,便看到陆占铭抱着荀正义朝外跑。
“陆先生,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颤抖着声音,急忙跟着跑出来。
“先别问那么多,你留在家里,要是有人打电话,就说在睡觉,你先回去!”
“好的,我知道了,知道了!”
保姆惊魂未定,拍着胸脯看着那辆车驶出别墅区。
她站了一会,抬头看看天空,心里暗想,难怪早上眼皮就一直跳。
不远处传过几声鸦鸣,在略显萧索的天空中飞过。
保姆摇头叹息一声,走进门去。
医院里,抢救室外,陆占铭猩红的眼睛等在那里,懊恼,惊惧。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如果荀宁宁知道了会怎么样,他不敢想像。
经过一番抢救,医生表情凝重的摘掉口罩走出来。
“抱歉,伤者已经没了生命体征,我们尽力了,请节哀!”医生们走了。
陆占铭趔趄着退后两步,心里一阵钝痛,他闭了闭眼,仰起头,忍着悲恸。
过了一会,两行热热的泪划过脸庞,他蹲下身低头痛哭。
心里悲鸣,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他只觉得,有股沉重的悲伤压在心头无法释放……
突然他起身,猛得一拳砸在墙上,手破了,斑点的血迹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