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宁宁用力挣脱她的钳制,“我就是不知好歹,陆占铭你莫名其妙,我讨厌你。”
她吼完他,转身朝楼上跑,这一刻,她的心碎裂般疼痛。
楼下的陆占铭摔门而去。
酒吧包间里,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几个朋友作陪。
费宇道,“老大,你这又是何苦呢,明明很爱人家,偏使出这一招,你坦白的话,未必她就不能接受。”
“你不懂,女人的心思难猜,一个人只有经过伤心难过,才知重新拥有的珍贵。
策略知道吗,我先让她伤心失落,到时我再坦白沈怡的事,她就能接受多了,这叫欲抑先扬,还有我二叔的事,我也没打算隐瞒她。”
“那你打算怎么办,真要让你二叔坐牢啊,到时他再供出是伯父窝藏包庇,那你陆家……”
陆占铭何尝不知,可眼下怎么办?
第二天,荀宁宁收到医院人事主任的电话,说陆总已经代她向医院递交了辞呈。
“陆总?你是说陆占铭?”荀宁宁简直不敢相信。
“他什么时候提交的?”
“就在今天早上,是一份传真件。主任说,院方已经批了,即刻生效,所以你不用来上班了。
陆总跟院里几位领导都很熟,由陆总出面,没有办不成的事。”
荀宁宁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可以在不跟她商量的情况下,擅自替她做主呢。
想想气不过,就想找他理论,推开客房的门,他居然一夜未归。
是啊,以前这种情况也有过很多次。
昨晚她冲到楼上哭了很久,一直想着她该何去何从。
她幻想着他会上楼来哄她,可是没有,后来她睡着了,感觉他好像来过又好像没来过。
终于,她忍不住打了他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陆雨菲。
“嫂子,我哥在医院呢?”
“医院?他怎么了?”荀宁宁心里一惊,又急又惊慌。
“喝酒,喝到胃穿孔,吐了很多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了工作为了这个家,我哥真是太累了。”陆雨菲带着哭腔。
“这次有点严重,昨晚就被送来了,嫂子你快来吧。”这边陆雨菲发出了巫婆笑。
“怎么会这样,在哪家医院?”荀宁宁吓得脸色苍白,急忙下楼。
拿包,找车钥匙,一想车子还在范晴那显摆。
“好,知道了,我马上过来。”她赶紧打车去了医院。
此刻她的心突突直跳,抑制不住的抖动,只要他没事,她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医院,VIP病房里。
他家人都在,陆占铭已经醒了,半躺在病床上。
荀宁宁走进来,看着正在打吊瓶的男人。
他家人一看到她来,都自动自觉的让到了一边,陆雨菲轻声唤了声,“嫂子”,也走到了一边。
陆占铭看着荀宁宁,嘴角抽动,挤出一点笑给她,“别担心,我没事。”说着伸手来抓她的小手。
荀宁宁配合的将手送过去,那一刻,她心头涌上酸楚。
再一回头看,大家把空间留给了他们,都悄然走了出去。
在陆占铭灼灼的注视下,荀宁宁别开小脸道,”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陆占铭道,“还不是被你气得,居然跑去医院上班,丢我的脸。”他将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你不是给我辞了吗,都没经过我同意。”荀宁宁怪嗔道。
“我不辞,你自己会辞吗?脾气那么倔,估计谁的话都不会听的,我只能这么做。”
荀宁宁咬唇,“嫁给你没一点好处,连我最喜欢的工作都不能做。”她微撅着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