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外的事？”孙院长眯了眯眼，“你想上城镇找差事？”
毛疆没有否认。
“怎么？学院内没人愿意招你？所以才打算上城镇去？”
“不是，只是有些不太适合，才想了解下城镇上适合自己的差事。”
“我劝你过几年再考虑这个，”孙正卿莫名地笑了笑，“城镇上的差事虽然报酬会比学院内高上许多，但这只限于乙级以上的修炼者，其他适合你的差事可不多，毕竟院外可不像学院内那么友好，不会有太多人愿意招收年纪太小的学徒，即便你是江夏学院的学生。”
“毕竟，你这样一个十岁的毛孩子能做得了什么？”
果然，没能力到哪都没那么好混。
孙院长表达的意思也在毛疆意料之中，他苦涩地问道：“那为何发给一年级新生的玉简上，会加上城镇外的信息？”
孙院长笑了笑，说道：
“因为‘碰壁’，也是‘出生’阶段修炼者的养分。
“城镇上的居民也都懂得学院的意思，你以为他们是靠谁生活在那的？”
毛疆不解：“那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不让我出去获取下‘养分’？”
“哈哈哈，”孙院长这才奸计得逞地笑道，“因为老夫认为你在我这碰壁，更能汲取到养分。”
你个糟老头子果然不安好心！
毛疆龇了龇牙，假装有些气愤，但也没说什么，他看到桌子对面嘴角微微上扬的小女孩，关心地问道：
“对了，渚儿找到适合的差事了？”
突然被问到，小女孩有些局促，小声地说道：“还……还没找。”
一旁的孙正卿解释道：“渚儿还有一个多月才十岁，暂时还不需要做这些。”
还真是妹妹呗。
毛疆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不久后便离开了。
……
翌日清晨，依旧是昨日那个大课室，左善依旧选择了克服心理障碍，来到此处讲课，他让自己装得神采奕奕样子，就像平时在执法堂带领麾下的学生那般。
“修炼者十个等级都分为十个小等，三个大等，其中，零为初，一至三为下等，四至六为中等，七至九为上等，每个你们如今的等级，几乎都处于甲初与甲下，争取这个学期突破至甲中，”
“每当突破至每个大等时，你的身体和精神都能明显地感受到提升，接下来我教各位一套心法，能使你们随时查看自己所处的等级，闭上眼，放松身体……”
众人听着老师的话语，沉浸到冥想当中。
毛疆也如此，他跟随老师的指示，看到了自己那属于人类独有的灵魂，即便只有轮廓，但在那灵魂之上，有着一颗闪闪发光的星辰，星辰散发着的气势，让毛疆知道，他如今的修为位于甲下，离甲中还有将近一半的距离。
“……”
“我们所处的星域拥有六大域以及无数的小域，其中六大域分别是东海域、南岭域、西南森域、北冰域、西沙鬼域以及我们所在的中原域，
“另外，中原与中原域不同，特指中原域东部的平原地带，而中原域名字中之所以带有‘中’字，是因为它就像枢纽一样连接着其他的大域。”
听着左善老师讲得关于世界地理方面的知识，大多数学生此时双眼犹如冒着光芒，他们大多从小只生活在那一隅天地之中，离家最远的一次就是来到江夏学院学习，对于未知的领域充满了探知欲。
而窗边的南宫渚在听到“西沙鬼域”四个字时，身体突然一震，面露忧色。
“左老师，那中原域是不是大域中面积最大的？”一学生举手问道。
左善笑了笑，回答道：
“非也非也，中原域只是我们人类所能立足的大域中，面积最大的一块，
“像东海域、北冰域以及西沙鬼域，那里都是灵兽的天堂，还未曾有过修行者到达过它们的边界。”
“那小域呢，老师。”
“呵呵，小域就太多了，大到为一些家族甚至灵兽的根据地，小到一些洞天福地、灵宝秘境，一些宗门学院也会开发一些小域供学员历练，前几天的比试的场地就是江夏学院开发的秘境之一。”
那为何会形成这么多片区域？区域边缘的屏障又是怎么形成的？各大域之间是只隔着一道屏障，还是屏障外还隔着其他虚空？为什么这个世界不是统一的整体？是人为的还是自然形成的？为什么没人问这些问题？
台上老师的讲解让毛疆脑中产生了许多问题，但他不好问出来，只能暗自猜测。
因为他不清楚，这个世界是不是本身就这样的，如果生来如此，那“世界本身就是分散的”这句话在星域就是一句无法改变的真理。
而有这条真理存在的前提下，如果他问出这些问题，必然遭人注意，就像星域的人到毛疆原本生活的世界，如果问出“这个世界为什么是一个整体而不是分散的”的问题，也同样会被人当做神经病一样。
……
和往常一样，左善讲授课程的时间不是很长，没到中午便离开了。
“毛疆，你是准备去城镇上了吗？”庆北竹问道。
毛疆点了下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