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变故让丁符英远策英慕雪三人皆是一惊,他们实在想不明白,杨盏哪怕两场赌斗输了,却也并没有伤其筋骨,怎么会气血攻心,口喷鲜血!
丁符攥掌为拳,大拇指伸出,大力向杨盏人中按压而去。
杨盏兀然睁开双眼,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似乎无法接受最终的结果。
人生一世,本就不可能一帆风顺,坎坷挫败总是难免。
不过若是一个人,原本高高在上,立于云端,突然一下子掉入深渊之中,这种巨大的反差,一时之间,恐怕没有人接受得了!
有些事情,接受不接受,结果却已都无法改变!
在好酒四爪踏过终点线的瞬间,又是身体一软,再次昏睡了过去。
此时,其它八只‘灵缇雪狐’,方才缓过神来,仿佛身上的束缚被解除,皆是缓缓走向终点。
而在终点线上,亦是凭空出现九个灵力幻化的兽笼,将九只‘灵缇雪狐’皆是纳入笼中,复被带回兽舍之内。
驭风台上,有赌客渐渐离场,亦有赌客等待下一场赌赛。
杨盏自如意戒中取出一枚‘顺气丹’吞入腹中,片刻之后,其面上渐现红润之色。
“实在没想到,丁兄不但义薄云天,豪气干云,而且还具伯乐慧眼,我虽输得莫名其妙,却也心服口服!”
杨盏无奈道。
“不过是侥幸罢了,正如杨兄所言,人生如戏,岂能次次都是主角。不过杨兄如此看重结果,却也出乎丁符意料!”
丁符道。
“哎,本想着,赢一场局,争一口气,却没想到遇到丁兄如此深藏不露的对手……”
杨盏被丁符连胜两场,他心中虽然怀疑丁符定是暗中使用了某些千术手段,却也无真凭实据。
愿赌服输,他只得将一纸灵契拿出,递至丁符面前,这张灵契,正是其与英远策相约之灵契。
“没想到杨兄果真是爽快之人,那就却之不恭了!”
丁符拿过杨盏递出之灵契,将其置于掌心,一团火芒喷出,不过几息之间,便将那纸灵契焚归虚无。
英远策看那灵契焚化之后,瞬间感觉周身密布的无形枷锁也随之消散,身心俱是无比轻松舒畅。
“此间事已了结,另一灵契就请丁兄自行去取吧!来日方长,愿我们有缘再见!”
杨盏语罢,汇入离开的人流,很快便消失不见。
而丁符英远策英慕雪却是向灵契台而来,那掌管灵契台的老者看到三人自远处走来,便已将丁符与杨盏签署之灵契寻出,然后放置于柜面之上。
“实在没想到丁公子,竟然是最后的赢家,倒是当真出人意料!这是两位签署之 灵契,还请丁公子处置!”
老者看三人已至面前,将灵契拿起,恭恭敬敬奉至丁符身前。
“老丈太过客气,让丁符都有些受宠若惊!”
丁符亦是拱手深拜后,毕恭毕敬将灵契接过。
“无论何时,无论老少,强者胜者总是更能得到尊敬和重视!”
老者却是笑笑道。
“敢问老丈,我是否可以任意处置这纸灵契?”
丁符又问老者道。
“丁公子现在已是这张灵契所有者,自有处置之权!”
老者回复道。
“敢问老丈谷主何在,能否有幸一见!”
丁符问道。
“噢,丁公子要见谷主做什么?”
老者问道。
“我想请谷主卖与我一件东西!”
丁符回答道。
“东西?什么东西?”
老者又问道。
“我来时乘坐的那辆马车!”
丁符道。
“若如此,那我们小赌一把,你若赢了,马车归你,你若输了,马车亦归你,不过要花费一百上品晶石,你可愿意!?”
老者问道。
“敢问老丈要赌什么?”
丁符问道。
“就赌——你猜猜我是谁!?”
老者笑道。
“莫非老丈便是‘忘忧谷’谷主?!‘忘忧赌坊’的当家之人!?”
丁符沉吟片刻,眉头渐渐舒展,而后半信半疑道。
“怪不得能连胜杨公子两场,丁公子运气果然爆棚!我正是余危崖!那辆马车已修复完成,丁公子若要离开,随时可以启用!”
余危崖道。
“近几日舟车劳顿,还未曾好好歇息!已感身心疲惫,不知此处可有环境适宜的休憩之所?”
丁符问道。
很快,三人已被带至一处不大的四合院,小院虽然不大,但门前屋后皆有翠竹环绕,正中央还有一座假山、一泓池塘。高低参差的假山,正搭建于池塘一侧,而池塘内荷花此时开得正好,红的、黄的、蓝的、紫的、白的,煞是惹人喜爱。
一阵风吹过,荷叶间,竟然传出几声清脆的蛙鸣,让此处更显得安闲静谧。
人一旦心无压力,便会生出几分倦意,而此时若是再有一张舒适的床,柔软的枕头,那么困意自会漫卷而来。
小院不多不少,刚刚三间房,丁符随便选择一间,便步入其中。
屋内窗明几净,干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