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古圣先贤,概莫能外!
如果说美人是一朵娇艳带刺的花,那么有者远观赏花,有者贴身护花,有者辣手摧花。
如果说有什么能比酒福楼的酒更吸引男人,那么必然是如玉楼的花。
如玉楼名为楼,却并不在陆地之上,而是一艘漂浮在苗溪之上的四色巨舰。
苗溪镇因苗溪而得名,名为溪,却是贯穿东极楚洲最大的河流青天江的支流,宽两千丈有余,烟波浩渺,水光接天,明礁暗石,飞湍流疾,其深不知几许,常有水妖出没,翻船拉桨,破舟凿洞,食人血肉,残害生灵。
虽然水面常有巡水卫监察护佑,却依旧不少渔夫渡客葬身水中,尸骨无存。
如玉楼长两百余丈,宽五十余丈,露出水面部分高约七丈,分为四层,最下层为青色,二层为红色,三层为紫色,四层为金色,此时正在距离岸边近百丈的水面上游弋。
水面风起,白浪翻腾,寻常小舟渔船随波浮沉不定,时刻都有倾覆之危。而如玉楼宛如一座巨大无比的水中岛屿,风高浪急,却是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如玉楼周侧十余条大船轻舟在波浪中上下起伏,虽是风急浪恶,却也没有丝毫上岸避险之意。
一艘大船之上,两人傲立船头,仿佛与大船融为一体,衣衫飘飘,安如磐石,丝毫不为风浪所动。
其中居前者乃是一少女,只见她面容俏丽、眉目如画、肤如凝脂、气质出尘,此时她身着红裙、凤眼圆睁,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四色巨舰,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正是沐阳宗宗主之女-沐春风。
她的身侧一个锦袍老者,看上去六十上下,身形略微佝偻,眼眸之中精光闪烁,正是沐春风的护法长老~冯吉。
“大小姐,如果丁符不出如玉楼,我们就一直等在这里?据我所知,如玉楼之中虽然有保镖护卫,但是一个灵翼境的强者都没有,我们何不冲上船去,把丁符拿下,岂不省事,我们都在这船上守了七日了!”
冯吉神念一动,背上青色灵翼舒展,凌空立于水面之上,准备只待沐春风令下,就要冲入如玉楼,将丁符拿下。
“冯长老,我内心何尝不急,可是这如玉楼非同小可,我们实在得罪不起,五洲之地,谁人不知那六大人族修真圣地!”
沐春风言罢,手中拿出一块金色本命玉牌,只见那玉牌金光灼灼,篆刻着‘云腾’二字,玉牌中央蕴养着一滴本源心血,只是细看之下,玉牌中心却有几道细密的裂纹。
“两脉一鼎暗渊船,逢之莫要起争端,覆海翻云山河变,生杀予夺弹指间。”
“这如玉楼莫非就是‘船’,据说六大势力都是隐世不出的世家古族圣地,怎么会出现在小小的苗溪镇?”
冯吉收起灵翼,复立船头,面上也是露出几分惊惧之色。
“不错,这如玉楼正是六大圣地之一的‘船’!至于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确实令人费解!不过我倒要看看,丁符这个偷盗宗门至宝‘沐阳珠’的弃徒,能在如玉楼呆多久?!”
沐春风看着命牌,眼中暗含焦虑之色。
“大小姐不必担心,宗主虽然旧伤复发,有太上长老玄喆治疗,短期定无大碍!”
冯吉看着沐春风手中的命牌,宽慰道。
“沐师姐,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连绵数月,自沐阳城一路追至苗溪镇,莫非是相中了我,要与我结成秦晋之好?”
如玉楼二层红楼打开了一扇窗柩,一个青衫裹身、面如冠玉、目若玄泉、英气博然、龙章凤姿的少年探头对沐春风戏谑道。
“丁符,你混蛋,你一个宗门弃徒,谁是你师姐……你如今修为尽失,还敢大言不惭,我就不信,你能一直龟缩在船上……等你落到我手里,看我如何收拾你!”
沐春风被丁符言语轻薄,面上一红,对着丁符勃然怒道。
“沐师姐,闻你之语,当真如沐春风,让人心神舒畅!哈哈,不过你脸红的模样,更让人心动神摇,若非我们舟船相隔,间行水上,师弟我真想与你把酒言欢,席地共眠!”
丁符一手执琥珀杯,一手执白玉壶,一口美酒入喉,一副若有所失的表情。
“你……放肆!!!”
沐春风一时语结,竟然不知如何应对。
“此子,当诛!”
冯吉对丁符怒目而视,眸光幽寒,言语冰冷,杀意凛然。
“沐师姐,人生苦短,来日方长,师弟我今日有要事在身,我们有缘再见!”
丁符放下杯壶,冲着沐春风,遥一抱拳,关闭窗柩。
“噗通!”
不多时,一个青衫人自红楼冲出,来到船舷,一个鱼跃,登时没入了重重白浪之中,手脚并举,向岸边而去。
“快,抓住他!不要让他逃了!”
沐春风看丁符竟然不顾水波汹涌,白浪翻腾,亦不顾及溪中水妖出没,竟然想要泅渡至岸边,她指挥‘沐阳宗’众弟子驾着十余艘大船轻舟向丁符落水处摇橹扬帆而去。
尚未到落水处,只见又有十数个青衫人冲出红楼,疾步奔向四方,鱼跃而下,各自向岸边泅渡而去,快似游鱼,一望便知他们皆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