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探亲就多待了些时日,兰心怎么可能不但有了身孕,而且还即将临盆!?”
“会不会是郑经这个老家伙给我们开玩笑的?大家都知道,郑经这个老东西,有时候并不那么正经!!”
林以宁探亲归家,就被神色匆忙的苗荀拉进了书房之中,就让她心中隐隐有种不祥之感。
听闻苗菘之言,她只感觉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兜头而来,瞬间头晕眼花,眼冒金星,差点立足不稳,晕厥在地。
“郑丹师悬丝诊脉,说能感受到胎动……想来这种事情,绝非戏言!”
苗荀一边揽住林以宁,一边说道。
他话未说尽,林以宁挣脱束缚,向苗兰心的闺房冲去。
“二弟,现在没有人了?我交待你查的事情结果如何?”
苗荀看着风风火火狂奔而去的林以宁,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向苗菘问到。
“大哥,两个消息,一个不很好,一个很不好,你想先听哪一个?”
苗菘用眼睛的余光瞄了苗荀一眼,然后迅速地低下了头,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都什么时候了,二弟就不要卖关子了?再这么啰嗦,就不要怪大哥让你像三弟那样面壁思过了!”
苗荀可以接受女儿未婚先孕、即将临盆的事实,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导致女儿怀有身孕的男人究竟是谁。
“很不好的消息是兰心即将临盆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是我对不起大哥和兰心,处置不当,走漏了消息!!”
苗菘头垂得更低了,因为苗兰心怀孕临盆的消息传出去以后,很可能会给苗家带来极大的麻烦,甚至可能关系到苗家的生死存亡。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错不在你!”
“那男人是谁?”
苗荀眼眸之中半是悔恨半是怒火,他首先为没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而悔恨,亦为那个始乱终弃的男人而愤怒。他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恨不得将那个毁了苗家清誉的男人一拳轰杀。
“是丁符!”
苗菘低声道。
“什么?丁家丁符,那个原来丁家的天才,现在的废材~丁符!消息来源何处?准确吗?”
苗荀心头顿时一怔,眸中一紧,郑重问道。
“消息来源暗夜教和深渊组织!这是他们拓印在留影符中的映像。”
苗菘手一翻,两道闪着莹莹蓝光的符箓出现在他的手上。
苗荀接过苗菘手中的留影符,心中也不禁踌躇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十七八岁的年纪,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爱美。
女子二七之年,天葵至,任脉通;男子二八之年,天葵至,精气溢泻。
男欢女爱本是寻常事,可是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旦僭越雷池,偷食禁果,寻常百姓尚且不能接受,何况门庭之女、大家闺秀,本就肩负更多使命。
苗溪镇虽然不大,却也方圆一百多平方公里,人口三十余万。
最主要的两大势力,一个是镇主府苗家,另一个就是丁家。不说其他单论底蕴而言,丁家上任族长丁元鹰是一位虚丹境强者,已闭关多年,现在实力达到何种境界,外界已无可知,而苗家上任族长,也就是上任镇长苗勉之,亦是一位虚丹境的强者,却因在苗溪之上为百姓扫除水妖之患,与一尊实力强大的水妖大战,虽最终将水妖斩杀,自身却也受了极其严重的水妖之毒,几经救治,却最终不治身亡。
不过苗丁两家上任族长皆出自沐阳宗,有同门之义,私交甚好,苗勉之去后,苗荀接任镇长之位,而丁家现任族长丁紫峰及族长夫人江翠微外出游历已逾三年未归,未有任何音讯,有传两人皆已葬身妖兽之口者;有传两人偶得机缘进神秘宗门修炼者;有传两人被仇家追杀囚禁者;有传两人感情破裂劳燕分飞者;有传两人失散彼此寻觅者。众说纷纭,丁家却也从未做出回应,不过现在丁家已由丁元鹰二子丁墨峰代行族长之职,管理族中大小事务。两家虽然偶有一些小争端,整体还算比较和睦。
苗丁两家皆是苗溪镇的世家大族,根基深厚,无论身份地位,也算得上门当户对,而丁符作为丁家长子长孙,不出意外必定是未来丁家族长,而且丁符修行天赋异禀,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五行之体,对天地间五行之力的吸纳与感悟,远超同辈少年,甚至被沐阳宗特许招入门下,前途不可限量,确实有成为苗荀乘龙快婿的资格,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据传丁符进去沐阳宗之后,修为无法寸进,而且还不断跌落,最终被沐阳宗逐出宗门,令人唏嘘不已。
眼下木已成舟,米已成饭,虽然苗兰心与沐阳城杨家有婚约在身,可是如今这般模样显然要嫁入杨家已经没有可能,而丁家从来没有提过婚配之事。
苗荀只感觉进退维谷,骑虎难下,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二弟,那丁符现在何处?你亲自走一遭,速速将人……先请来!然后到丁家走一趟,让他们派人过来协商善后事宜!”
他思忖良久,大步而出,向苗兰心的闺房而去。
“那丁符现在正在如玉楼……确定先把他请来?!”
苗菘紧追几步,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