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凝发现这10本小书,里面的内容并不是写的十种分离方法,而是写了一些小故事,绝不是空穴来风,肯定有用,她叫住杨克读起来。
杨克随手拿起一本,见前面写了:为了提取黄金,他煮沸了5000升尿液,没想到获得造福人类的新物质。后面正文写道:
自古以来,黄金就以其稀有性和光鲜夺目的色彩成为了财富的象征,代表着金钱、地位、权力。不论中外的人们都对黄金趋之若鹜,疯狂地找寻着获得黄金的办法。
在淘金、炼金的过程中,人们无心插柳柳成荫,使得化学学科不断地发展。在与金矿、金砂打交道的过程中,人们识得了越来越多种类的化学元素,了解了更多化学物质的性能,也意外地邂逅了一些造福人类的新物质。
在三百多年前,有一位痴迷于炼金的德国人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黄金。
为此,他采取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办法——煮沸5000升尿液。虽然最终没能得到黄金,但他发现了另一种对人类有重要意义的物质。
他是何许人也?为什么要采取这种诡异的方法?又究竟发现了什么呢?
一、一个炼金术士的梦想
早在古希腊时期,欧洲大陆上的人们就接触到了贵金属,对黄金的财富价值有了概念,并致力于黄金的冶炼提纯。
在人们的幻想中,世界上存在着一种“哲人石”(the Philosopher’s Stone,又译为“贤者之石”)。只要拥有这种神奇的石头,就可以用它点石成金,“变”出大量的黄金。
中世纪的欧洲大地还笼罩在宗教神学的黑暗统治下,自然科学相当不发达。这一时期,就连炼金术也与基督教思想相关联。
人们认为,正如基督耶稣经历了重重磨难,汞也需要经受才能变成哲人石。于是人们就致力于通过复杂的种种环节对汞等原材料进行提炼,试图在一系列的化学反应中找到所谓的哲人石。
17世纪德国汉堡的一位商人布兰德是炼金术和哲人石的狂热追随者,也正是本文的主人公。
大约在1630年,亨尼格·布兰德出生于德国汉堡。
小时候,他就对各种各样的石头十分感兴趣,并且很喜欢做手工。长大后,他在自身兴趣的指引下成为了一名玻璃厂的学徒,每日研究如何打造出纯度更高的玻璃。
虽然自身收入不高,但幸运的是,布兰德娶到了一位富商的女儿,她带来了丰厚的嫁妆。
这些钱使得布兰德有了足够的资本做生意,让他成为了一名温饱不愁、生活富足的商人。
在积累了收入稳定的产业之后,布兰德并没有搁置自己的理想,而是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对炼金术的钻研中,立志要炼出传说中的哲人石。
1669年,在布兰德39岁的那年,他为了炼金干出了一件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事情,震惊了邻里。
二、煮沸5000升尿液的惊人之举
究竟怎样才能炼出点石成金的哲人石呢?布兰德在常年阅读各种记载炼金术的书籍后,找到了自己探索的方向。
在布兰德看来,由于人吃进去的食物和排泄出的物体在形态上完全不同,说明人体中发生着类似炼金的反应,那么人体中应该就包含着与炼金有关的特殊物质。
这还不算,还有一个更疯狂的想法在布兰德脑中挥之不去:人体的尿液是黄色的,与黄金在颜色上很是接近,这是不是说明二者间有共同的组成物质呢?
这个在现代人看来十分荒谬可笑的想法,让布兰德激动不已。作为一个几乎可以说是狂热的炼金术士,他立刻将这一想法付诸于实践。
为了获得炼金的材料,他费尽千辛万苦收集了整整5000升的尿液。其中不仅有他自己的,还有他花钱从各种渠道购买的。
布兰德认为,化学反应中不可避免地将消耗原材料,只有准备大量的原材料才能保障实验顺利进行。
可想而知,如此大量的尿液存放于室内,将会产生什么样的气味。
出于基本的公德心,布兰德没有在家进行这次实验,而是将实验的场所改在了汉堡圣米迦勒大教堂的地下室中。
饶是如此,大量尿液的气味仍然不可避免地在教堂周围飘散。
存放于温暖的室内,尿液开始发酵,使得气味更加刺鼻,让附近的居民既疑惑万分又叫苦连天。
对地下室中的布兰德来说,情况只能更糟。但他毫不在意,满心只有自己的实验。
他将尿液与沙子、木炭、石灰等物体混合,加热蒸馏,直到煮沸。
温度的升高使得气味分子的运动更为活跃,从贮藏尿液的容器中散发出了几乎令人昏厥的气味,不仅弥漫在整个地下室,更扩散到了周围的居民区。
此时,教堂中做礼拜的人们都被这种诡异的气味折磨得反胃,纷纷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但器皿前的布兰德丝毫不以为意,他觉得自己一定找到了炼出哲人之石的秘方,胜利一定就在眼前了。
在把这5000升尿液全部煮沸后,等待着水分汽化、出现残渣,然后他用凉水来冷凝这些蒸汽,收集提纯后得到的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