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旁,看着黄二郎两只小爪子不停打着手诀,一道金光猛的打入男子体内。
“好了,我先躲起来。”黄二郎说完,钻进了背包里。
这就好了?
我面露不解,这其中的道理我是不懂的。
“咳咳。”
男子的咳嗽声响起,我起身来到屋外,通知村民们进来,一大群人很快就涌入卧室,亲眼见到豆芽儿他爸好转,不少人痛哭流涕,央求我救救他们亲人。
“村长来了!”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我扭头看去,村长神色凝重的走进卧室,视线径直看向豆芽他爸身上,确认对方苏醒并且无事后,村长神色变得激动起来。
“小伙子,之前多有得罪,你不要放在心上。”村长紧紧握着我的手。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帮其它村民。”村长不等我开口,连忙说道。
我点点头,感受到他内心的喜悦和激动,在一众人的簇拥下,前往了另一户村民家中,我如法炮制,这次的村民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者。
屋外,人声鼎沸,似乎所有没生病的村民都赶了过来,村长在离开卧室时,也曾表示,这位老者是村子中当下年龄最长的一位了,下个月就是老人的九十大寿。
我静静的看着床上黄二郎的施法,要是能将这位老人治好,我在村中受尊崇的地位肯定会很高。
黄二郎缓缓收功,吐出一口气,“小恩公,他没事了。”
“辛苦你了。”我面色一喜。
黄二郎跳进背包,探出脑袋,圆溜溜的眼珠子狡黠的看着我,“不要谢,救他们,我相当于在修行,还积攒了功德。”
我点点头,拉上背包拉链,转身到了屋外,通知大家进来。
和我想的一样,村民们见到老者醒来,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更加柔和起来,不少中年人更是流下眼泪,老者对他们都是有着领路人的恩情。
在村长的带领下,我前往了下一户民居,过程都差不多,临近傍晚,得病的村民都醒了过来。
晚上,我留宿在村长家,单独的卧室,全新的床单被套,黄二郎蹲坐在枕边,我没有脱鞋,简单的躺着,我轻易不能睡床,得睡在棺材里。
“黄二郎,究竟是谁对这村子下黑手呢?”我轻声开口。
传来的声音不是黄二郎的回话,是它轻轻的鼾声,白天持续性的治疗村民,就算是修炼,让它也累了不少。
清晨,一夜没睡的我,早早推开房门,来到村长的院子里,惊讶发现村长一家起的更早,随即我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城里,是农村,村民哪有不起早床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回想起之前和爷爷在村庄里度过的那些年月,对爷爷的思念再次涌上心头。
“村民的冤魂还飘荡在村庄中,当初说过要超度他们的,后面是得找个机会回去了。”我心里暗暗想着。
这辈子真的没有机会再见爷爷一面了吗?
哪怕是在梦里也好啊。
刘一手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么久也不见他来城里找我,上次从师叔口里得知,他日子过得倒是不错,该不会忘记我了吧?
对这个和我一起相处了几天并且是爷爷事先给我安排好的朋友,我心中时不时也会有些思念。
“小师傅,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我正给你下鸡蛋面呢。”村长从厨房中走出来,双手不停的在围裙上擦拭。
昨晚吃饭时和他有过交谈,心中对他的一生也是感慨不已,村长五岁丧母,十三岁丧父,后来和外婆相依为命,新婚夜外婆去世,一年后,妻子分娩难产,产婆只保住了小的,好不容易扶养儿子十二年,小家伙又意外落水,葬在了母亲旁边。
厄运专挑苦命人,这是我对村长一生经历的总结。
“起早点对身体好。”我笑着开口,视线里一个黑影从村长身后闪过去,那是黄二郎,它跑出去喝露水的。
村长为人很是随和,和我唠了两句,转身回到厨房,没一会儿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端了出来,我接过面,村长进厨房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两人坐在院子里,聊着天吃完了早饭。
“小师傅,你这次想要多少杉木?”村长洗过碗筷,来到院子问我。
我犹豫一下,“五百根有吗?”
村长面露难色,我心领神会,连忙又开口,“五百太多,来个两三百也行。”
他听到这话,神色感激的看我一眼,“三百根可以,我这就带小师傅过去。”
我对着他露出微笑,刚才要是我坚持五百根,以我这一天来对村长的了解,他最终肯定不会拒绝,毕竟我救了他们村子里那么多人。
我之所以连忙减少杉木的数量,是看出了他的为难,他的一生已经够苦了,再为难他,真不应该。
路上,我们遇见很多扛着锄头下田劳作的村民,每个人见到我和村长,都会热情的打着招呼。
村长并没有直接将我带到他们村子种植杉木的地方去,反而事先去了二三十户人家,叮嘱这些家中的青壮劳动力,一会儿记得去帮我搬运木头。
等所有招呼都打好以后,村长才带着我朝着后山而去。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