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我仿佛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同时,意识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我,“寒栗,快醒醒。”
“寒栗,赶紧醒过来,快点。”
“快醒来,醒来。”
听到这些,我身子挣扎着,想要起来,但不知为何,眼睛就是睁不开,我心里很急,感觉自己就像被重物压住一般。
“寒栗,该醒醒了。”突然,爷爷的声音在我意识里响起,“再不醒,爷爷就走了。”
我仿佛看到了爷爷的背影,伸直手臂,大急道:“爷爷,别走,你别走。爷爷,你等等我,等等寒栗。”
“爷爷!”
一声大喊,我猛的睁开了眼,脸上滚烫的泪珠,代表着我刚才梦境的真实,“这是哪?”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打量起身旁,“棺材?我怎么会在棺材里?”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昏迷之前的那张脸,我还记忆犹新。
顾不得多想,我撑着身子,就想站起,这口棺材并不大,我躺下还些许有些紧凑。
“嘶~”我倒吸一口冷气,右手臂传来一阵痛楚,顿时让我没了力气。
我的视线朝着手臂看去,只见上面整整齐齐有着一口牙洞,鲜血仿佛刚刚凝固不久。
我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就是白裙女子,她吸了我的血!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我心底升起,我咬着牙,忍着痛,只想赶紧离开这棺材。
白裙女子竟然吸血,那把我放在这里的目的不言而喻,想将我当成血食,“这墓里竟然有成精的尸体。”
我心里一阵胆寒,小时候爷爷说过,有些棺材,放进了特定的宝穴中,经过一段时间后,里面的尸体会成精,这和阴门盗墓中的粽子有几分相似。
正当我身子已经半起时,突然一道白影,从天而降,一只脚稳稳的踩在了棺材边上。
我的眼睛顺着往上看去,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正对着我,随即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下一秒,白裙女子直接倒了下来,我的身子再度被压回了棺中,这种成精的尸体,我与她硬斗,丝毫没有胜算。一时不敢反抗,只能任凭摆布。
很快,她的身子整个压在了我的身上,这时我得以看的更加仔细,相比于昏迷之前,那张脸明显红润了许多,这是吸了我血的缘故。
“别再靠过来,别再靠过来。”我的心里不断祈祷,白裙女子不停靠近,终于我的鼻尖碰到了她,我浑身一颤,紧接着,一条冰冷的舌头舔在我的脸上,随后扫过我的嘴唇,浑身鸡皮疙瘩感觉像要炸开一样。
突然我想到爷爷说过,成精的尸体会有痛觉,它们也会趋福避祸,免得一身道行消失,魂魄还入不了轮回。
我心中对着白裙女子大骂一句国粹,这种恐惧谁受的了,就在她舌头再次经过我的嘴时,我猛的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我豁出去了,打不赢也要打,总比被活活吓死,再吸成干尸好。
“呀~”白裙女子的口中发出一道刺耳的惨叫声,我的耳膜顿时生痛,但我不能停下,拼尽力气,上半身猛的用力,将它推出棺材外,同时我的一个跨腿,也跑了出来。
根本不敢停留,更别说去观察白裙女子的伤势了。
撒腿就跑,也顾不上哪边才是出口,总之不可能再有比这个更恐怖危险的存在了。
我一口气跑了大概两分钟,全力冲刺的那种,摸着黑。
终于,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停下身来,漆黑的空间里,就只有我那一分钟百来下的巨大喘息声,我转过身,白裙女子没有跟来,长松一口气,打算慢慢往前走。
但刚一转身,我的脸就感受到一股呼吸的热气,后背直接发麻,一直麻到了天灵盖。
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我不知道面前站着的是个什么,但我能确定,我和对方的鼻子不超过十公分,因为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我左手拳头紧握,做好攻击的准备,这时候就得比谁更狠了。
“呼!”
吹气的声音响起,下一秒,一道光闪现出来。
“怎么是你?”我十分惊讶,话语中又有些惊喜。
“黄二郎呢?”我连忙对着刘一手开口问道。
“不知道,我走着走着你们都不见了,当时明明你就在我前面。”刘一手见到是我,也是长松了一口气,同时左手正将什么东西朝着腰间塞去。
我看清楚了,那是一把长约二十公分的刀,紧接着我松开了左手的拳头。
“我和你一样,都是突然走散了。”我有些激动,“好在又碰上了。”
刘一手点了点头,“我们得赶紧出去,这不是山洞,这是一座墓,师叔把我们引进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我总感觉这里面太过阴深,怕是有什么我们不能掌控的东西。”
“别提了,有尸体成精了。”
我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什么!”刘一手的嗓门贼大,直接叫了出来。
“你嚷嚷什么,找死啊。”我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压着嗓子道:“和你们分开后,我碰见了一个,差点小命就没了。”
刘一手不敢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