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立马站起身拼命往前跑,一边跑一边把柴刀紧紧握在手里。
身后的出租车穷追不舍。
可我两驱哪里跑的过四驱,身后的车很快便挡在了我的面前。
这么近距离的一看,我吓懵了,这哪里是车,分明就是纸糊的扎纸车。
“我说过,你跑不了的。”开车的大毛咧嘴一笑,紧接着车上下来了两个壮汉,一把就把我丢进了车里。
随后车子一个掉转,朝着村子而去。
车子启动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绝望,看着身后的镇子渐行渐远,我心中崩溃极了。
这哪里是拉我回村,这分明就是拉我下地狱啊。
我没有大喊大叫的叫他们停车,既然他们穷追不舍的来把我抓回去,又怎么可能因为我三言两语就放了我。
驾驶位上空无一人,但这车却朝着村子飞驰而行,很快就开到了要进村的那条土路上。
土路两旁都是树林子,时不时传来一阵阵乌鸦或者昆虫的声音,我往窗外看了一眼,却看见树林里,路边都站着一些脸色苍白脚不沾地的东西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吓的我浑身一哆嗦连忙收回了目光。
记得以前爷爷说过,晚上赶夜路或者坐车,不要乱看,因为很可能会看见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此时大毛坐在副驾驶上。
那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坐在我的身侧,我被夹在中间,身子觉得僵硬无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咽了咽口水,眼睛不停的在大毛和左右两个男人身上打量。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
只听见咔咔一阵声响,大毛的脑袋竟然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了过来,直勾勾的盯着我。
旁边那两个男人亦是如此。
身子不动,脑袋却像那猫头鹰一样转了一大圈,最后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三人齐齐发出一阵诡异又阴森的笑声,笑着笑着,眼睛还流下了两行血泪。
我直感觉头皮翁的一下炸开了,浑身汗毛竖立,冷汗直流。
阴森的笑连绵不断,大毛的脑袋转到了后背位置,还缓缓朝着我逼近,他的嘴角划拉一下裂到了耳根,眼看着就与我鼻尖对鼻尖了。
我死死咬着牙,眼睛一闭,耳朵也捂的死死的。
可那声音大而刺耳,有种直击魂魄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大脑一阵胀痛,晕死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一块木板上面,四肢被反绑着,头顶上还戴着一个什么东西,而有四个村民,正抬着我朝前走。
我努力抬起头左右环顾了一圈,现在还是晚上,村民们准备了六头杀洗好的猪放在木板上抬着,每头猪的脑壳上都戴着着一朵白色的纸扎大花。
这时我明白了,我头顶上的,也是白色花朵,而这些村民赫然是把我也当成了一头猪,准备抬进汪公庙里去当个贡品。
可平时都是白天举行,今天为什么会在夜里?
此时全村人都跟在了队伍后头,抬贡品的队伍最前端是一支敲锣打鼓的乐队,可他们吹的,却是办丧事的哀乐。
这声音刺耳无比,加上周围村民们惨白的脸,以及那面无表情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形态,让我觉得自己这一瞬间好像身处在地狱之中,牙齿止不住的打颤。
一年一度的抬汪公祭祀活动正式开始,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
走了半个小时不到,队伍停在了汪公庙面前。
村长轻轻扣了扣庙门,什么都没说,过了半分钟后。
嘎吱一声,庙门开了,里面黑漆漆的,竟然连一盏灯都没点,紧接着村民们将抬着的东西一样一样送了进去。
我是最后一个被送进去的,面对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汪公庙,就好像是把我丢进了猛兽的嘴里一样,生死尚且无知,我心中绝望极了。
整个汪公庙黑漆漆的,中间是个露天小庭院,往前的屋檐底下就放着一座汪公老祖的雕像,后头还有一间里屋,平时是放香烛之类的东西。
前面六头猪竖着一字排开,我排在最后一个。
这雕像是红脸,穿着红色长袍,长长的胡子,戴着个青色帽子,在淡淡的月光下,看不见脸部,只觉得黑漆漆的,特别渗人。
此时我的手脚被反绑着,只能靠身子一点点蠕动。
蠕动了一个多小时,我才从院子中央挪到了大门处,膝盖和肚皮被地板磨的生痛。
大门紧闭,看不见外面的情景,但我知道,这些村民们肯定没有走,他们今日的举动,像极了某种古老的祭祀,似乎在祭奠什么东西?
如果是平时的话,那么他们肯定是在祭奠汪公老祖,毕竟这是村里世世代代供奉着的神仙。
可现在我却不这么认为,这些村民似乎都变成了扎纸人,还把我给送了进来,他们很可能是是在祭奠汪公老祖以外的什么邪恶东西。
我正想着,就听见身后的雕像发出一阵沙沙声。
我呼吸一紧,连忙扭头看去,竟然是汪公老祖的雕像在动,好像里面装了个人,正在用指甲抠里面的东西一样。
我屏住了呼吸,连忙使劲往着旁边的阴影处挪了过去,希望能躲避一下,免得雕像里那东西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