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姜皇后的目光落在了叶流音身上,随后又瞪了姜听时一眼。
徐彦伊还想调侃几句,叶瑾禾突然握紧了徐彦伊的手,弱弱的开口:“陛下……”
徐彦伊瞳孔瞬间放大,她看了看四周,转过头眼神询问着叶瑾禾,“不是吧你确定这个时候?”
叶瑾禾无辜地眨着眼,十分委屈的样子。
徐彦伊果断站起来,姜皇的目光根本没离开过徐彦伊,这下也立马跟着站起身。
“朕的皇后身子不好,这一路颠簸,还烦请贵国寻间屋子让朕的皇后好生歇息一番。”
毫不夸张的说,这句话是徐彦伊来到姜安国后说的最像人话的一句。
姜皇的贴身公公带着两人离开,刚出殿门,就碰见了一个全身黑袍的老者,两鬓已经泛白,但眼睛却亮的可怕。
带路的公公立即跪地,行了一个大礼,十分虔诚的问好:“国父安康。”
那人点点头,径直走了过去。
徐彦伊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但很快收回了目光,拉着叶瑾禾离开。
殊不知,国父在她转身后也回了头,看着徐彦伊若有所思。
“国父来了,快入座吧。”姜皇指着自己下方的位置,对国父说着。
其他臣子也停下了自己的事情,纷纷向国父行礼。
国父点点头,微微行了一礼,便坐了过去。
“皇上,那可是望舒国的贵人?”
姜皇瞥了叶流音一眼,见她没有反应。这才点点头回道:“寡人也不知望舒国帝后为何前来,这边境被望舒国的大军压着,寡人心里十分不踏实。”
国父抿下一口酒,状似不经意的开口:“皇上该好好管管后宫的人了,不然瞬间成了亡国皇帝都不知为何。”
刚刚望舒国皇后的模样,他一看便知是中了哪种蛊。而这种蛊术恰恰是姜皇后所钟爱的,不知用它害死了多少后妃,才做到如今这个位置。
后宫争斗,本无对错。可他如今为了自己竟敢算计到了邻国皇帝的头上,难道要整个姜安陪这个毒夫下地狱吗?
坐在旁边的姜皇后的心里咯噔一下,想着是不是国父知道了什么。
“亡国皇帝”这四个字,也只有国父敢在姜皇面前提,毕竟在姜安这个以蛊为盛的国度,国父的蛊术无人能及。
“多谢国父提点。”
到底是一国之帝,这但凡有人点出,自己便能觉察。
……
不知过了多久,叶瑾禾又再次陷入了沉睡。
徐彦伊躺在他的身边,喘着气,抬起胳膊看着上边一道道的刀伤,心里又哀伤起来。
闭上眼又将手背搭在了额头上,这放血养蛊的确伤身体啊。
现在完事后自己还会觉得累,以前自己可是可以立马穿上衣服跳上跳下的。
唤来了热水,送热水的宫女看着衣衫不整的徐彦伊的眼神十分怪异。
徐彦伊皱起眉跨过门槛,将自己的衣襟又敞开些,烦躁的喊:“看什么看,来老娘给你看个够!”
宫女吓得不轻,放下热水就跑,徐彦伊提着热水往屋里走,骂了一声“真够蠢笨!”。
转身后用脚勾着门往后狠狠一摔,门“啪”的一声被关上。
到了床前,徐彦伊的眼神瞬间又变得暧昧。
十分细致的给叶瑾禾擦洗身体,自己又忍不住笑起来。
她嘟囔着:“该是你服侍朕的,现在搞得跟你是皇帝似的。”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国父,来到了徐彦伊住的宫殿。
还没到呢,就见一个面露惊恐的小宫女跑的鞋子掉了都顾不得捡起来,还喊着什么“救命,有变态……”
“咚咚咚”
徐彦伊不耐烦的将手帕扔进了水中,问:“何人?”
“姜安国父求见。”
徐彦伊给叶瑾禾盖好了被子,想一想又把被角掖好,这才把门开了一条缝,自己窜了出去,随后又立马关上门。
国父被徐彦伊的行为整迷惑了,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徐彦伊也懒得绕弯子,从腰间扯下令牌,扔到了国父怀里。
“你是国父,该知道朕的皇后不对劲,朕特意前来也是为了此事。”
国父慢悠悠的拿起令牌,可当他看清后眼里瞬间涌满了泪水。
徐彦伊被吓了一跳,这么大年纪的人忽然在自己面前哭了,嗯……好像还是被自己整哭的。
国父突然跪了下来,痛哭流涕,“恩公!我找了您许多年,原来您并非姜安人。”
“不不不…不是,国父你先起来,您这样是在损朕的阳寿。”
国父这才擦擦眼泪,在徐彦伊的搀扶下站稳了身体。
“那个,朕先说清楚,国父你的恩公不是朕,只是他把这个令牌交于朕,让你……”
徐彦伊话还没说完,国父情绪又变得激动。
“恩公他救了我一次,现在又要救我第二次。”
“闭嘴!你一个比朕已经薨逝的父后年纪还大的人,老是哭什么哭!”徐彦伊的耐心实在有限,忍不住责怪起了国父。
徐彦伊真没想到,这个老东西如此烦人。不对,应该是姜安国的人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