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朦要离开时,瓜姐叫住了她。
“少主,小瓜他…还活着吗?”
“活着好好的,跟着本小姐吃香的喝辣的,放心吧。”
走在路上,吴朦一直默不作声,倒是百年难得一见。
徐彦伊瞟了她一眼,“怎么?自责了?”
“我只是没想到,与吴家扯上一点关系都能害了他们。”吴朦看了看漫天星辰,叹了一口气。
“害,朦朦,无耻的是孟绮,她现在搅的京城乱成一锅粥,多烦人啊。”
就在吴朦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徐彦伊忽然想到了什么。
“都这个时辰了!朦朦,我还有事,告辞!”吴朦看着徐彦伊的背影,切了一声,重色轻友!
时间过得飞快,但不变的是考生们进考场前还不忘咒骂一番孟绮或是徐彦伊。
学子考试,全城静寂。
城门关闭,小贩们也配合着不再上街叫卖,毕竟朝廷要补贴的,在家玩儿还有钱拿,谁不心动呢。
徐彦伊穿着便服在街上逛着,右手还拉着叶瑾禾。
叶瑾禾现在动不动就往徐彦伊身上贴,时间也不仅仅限于晚上了。
这不,走着走着,叶瑾禾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徐彦伊顿时慌了神,左看看右看看的,“禾儿,你别开玩笑啊,这…现在可是在大街上。”
“我…我也不想的。”叶瑾禾的眼泪马上就要流出,惹得徐彦伊又是一番心疼。
突然瞥见前面不远处就是翠玉轩,吴朦的铺子?
丝毫不带犹豫的,徐彦伊抱起叶瑾禾就往那里赶去,掌柜正哼着小调擦着首饰头面。
一转头看见徐彦伊,魂儿都要被吓没了。
“一间屋子,快!”
掌柜被吓的结巴,但是还不忘引路。“是是是…陛下这…这边请。”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小厮站在掌柜旁边,与她一同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神逐渐猥琐。
“掌柜,陛下这怕不是……”
掌柜飞起一脚将小厮踹翻在地,“贵人的事你少管,忘了你前掌柜死的多惨了是吧?”
考完第一场,阮黛月从容的走出考场。
可本来说着必须亲自来接她的徐彦伊却不见踪影,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小失落。
“阮小姐。”
徐彦楚摇着扇子走过来,朝阮黛月作了一个揖,阮黛月也立即回礼。
“皇姐本来是带着皇后过来了的,可皇后身体突然不适,这才拜托本王来瞧瞧,阮小姐可莫要在意。”
实际上徐彦楚本来也在忙的,踩点了这么长时间,才把孟绮放进来的人全部找到,就等徐彦伊下令,将她们一网打尽了。
“王爷言重了。”
阮黛月话少,大家都知道,徐彦楚也不在意。
“本王已经订好了包厢,阮小姐同本王走吧。”
饭桌上。
徐彦楚毫不避讳的询问:“阮小姐觉得这第一场如何?”
“一般。”
徐彦楚喝了一口茶,轻笑着,也不再问了。
不少人出来后便撇了个嘴,甚至还有哭起来的,她倒好,就评价一个“一般”。
……
办完事后,叶瑾禾沉沉睡去。
徐彦伊坐在床边,烦躁的捂着脸。
许久才开口:“千瞳,去找个马车来,回宫吧。”
千瞳立马在门外应着:“是!”
回宫后,徐彦伊轻轻的将叶瑾禾放到床上,定定的看着他熟睡的面孔。
“禾儿现在睡着,恐怕到傍晚才会醒来。”
一旁的姜听时听后握紧了手,“陛下…随着时间的推移,禾儿哥哥会…睡的更久。”
徐彦伊理了理叶瑾禾额前的碎发小声说着:“是吗?所以说从某一天开始,他就会整日整日的睡着,再也不会睁开眼看看朕吗?”
姜听时直挺挺的跪了下来,“陛下,臣下近日翻阅无数古籍,知道有一法子可以拖一阵子,但此法…”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救禾儿啊,不论什么朕都不在乎!”
“陛下!这法子需要交合之人每日以血养蛊,蛊虫对禾儿哥哥的伤害便会小些,但此法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改变不了结果,对您的身子损害也很大。”
徐彦伊没有犹豫,掀开衣袖就说:“身子坏了可以再养,可他只有一个。”
千睛一看这架势就要去阻拦,却被千瞳拉住。
“姐!陛下的身体不能有事!”
千瞳看着千睛的眼睛,“心死大于身死,你我从小与陛下一同长大,你也知道陛下的性子。你若拦了她,她会怪自己一辈子。”
“可是望舒国不能……”
“若是出事的是吴公子呢?你会如何?”
千睛不再言语,默默退了回去。
“嘶。”划破手臂的时候,徐彦伊疼得到抽一口凉气。
“陛下不如跟臣下去姜安国,把刀架在臣下的父后脖子上,看他解不解蛊!”
姜听时愤愤的说,但徐彦伊呲牙咧嘴的说:“九殿下,去不去姜安国再议,你包扎的时候别用力。”
“对……对不起。”姜听时连忙卸了些力气